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媳婦聽如真這麼一說,又見如善目光不善,連忙喏喏地解釋,“世子妃,不是奴婢要隱瞞不報,實則是奉了王妃的命令……”
如真又笑盈盈地道,“妹妹為人媳婦,不但要服侍好公婆,還得替公婆管束好下人,若是因下人的舉止令長輩蒙羞,亦是不孝之舉。”
那媳婦子麵色一僵,見如善目光尖利,心中一突,忍不住害怕起來,但又想著自己是王妃身邊的人,又忍不住道:“親家大姑奶奶請慎言,奴婢縱有千錯萬錯,也是由咱們王妃定奪,大姑奶奶就少操這份心吧。”
如真神色不變,隻是瞧著如善。
如善麵子掛不住,一個巴掌轟了過去,喝道:“狗奴才,吃著熊心豹子膽了。當著我的麵就敢如此欺我娘家人,這要是背著我,可不知又要如何作賤呢。”
那媳婦挨了打,跪了下來,卻猶自不服道:“世子妃,奴婢可沒那個膽子作賤您的娘家人。奴婢不過是奉了王妃的命令罷了。”如善一向懼怕王妃,原以為隻要搬出王妃,如善再是翻了天也不敢拿她怎樣。
果然,如善一聽是婆母的意思,雖氣得發狂,卻不敢真有所動作,反倒是如情豁地起身,連連喝道:“怪不得姐姐身形越發消瘦,也怪不得姐姐總會偷偷的以淚洗麵,原以為是受個別刁奴欺負想不開罷了,想不到卻是親家母從中作梗。姐姐,既然豫郡王府容不下你,那就隨妹妹回去吧。怎可留在此讓她如此作賤?當真以為我方家無人呢?”
如善一陣愕然,正想抽回自己的手,然手心一痛,如情用她粉紅色的指甲輕輕掐了她一把,她方回過神來,想著婆母對她越發的挑剔與下人對她的陰奉陽違,而自己卻束手無策,也罷,就由著如情替她出一回氣吧。
反正再壞的打壞她也想好了。
實際上,如善的最壞打算並未發生,如情大聲嚷嚷著豫郡王府欺負如善,當她方家無人,豫郡王妃狠是嚇了一跳,連忙拋下堆積的家務及原本就抽痛的太陽穴,隨下人一道來到暖閣,可惜方家姐妹一個個得理不饒人,三姐妹你一句我一句擠兌她,雖然說的不中聽,卻又讓她找不出把柄來,尤其如真那張尖利的嘴,口口聲聲說她縱容下人,欺負她的妹子,而如美則一口咬定她欺負她們方家沒人,欺負如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