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準備好了一切,第二天還請了個婆婆送來了符水和鎮物。
按部就班,燒了符,泡了茶,等夫君回家,遞上了茶。
晚上同床共枕,過了兩天三天,恩愛無比。
無論家庭大小,尼姑和尚,保姆中介,千萬別惹他們,誰知道他們背後能搞出什麼事來?
古人說得好:
別讓三婆進門庭,
後門緊鎖別通風。
院子裏有井蓋好,
少災多福樂融融。
芙蓉般的麵龐綻放微笑,斜飛的寶鴨映襯著香氣四溢的臉頰。
她的眼神才剛流轉,便引得旁人揣測。
她的一顰一笑蘊含著無盡的韻味,半紙的嬌媚與怨恨寄托著她內心的深情。
在月光下,花影搖曳,仿佛約定著再次相會。
那日,西門大官人閑庭信步,進了月娘的閨房。
月娘笑盈盈地傳話:“今兒個花家差個小廝送來請帖,邀你品酒賞花。”
西門大官人接過請帖一瞧,隻見上麵草書飛揚:
“午時已到,不如來吳銀家裏聚聚,不見不散!”
於是,他換上一身行頭,帶上倆跟班,騎著高頭大馬,直奔花家而去。誰料想,花子虛出門去了。
隻留下李瓶兒,夏日炎炎,她戴著銀絲發飾,身著藕荷色衫裙,腳踩紅鞋尖尖,宛如畫中仙子立於門台之上。
西門大官人一時走神,兩人不偏不倚撞了個滿懷。
他早已對李瓶兒傾心,雖曾在莊上瞥見過,卻未曾細細欣賞。
如今麵對麵相見,更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急忙行禮。
李瓶兒回以禮貌,轉身飄然而去。丫鬟繡春前來招待,西門大官人在客座上小憩。
李瓶兒隔門輕語:“大官人稍坐,他馬上就回。”
丫鬟遞上香茗,西門大官人一飲而盡。
李瓶兒又說:“今日他請你去吃酒,看在我這裏,勸他早點回家。家中隻剩我們幾個了。”
西門大官人答應道:
“嫂子說得是,哥哥的事要緊。既然嫂子有命,我定當與哥哥同去同回”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花子虛抵達了家門,隨即那位婦人便退回了內室。
花子虛見到西門慶後,便禮貌地打招呼道:
“兄長光臨,小弟剛才因急事外出,未能迎接,還請海涵!”
隨後,他們各自就座,並吩咐仆人上茶。
茶過三巡之後,又指示仆人道:
“去告訴你娘,準備些菜肴來,我想和西門兄小酌幾杯再出發。今日是六月二十四,恰逢院中吳銀姐的誕辰,想邀請兄長同去共慶。”
西門慶回應道:“二哥怎不早告知我?”
立刻命令玳安:“速速回家取五錢銀子封好帶來。”
花子虛忙道:“兄長何必如此費心?這讓我如何是好。”
西門慶見餐桌已備好,便說道:“不必再坐了,我們裏邊吃去吧。”
花子虛忙表示:“不敢耽誤兄長太久,請稍坐片刻。”
不久,精美的佳肴被端上桌,還有高腳銀製葵花酒杯,每人斟滿三杯,另外還有四個卷餅,食畢之後,殘羹剩飯便留給隨從食用。
不多時,玳安取來了應付的費用,兩人一同起身騎馬,直奔吳四媽家為吳銀兒慶祝生日。
到達那裏,隻見繁花似錦,歌舞升平,歡飲至深夜方才散席。西門慶有意讓子虛暢飲,直至他醉得不省人事。
再加上李瓶兒的懇求,西門慶伴他一同返回家中。
仆人打開大門,將他扶至客房落座。
李瓶兒與丫鬟提著燈籠出來,攙扶著子虛進入內室。
西門慶準備告辭,那位夫人急忙上前,帶著一絲羞澀的笑容說:
“我家那口子愛喝兩杯,總是讓人頭疼。看在我的麵子上,您就別往心裏去,下次他再這樣,您就笑一笑,別當真。”
西門慶連忙低頭哈腰,回答道:“哪裏的話,嫂子的吩咐,我記在心裏,和大哥一起回家!要是我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那豈不是顯得我太無能了?剛才大哥在那邊,被一群人圍著,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拉走。
我們路過那個叫鄭觀音的地方,大哥差點又要去,我好說歹說才勸住他。要是去了那裏,可能一晚上都不回來。嫂子,不是我多嘴,大哥有時候真不太懂事,您這麼年輕,家裏又那麼大,他怎麼能整天不在家呢?這算怎麼回事啊!”
夫人歎了口氣:
“您說得對,他老是在外麵胡來,我都氣得生病了。以後如果您再碰到他,就幫我勸勸他,早點回家。我會記住您的大恩大德的。”
西門慶一臉笑容:“嫂子太客氣了!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我一定會勸大哥的,您放心。”
夫人又鞠了一躬,讓丫鬟端來了一杯果仁茶。
西門慶喝完茶,說:
“我得走了,嫂子記得鎖好門。”
然後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