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暉原的金幣,老板古麗先是一怔,接著她笑了:
“嗬嗬,姑娘,你這麼多的錢都夠把我們小店買下來了,這些東西頂多值五個金幣的。”
“啊,那你拿五個好了。”暉原數了五個金幣給了老板,然後收起了自己的錢,將東西都拿在了手裏,往外麵走了過去。
走出去之後,暉原找到了站在牆角默默的看著天空的小夕,暉原笑起來,走過去:
“喂,小夕,我買好了!我們一起找個地方吃吧!”
小夕看見暉原提著很多東西來,他愣了愣,然後還是對暉原笑了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長廊:
“我們去那裏……”
他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是覺得他那個聲音很是尷尬,於是也就沒有多說,暉原想了想,拉起了小夕的手臂,很自然的說:
“好啊,我們走。”
小夕和暉原坐到了長廊之中,然後他看著暉原說:
“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不怕我的女孩子。”
“嗬嗬,你是好人啊,你會救我。而且,你還請我吃了那麼好吃的東西。不能以貌取人啊。”暉原一變樂滋滋的吃著狼肉,一邊陪著葡萄酒喝著,心想終於沒有藤一會說他的俸祿很少,同時也沒有人會說要她一個女孩子家不能喝酒了。
想到這裏,暉原突然有些想念羽臣了,羽臣對她有絕對的寵愛,無論她想要什麼都會努力去達成,雖然有的時候,她純屬是胡鬧。不過,羽臣都是一直那麼微笑著就解決了一切的。
不過,暉原的眼神有些黯然,現在的羽臣,已經是另外一個美麗女子的丈夫了吧,他始終是皇子,而她是西域人,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長痛不如短痛,盡早離開了,也算是一種祝福吧。
暉原笑了笑,然後看著小夕:
“小夕,你有沒有特別思念的人?”
想了一會兒,小夕點頭。
暉原笑了,她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或許能夠去想念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僅僅是被想念的人,我們去想念他們,也會在回憶之中,獲得快樂。”
“你在想你的同伴?”
暉原搖頭,她想小夕也不認識羽臣,她說:
“一個在京城的朋友。”
聽了這話,小夕也是微笑了一會兒,然後他說:
“為什麼要來西域呢?”
“想要來看看,自己出生的地方。”暉原淡淡的說,絲毫沒有對著小夕要設防的意思,畢竟,暉原相信,若是這個人要對自己有什麼不好,方才就應該動手了。何況,小夕讓暉原覺得,這個人是有故事的,既然是有故事,暉原是個很喜歡故事的人。
“是麼,其實,西域並不是一個好地方。至少,西域聖教不是一個好地方。教主他……就不是一個好人。”小夕若有所思的說,喝了一口葡萄酒。
“你似乎和聖教的教主很熟悉?”
聽見了暉原的話,小夕臉上明顯閃過了一絲痛苦的表情,然後很快就說:
“他是我們的教主,所以我們自然是要聽他的。”
“你在聖教裏麵做什麼呢?”
“打雜,幹些髒活累活。”小夕輕聲的說。
“那麼你能帶我去聖教玩玩嗎?”暉原看著小夕,她吃掉了最後一塊狼肉。
小夕聽了這句話,很快搖頭拒絕,同時說:
“聖教很危險,你進去了裏麵,就可能很難回來了。不要隨便去嚐試去聖教裏麵。”
“可是聽起來當教主應該很好玩。”
小夕看了看暉原,隻是微笑了一下,然後他說:
“當教主固然是好玩的,可是,要當好一個教主就不好玩了。其實聖教曆史上,就有這麼一個女子,她嫁給了教主,然後就認為教主不作為,於是就將教主軟禁,自己當上了教主。後來給聖教帶來了最大的災難,從此以後聖教走向了衰落。”
“嗯?你好像對聖教的曆史很熟悉嘛。”暉原聽著,有了興趣,他看了看外麵的月亮,反正天色還早,也不在乎多聽一些故事。
小夕揉了揉他灰白的一頭短發,笑了笑,沒有多說話。
“給我講講聖教的故事吧?”
“你想要聽什麼?”
“都好啊,隨便你講,我對它很好奇。”
“這種好奇是危險的。”小夕皺著眉頭,他僅剩下的眼睛閃了閃。
暉原很泄氣的看了小夕一眼,以為他是不會講了,可是,小夕卻長歎了一口氣:
“既然你對教主那麼感興趣,我就給你講講他吧,或許聽了以後,你就會明白當教主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