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該怎麼診治啊,柳柳呼出一口氣,平複下心情,對風細細說道,“細細,想法讓產婦醒來。”

然後自己心一橫,把手伸進被子裏小心翼翼的憑感覺去摸。

怪不得產婦累的昏過去也生不下來,怪不的穩婆撂挑子不幹,這孩子是坐懷啊,柳柳扯了一塊布把手上的血腥擦了擦,當務之急,是先讓產婦醒過來,醒過來還得用人參吊著。

“細細,你身上裝有什麼人參大補丹嗎?”

風細細正納悶這人紮了銀針怎麼不醒過來,沒道理啊,嗯了一聲,“有人參丸。”

“給她吃一顆。”

對呀,給她吃一顆就能醒過來了,風細細覺的一顆不夠,直接喂了兩顆,人參丸下肚,立即生效,產婦幽幽的醒來,眼皮沒動呻吟著。

門口守著的宋二柱激動,媳婦醒了,媳婦醒了,宋嬸子也抖著聲音問柳柳,“要熱水不?”

“送來一盆。”

柳柳又用手探了探,產婦沒勁了,根本生不下來,孩子卡在出口,時間長了大人孩子都會有危險。

當務之急,必須進行側切。

宋嬸子送熱水進來,柳柳又讓宋嬸子出去,她怕一會切產婦的會陰嚇著宋嬸子。

把剪刀在熱水裏燙下,又讓風細細在燈火上燒,消毒,自己彎腰趴在產婦耳朵上低語,“要想讓孩子生下來,必須用剪刀側切,很疼,但是你相信我,隻是側切,人不會死。”

隻要孩子能活,她就是死了也願意,春花扯了嘴角,虛弱的點頭表示願意。

第一次幹這活,柳柳心裏發怵,掏出懷裏的夜明珠照明,拿剪刀的手一直發抖,她不敢呀。

風細細看出門路了,接過剪刀,按著柳柳指點的方法,沉著冷靜一氣嗬成的用剪刀剪開。

“啊——”春花尖叫了一聲又昏了過去,門外的宋二柱慘白著臉癱到地上,完了,完了,宋嬸子想進又不敢,怕自己進去更添亂。

會陰切開,手能伸進去了,柳柳雙手掐著小娃的屁股輕輕的拖出來,指揮風細細把臍帶剪開,打了個結,提氣小娃的腳倒立,在他的小屁股上輕拍,小娃把嘴裏的羊水吐出,“哇”的一聲,哭聲的響亮,激動人心。

“生了,生了,”宋嬸子掀開簾子進去,宋二柱激動的兩手握拳放在心口抖動,宋木匠也從牆角湊過來,蹲在兒子身邊豎起耳朵聽屋裏的動靜。

“嬸子,是個男娃。”

宋嬸子用小被子把小娃包好,抱在懷裏,喜極而泣,“你這小歪孫,可把你娘給折騰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