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日覽群書,此情誰訴?”
“終日思君不見君”……
“我想說我不閃躲,我非要這麼做……”旁邊的電話鈴聲想起。
來電顯示“冷川痕”。
僅是看到他的名字,心就開始雀躍了。嫣然一笑過後按下了接聽鍵。“喂……”
“在家裏嗎?”冷川痕右手轉動著筆,眉一波波的咧開,她的一聲清喉婉轉,一下子掠去了所有的疲憊,緊繃著的冰山容顏全都舒展開了。
“嗯,有事嗎?”於清淺攤出一張畫紙,毛筆一筆筆已勾勒出他冷冽分明的輪廓。好一張英俊的臉龐,於清淺的嘴角含出了笑意。
“你在笑嗎?”冷川痕的眼前浮現出她兩頰笑渦霞光蕩漾的模樣。
於清淺立刻收斂了笑。四處張望了一下,才確定他沒有回來。“誰講的?”這人難道是千裏眼嗎?
“洪老說要請我們去閑鶴山莊。他老人家想你了。我過一會兒回家接你!”冷川痕說出了正事。要是再跟她開玩笑,恐怕要打電話打到天黑了。
“哦,我知道了。我也想他老人家呢!我等你。”
“好!”
剛掛上電話,便看到自己對麵坐了個人,自己剛才居然都沒看見他進來,該死的。
“司徒?你怎麼來了?”放下了電話,又抓了份文件放到麵前打開。
“我剛才敲過門才進來的。某人沒有聽見而已。”司徒逸摘下了墨鏡,特意解釋了一遍。
“什麼事?”冷川痕又恢複了一貫的寒光深鎖。
司徒逸雖然一向也很嚴肅,但是純粹是偵探身份的需要。他在私下對待朋友還是挺隨和的。把玩著手上的墨鏡,“剛才冷總說話可不是這個口氣啊。這個情報應該很有價值吧!”
“司徒,你不會閑著沒事幹吧?”冷川痕一直掃著文件。
“我哪有這個閑情逸致啊。要不是佳人所托,我才不會踏入你這個冰窖。不過剛才可總算見到冰山融化的情景。是哪片太陽啊?我好做個獨家!”司徒逸是真的好奇,多久沒有看到這個好朋友露出剛才的那種神色。或者說自己的記憶裏就沒有過。
“有事說事!”
“夏彤讓我來探探口風,說怎麼也感化不了你。看來是她功力不夠。”司徒逸倒是難得有耐心的跟他耗著。
“你胡說什麼!從她離開的那天就注定我們是不可能的!”冷川痕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多說無益,“如果就是為這個,你可以走了。”
“好吧。回去跟我的徒弟去偵察一下,明天我會告訴你那個神秘人是誰。”司徒逸像接受了命令一樣保證道,陰柔的俊顏附贈了一個司徒氏的笑。想到自己的徒弟,司徒逸覺得偵探這項工作越來越有意思了。
“於清淺!”冷川痕停了下手中的工作,說出了她的名字。不想於清淺真的被他調查了。
“原來真的是她。那個丫頭,不錯。”司徒逸又抓起墨鏡戴上,隻可惜太過神秘,讓人覺得太飄渺了。當然他不會把這種感覺說出來。如果可以,冷川痕,我會送你一個關於她的真實背景。
冷川痕的蘭博基尼再次在閑鶴山莊亮相。
洪老站在車旁邊抱胸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又擄樂擄胡須,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洪老!”冷川痕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洪老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依然停在他的車上。
“幹爹,你在看什麼?”於清淺也有點意外,一般看到她來,洪老都是笑得合不攏嘴,怎麼今天轉性了。好像都沒發現她來。再看下去,於清淺真要懷疑這輛車是一價值連城的古董,才會贏得他如此的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