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織鏡醒來的時候,安室已經收到了任務的所在地:“地點在SIS辦公樓前。”

“嗯……MI6的地盤。”織鏡似乎完全忽略了二人之前尷尬的氣氛,若有所思,回憶道:“原來如此,三年前,貝爾摩德帶人殺了一個叫做赤井務武的男人,並讓我過去照著他的臉做了一張麵具。”

“三年前?”安室疑惑地問著。

“嗯。”織鏡點了點頭,隨後又略微平淡地說道:“我覺得奇怪,怎麼一直沒有她收網的消息,原來一直在等著。”

安室驚訝地追問道:“等了三年的目標是?”

“我想想……那個人應該叫做……世良瑪麗吧?”織鏡從記憶庫中搜尋到了想要的信息,肯定地說道:“她MI6的人,赤井務武的妻子,也是赤井秀一的生母。”

安室心頭一震,想了想,繼續套取著這任務的信息,問道:“當年組織為什麼要對赤井務武下手?”

“我想想……”織鏡伸出手指,輕輕點著下巴,過了一會,在安室以為她已經要忘了的時候,終於開口解釋道:“一開始,我們的任務隻是刺殺美國資本家阿曼達·休斯(Amanda Hughes),可在這期間卷入了一個叫做羽田浩司的將棋棋手,朗姆當即對其毒殺,當年作為偵探的赤井務武就是來調查羽田的死亡的。這個人很是敏銳,順藤摸瓜地發現了組織的行蹤,我們對其進行追殺,也花了好幾年才得手。”

織鏡像是安室的專屬情報資源一般詳細地將赤井務武和世良瑪麗之間的關係描述了一遍,安室聽著,除了收獲外,還多了一番對織鏡的錯愕。

僅僅是一個赤井務武就牽扯出這麼多信息,安室相信,織鏡對組織的了解程度肯定比他知道的還要多得多,這更加堅定了安室要把她拉入公安的決心。

安室再看織鏡,少女微微眺目,在說與組織有關的事情時,一貫的溫柔風格減少了,狹長而略顯慵懶的雙眸中,透著絲絲妖嬈,嫵媚動人,卻像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擁有的信息有多麼驚人。

倫敦的初春天氣寒冷,織鏡又開始搓手了,可這次,她不像往常一樣把手插到安室的口袋裏玩鬧,隻是自己哈著氣,興衝衝地往路邊停著的車走去。

啊,果然是一吻之後,心懷芥蒂了。

安室想起,織鏡是極能把握分寸的人,對情緒的敏銳把握讓她可以輕而易舉地找到每個人的社交舒適範圍,這一直是讓他和其他很多人喜歡織鏡的原因,就像這一次,織鏡接收到安室拒絕的信號之後,就主動減少了跨越朋友之後才有的互動。

可這一次,他卻覺得不太舒服。

安室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習慣了織鏡的一些舉動,親密的舉動也好,暖心的照顧也好,像是柔和的水一般已經融入他的生命之中,他都要誤以為這些本就該屬於他了。

不和她在一起就別耽誤她了……

一個聲音在安室腦海裏回蕩,可下一刻,就被他壓了回去。

不行,在組織未覆滅前,還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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