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說說這譜曲的是誰?像這麼有才華的人若是埋沒在鄉野村間,那真是太浪費了!”太子還在發著他的感慨。
“我也不大記得是從哪裏聽來的了,以後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再告訴你好麼?”安朵隻得撒謊,先應付應付再說。
太子不疑有它,開心地說道:“那好,說話算話!”
“當然,要不拉鉤鉤?”安朵又露出了她調皮的本性,兩人的距離一下子也親近了許多。
“好!”太子說完騰出一隻手,與安朵纏在他脖子上的手互相鉤在一起,這也使他倆的心貼得更近了。
“我累了,想下來歇歇!”背著她走了這麼久,安朵感覺到太子的吃力,因此體貼地說道。
“行!先休息會兒,應該快到山腳了!”太子說著就小心地把她放下來,讓她倚著一棵樹幹坐了下來。然後又拿出蘋果,往身上擦了擦,遞給安朵說道:“吃點水果吧。被蛇咬傷要盡量避免傷口發炎,同時要多吃水果,這樣有利於毒素的排除。”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安朵不禁奇怪地問。
“嗬嗬,閑來無事,看過一些醫書,湊巧知道點皮毛。”
“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安朵由衷的讚道,她忽然感覺以前認識的太子殿下跟現在的他判若兩人,她不得不重新認識他。而他今天帶給她所有的感受,都是那麼地清新。
“對了,你跟著狄大人,怕也學了不少東西吧?”太子似是不願過多的提他自己,因此忙把話題扯開了。
“嗯……義父他老人家太忙,平時在家呆的時間也不多,因此學東西的機會好少。這不,上回還答應我參與你那次的刺殺案呢,後來就一直沒消息了。”安朵嗲聲嗲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在太子麵前,總喜歡撒嬌和發嗲。而以前跟少白在一起,她總是成熟的時候居多,偶爾也打打鬧鬧,但總是嗲不起來。
也許這就是成熟男人和成熟男孩的區別吧。
“說到上次的刺殺,我總覺得咱們這次的遭遇,跟上回脫不了幹係!”太子一邊思考,一邊繼續說道:“你想啊,上次高大德臨死說出了水晶球的秘密;而狄大人當初也有過判斷,說對方不會善罷幹休,肯定找機會卷土重來。這不,現在不就是了?”
“嗯,有這個可能!”他們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來,安朵又隻得恢複她的女強人姿態,於是正色說道:“其實有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就在慶典的當天早上,我曾經收到過一張神秘的字條,上麵寫著慶典有變,務必小心這八個字。當時因為慶典在即,根本來不及撤退,所以也沒大在意。現在細細想來,這其中疑點很多,像是我們中間出現了內奸!”
“內奸?怎麼會?”太子詫異道。
“唉,還是回去之後好好研究吧!在這裏呆著始終不踏實。”安朵瞧瞧四周的環境,剛有的一點頭緒又給打亂了。
“那好吧。你的腿怎麼樣?好些了嗎?”太子關切地問道。
“嗯,好多了,你呢,沒事吧?剛剛給我吸了蛇毒,又背著我走了這麼久的路!”安朵也關心地問他。
“我沒事!以前練過幾天把式,身體健壯得很!”太子笑笑說道。
“我先走一段,實在不行了你再背,好不?”安朵為了減輕他的負擔,體貼地說道。
“不行!被毒蛇咬傷之後,最忌諱行走和勞累!還是我背你走吧!”太子果斷地說道。說完不由分說就把安朵扛到了背上。
此時,安朵也隻有聽任擺布,趴在他寬闊的背上數著腳下的步子。
這次重新上路,不過一柱香時間,就看到了一絲亮光,這下兩人禁不住欣喜若狂。安朵忘情地摟著太子的脖子,親個不停。
“別鬧!癢癢得很!”太子忍不住大叫,叫聲裏滿含著笑意。本來背著她,已經是肢體碰撞得非常曆害啦,再加上由她身上散發的種種香味,又一直刺激著他的神經,這會兒安朵又來得這般猛烈,這叫他如何經受得住?
安朵被他這一聲大叫,終於喚醒了意識,自己也覺得有些失態,因此隻得偷偷地眨了眨眼,咬了咬舌頭,算是賠罪,不過這些經典動作太子也看不見。
終於到了山腳,也隱約看到了那條盤延而上的山路,就在他們出林子的左邊的20米遠的地方。
可是太子左瞧瞧,又看看,卻似乎沒有丁點印象。記得當時被他們取下眼罩請下馬車的時候旁邊有成群的牛羊,不遠處還有一排排的農舍,中間有條很寬大的馬路,可以並排行駛兩駕馬車。
可是現在看這周圍,視線所及之處,卻隻有農田,沒有房屋,而且除了那條上山的小道,就再也沒別的出路了。偏偏油燈因為沒有加油的緣故,光線也越來越暗。
看來,隻得等天亮後再行動了。
兩人雖然曆盡艱辛地走到了山腳,先前興奮的狀態也因為擺在麵前的難題而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