有些人,就是你永遠也無法戰勝的一個人,可能對於謝堂春來說,寶蟬就是這麼一個人,無論是謝堂春還是柳若顏,寶蟬都能輕易的將他看穿和戳破。
“既然這樣,我也不想要跟你說太多了,如果你真的有辦法阻止我今晚的行動,我也隻能甘拜下風了。”柳若顏說道,“寶蟬姑娘,我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去阻止,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天晚上會有些行動的,本來我還是很有興趣知道的,可是現在,我突然就沒了興致,隻是突然有些期待今天晚上咱們的交手呢!”
寶蟬看著柳若顏,發現她的臉色雖然白皙通透,卻透著一絲粉粉的紅暈,看起來可愛極了。
這可真是奇怪了,這麼冷的天,如果說柳若顏臉上的紅色是因為凍的,那麼還好理解一些,畢竟這麼冷的天,姑娘們的臉皮兒薄,凍的悉悉索索的,紅彤彤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這柳若顏臉上的紅暈是不一樣的,那是一種非常健康和有血色的紅,非常漂亮,簡直讓人覺得很驚訝。
一個女孩子,在這麼冷的天地裏,竟然透出這麼健康微熱的感覺,這總讓寶蟬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寶蟬才會對柳若顏從一開始就充滿好奇。據柳若顏自己的解釋說,她是因為有病,才會如此怕熱的,可是在寶蟬的認知力,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奇怪的病症。
“柳若顏,你到底是什麼人?”寶蟬沒有忍住,再次問道。
“什麼意思?我就是個普通人。”柳若顏答道。
“你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為什麼會這麼怕熱?你身上有黃埔日出特質的藥包的味道,你不要以為我聞不出來。”寶蟬看著柳若顏,覺得這種話說出來就一定要帶著一種驕傲的味道。類似那種“你看吧,我把你給看穿了!”這樣的意思。
柳若顏一聽寶蟬這麼說,果然心裏一驚,為什麼寶蟬會知道自己身上草藥的味道呢?這個是黃埔日出送給自己放在身上,用來靜心的一種草藥。
當時,因為換臉之後,柳若顏也出現了和那些小動物們一樣的反應,那就是雖然別人從外麵感知不出來自己體溫的變化,但是自己卻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身體非常燥熱難耐,就像是火燒了一樣。
最開始的時候特別嚴重,有好多次,柳若顏都真心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燒起來了,但是隨著時間的退役,這種症狀也就暫時的變得好多了。身體頂多就是比較容易怕熱罷了,而且有了黃埔日出後來慢慢研製的那種草藥包放在身上,每每感覺特別燥熱不舒服的時候,就會把那個藥包給取出來,猛地吸上幾口氣,這樣一來就會覺得舒服多了。仿佛血液之中被注射裏一種可以立即冷卻的東西一樣。
“你怎麼會覺得我身上有藥草的味道?”柳若顏不想承認,“我想你可能是問錯了吧?”
“怎麼可能呢柳若顏?”寶蟬冷笑道,“雖然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鼻子特別的靈敏,而且事實上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會失憶,卻隻有氣味是不會失憶的。某一種味道,你曾經聞到過,或許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你會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了這個氣味,可是並不是這樣。如果以後你不經意的再次問道它,你會立即想起來你曾經與他相遇過。更何況是我這種對於嗅覺和氣味非常靈敏的人呢?所以柳若顏,別人以為你身上的味道隻是普通的綠茶香味,可是我問的出來,那就是黃埔日出那裏獨特的一種氣味!”
寶蟬的話讓柳若顏有些詫異。她沒有想到寶蟬竟然能夠洞察出自己和黃埔日出認識,更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隻是通過哪種藥包的氣味就判斷了出來,並且判斷的是如此正確!
“你別這樣看著我。”寶蟬說道,“其實你心裏麵可得意了吧?覺得剛才讓我在鳴鳳麵前出醜和尷尬是一件特別成功的挑撥離間的事情,對不對?但是柳若顏我告訴你,你這個人,有太多的陰暗麵是拿不出手的,讓我無法知道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我覺得你可能隻可以一輩子躲在黑暗的黃洪之中不能見人。你的真實身份,你為什麼會這麼怕熱,還有你身上的味道,你為什麼會認識一個殺了陳子澄統領的郎中,這些事情你都不解釋清楚,或者說,你不敢解釋清楚,所以你注定是一個隻能躲在黑暗裏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