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小吃街。
黑紅,映入眼簾的全是深沉的黑紅色。
汙水橫流,遍布腐敗生蛆的肉塊,殘破陳舊的小吃車……這哪是小吃街,簡直猶如森羅地獄般。
此時就在小吃街的盡頭,一家酷*咖啡還亮著燈,店外印著某明星的立牌也腐朽的不成樣子。
透過汙濁的玻璃門,可以看到裏麵的兩道人影。
視角轉入店內,空氣裏彌漫著黴味和腐臭,白蠟燭捂著鼻子,從收銀機旁邊拿起一張車票收入囊中,鸚鵡就在一旁怯生生的看著,眼裏帶著渴望。
白蠟燭看著頭頂亮起的燈,若有所的碾了碾腳下趴著的詭異女人。
為什麼說是詭異,因為這女人體態臃腫,全身就像是被被泡腫的浮屍一般,但偏偏身體的肌肉血淋淋的,就好似剛剛才被扒完皮一般,詭異非常。
仔細一看,這女人的臉部仿佛浸入水中太久,大部分都已經腐爛而生滿水泡,雙眼泛白而突出,無比滲人。
“又有人死了,安陽還是工匠?應該是哪個高中生吧,如果虎十三願意接納他,說不定……”
說著,他搖了搖頭,“算了,死的是誰關我什麼事呢?隻是可惜了哪個叫血宴的美女,嗬嗬。”
“那個,車票……”
“別看了,第三張就歸你,我白蠟燭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答應你的事情那就會做到。”
說完,白蠟燭嘴角的笑容絲毫不加掩飾,向鸚鵡招了招手。
“過來,我現在忙完了,我們還有時間,現在輪到你忙了!”
“這裏麼…哪個東西還在動……”
“怕什麼?現在已經亮燈了,現在是絕對安全的時間。”
說罷,看著畏畏縮縮的鸚鵡,一把將她薅了過來。
“呀哎呀!”
…………
白蠟燭,原名白永安,28歲,是一個被社會摧殘了五年的社畜。
從滿懷希望與改變世界的朝氣,到上班摸魚帶薪拉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隻需要五年。
一線的生活壓力讓他學會了戴上麵具生存,對老板的諂媚也隻是為了讓自己過的更舒適一點,沒那麼多狗屁倒灶事煩到自己。
但,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麼?
在每一個加班到深夜的時候,白永安喝著自己點的冰美式,感受咖啡的苦澀在口腔擴散到靈魂深處,他感覺自己在腐爛。
他不甘心,他也想香車美女,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對於物質有多麼強烈的渴望。
他也想做一個人上人,開著跑車帶著嫩模在街頭呼嘯,在x市最好的酒店裏俯視外灘的夜景,然後和那些眼裏隻有錢的碧池進行友好深入的交流!
但這些隻是幻想罷了,他知道。
生活還是一成不變,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兒,喝不完的咖啡,開不完的會,挨不完的罵……
但一切從哪個晚上開始,自己的人生改變了。
他被一個名為樂園的偉大存在選中,進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這裏就像是小說的的無限流,隻要通過一個又一個副本,就能獲得積分。而在渡過自己的新手副本,兌換了武學與內功的他一躍成為了武林高手。
隨便放翻了幾個以前見到需要繞路走的混混,白蠟燭越發慶幸自己被樂園選中。
接下來的幾個副本也是順風順水,這讓白蠟燭更確信自己就是樂園需要的那個人。
但他並沒有因此被衝昏頭腦,他敏銳察覺到了燁國對樂園玩家是知情的。
他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為了不被拉去當牛做馬,他沒有辭掉手頭的工作,除了用積分兌換了一百萬改善生活,平日裏的生活也和往常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副本的經曆改變了他,武術和內功又讓他的氣質增添了一絲淩厲,金錢的唾手可得又讓他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這樣的男人是充滿魅力的,白永安可以察覺到,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騎在今天剛認識的一位“駿馬”身上馳騁,看著外灘的夜景,白永安內心豪情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