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諸伏景光假死離開組織之後,安室對赤井的感情已經從嫌棄變為了厭惡,似乎將這個人的消失完全怪罪於赤井一般。
所以他不希望自己身邊的所有人跟赤井扯上關係,不希望織鏡再和赤井有交談,不管是作為他討厭的人,還是作為兩個不同陣營的對手。
不過,安室很快又恢複了平時的笑容,伸手插入織鏡蓬鬆的長發之中,理順了淩亂的那部分,聲音還是以前一樣清朗,隻是還帶著些疑惑:“你為什麼要道歉呢?”
織鏡朝安室靠近了一些,幾乎要靠在他身上,聲音輕飄飄地說道:“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希望我和他見麵。”
安室愣了一下,隨後便歎了口氣,喃喃著:
“我的確不希望,可是,你該明白,黑羽,沒有人有資格用自己的想法困住你的行為。”
這句話像一隻小手,在織鏡內心某處輕微地撥弄了一下,那是一個她盡力隱藏到連她自己都忘記了曾經存在過的地方,小手挑撥的力度極小,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至少在織鏡的記憶裏,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織鏡第一次觸摸快鬥小手的時候。
織鏡輕笑了幾聲,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舒展著身子,回頭看著安室,笑道:“這樣我就放心了,這幾天我找人給你的工作收一下尾,你準備好和我一起回去吧。”
“要回去很長一段時間嗎?”安室還坐在沙發上,抱之以同樣的微笑。
織鏡略微思索了片刻,笑容綻開:“一切隨安室先生願意。”
安室的目光落在別處,思索片刻,冷不防開口:“如果我懷疑赤井秀一沒有死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織鏡再次感覺到了明顯的心虛。
織鏡熟練地以笑容作為掩飾,輕輕跳動著之間的長發,聲音啞啞地問道:“你還沒問我他死亡的過程,就開始懷疑他死亡的事實了嗎?”
“總要抱一點懷疑態度。”安室把手放在腦後枕著,目光毫無目的地盯著天花板,幽幽的,帶著恨意:“那個男人,說不定有九條命呢。”
“說不定那是最後一條了呢?”織鏡以同樣的語氣安慰著,慢慢走到了門邊,手放在把手上,又回眸補充一句:“不過,一切隨安室先生願意。”
織鏡還是帶著遊刃有餘的微笑,離開安室視線的那一刻,算計之色就再次回到了她的眼裏。
若說算計,織鏡可以驕傲地保證,她從未把這樣肮髒的心思放在安室身上過。
說起赤井的時候不適合表白,盡管安室的說法差點讓她失去對他的自製力,所以織鏡選擇了隱藏自己的情緒。
她想要選擇一個更好的時機,最好是陽光明媚的下午,太陽可以刺眼,甚至毒辣,但絕不能有半絲陰霾,如果表白成功了,她還能握著他的手,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一直走到太陽變得溫和,掉下地平線。
可惜倫敦的天氣一直陰雨綿綿,這幾日雖然沒有雨水,但陽光總是不能透過厚重的雲層照射下來。
(本章完)
.\/39249963\/303029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