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區的樓下,康睛遇見了顏嘉。顏嘉正跟一位中年女士在談話,康睛本是想當做沒看到顏嘉的無視走過,但,同顏嘉正說著話的那位中年女士的臉是她討厭的類型,所以——她給走身了過去。
拿著手機的手,指著中年女士,問聲顏嘉關於對方的身份。“這位是?”
顏嘉從看到康睛時的怔愣中回神了過來。回話道:“我母親。”
康睛把指著的手收回。“親生的那位?”在顏嘉回了聲“嗯。”後她再問聲道:“令尊找你何事?還是像以往一樣向你勒索要錢嗎?”
被打上“勒索”商標的汪女士一聽尖聲辯駁道:“什麼勒索?康小姐請你講話客氣點!身為母親,我隻是要女兒給我贍養費而已。”
喲,原來還知道她是誰啊。康睛嘴角輕勾,“身為母親,有資格向自女兒出生落地就不曾撫養其一天的女兒要贍養費嗎?請問伯母女士,您這回又賭博輸了多少錢?又想第幾回讓顏嘉還有顏嘉的養父來幫您還清賭債?”
隻聽汪女士好生不覺得麵子是需要要的說道:“10萬,想幫她出頭的話你就代給上,不然,別多管閑事!”
“10萬啊?”康睛淡淡地瞥她眼,“我倒是給得起,嗯——顏嘉的養父也給得起,可惜我們都跟你沒有關係。跟你有關係是你血親的女兒顏嘉,你倒是可以指望她,但真遺憾,她出生的那天你就放棄了當她的母親,與她生父離婚時還帶走了他全部的家產,她生父又在她還不到5個月大的時候出車禍去世了,生活艱苦遺產自然是一分都沒,葬禮還是她養父給辦的,你覺得靠著養父供養學費才能上大學的顏嘉要打多少年的工才能給你積攢到這10萬元?”
但聽汪女士仍覺得還有麵子可丟。“她沒有可以向她養父要!她養父之所以領養她不正是看上她那張酷似她父親的臉嗎?那個男人自然那麼喜歡他父親,這錢當然舍得花。你不也喜歡著我女兒嗎?這份錢你不給可以嗎?”
康睛挑了挑眉。“哦,伯母女士這是連我也勒索上是嗎?”
終於,汪女士覺得沒必要遮掩了。“不想讓你們這種見不得光的感情丟人現眼,這錢你今天就給我痛快給上!兩天後催債的人就會找上我,我的耐心可很有限。”
“是嗎?”康睛看了眼一旁臉色慘白著的顏嘉,嘴角輕勾,向汪女士晃了下自己左手裏拿著的手機,“伯母女士且聽完我錄的一段話再跟我急也不遲。”
[這位是?我母親。親生的那位?嗯。令尊找你何事?還是像以往一樣向你勒索要錢嗎?什麼勒索?康小姐請你講話客氣點!身為母親,我隻是要女兒給我贍養費而已……]
瞧著汪女士越聽臉色越發白,康睛貼心地按了暫停播放鍵。“伯母女士現有什麼感想要對我說?”
“你這賤人!竟然設陷阱讓我跳!”
汪女士衝上來,欲要搶走康睛手裏的手機,被康睛給一手杖抵在了胸口阻擋住。“想搶我手機毀掉證據就別白忙活了,那錄音我都已給發送出去了。不巧,接收的人就是位警察。”
“你竟敢……?你就不怕你們的醜事被張揚出去?”
康睛冷哼,“這事就不勞伯母女士費心了。”
被牽製住的汪女士暗暗地恨恨地瞪了康睛一眼。她沒想著這個康睛會這麼難對付,以前還以為是個隻會點傲氣的富家嬌小姐呢,倒沒想著竟是個極有城府的人。既然從她這裏不好下手,就唯有——給擠出兩滴眼淚地她看向女兒顏嘉,正要開口哭求博可憐,康睛這個臭丫頭抵在她胸口上的那拐杖的尾端,這回竟給朝指向她的嘴巴,讓她被驚嚇到地全然不敢輕舉妄動,深怕一給張嘴就被這眼裏冒著寒光的臭丫頭給把拐杖捅進她嘴裏。
一直靜默的顏嘉說話了。“康睛,別這樣對我媽。”她把康睛指向母親臉麵上的拐杖拿放下來。
康睛嘴角輕勾,視線淡淡地看了顏嘉一眼後落向汪女士,
“有個誤會需要跟伯母女士說清楚。我錄的那段錄音不是拿來威脅伯母您的,是威脅顏嘉的,她敢給上你一分錢,我就讓我那位警察朋友將那段錄音呈報上去,所以,您要是將來因此事坐牢要怨就怨你女兒。另外,我個人非常小氣量,將來要是我被人找麻煩或出什麼意外事故我都會將責任推到您身上,因為您因今天一事對我懷恨在心想報複我的概率非常大。OK!話就到此,兩位若還有心情就在此再慢慢聊。”
轉身,她上樓休息去。明天還有英語考試呢。不知道去的會是哪一個“康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