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火快滅了,風吹拂這我們每個人的臉龐,外麵一片漆黑,這時的感覺就像恐怖電影裏麵一般,小莎躺在自己的草席上,我不敢過去,並不是因為我沒膽量,隻是因為我不知道他們是否睡著了,萬一起來撒尿的時候看見我,那就大事不妙了。
淩晨三點左右,我被喧鬧聲吵醒了,我睜開眼睛,看見大家都又生起了火,後來我才知道,因為左玄和小莎有些害怕睡不著,所以大家才決定起來陪他們的。也難怪,在這樣的荒島逆境之中當然要互相團結咯。而我也在想為什麼左玄這樣的陰冷少年也會害怕,也許是因為還是少年的緣故吧。大家聊起了以前身邊的事情,但我們的話題不知不覺還是扯到了故事方麵,因為不知是誰又提前了王夢的死,這使王小迪原本麵無表情的臉,多了一絲黑線。而為了大家的睡眠質量,我的好兄弟陳濤決定一顯身手,但是講出來的故事又不能有鬼怪,要不然小莎和左玄也得繼續擾我清夢了,陳濤這次講的故事叫做:殺人軟件,而光聽這個名字,就吸引了我,我忘記了睡意,催促著他快點講。而大家的興奮勁也被提了起來。大家又坐在了一團,盯著在火旁邊扔木材的陳濤,陳濤說道:“這個故事講完就得馬上睡覺哈,不然我可不講”大家點了點頭,他又開始說道:“這是我在一本小說上麵看到的故事,很有意思,但不適合我這個年紀,今天我就講給大家聽,這個故事的名字叫:《殺人軟件》。
一個昏暗的房間裏煙霧繚繞,一個穿著背心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神情憔悴地坐在電腦前。
“記住一定要帶上這個!”
電腦屏幕上飛快地出現了這一行字,緊接著桌子上的打印機打印出了一張紙,中年男人顫抖著雙手拿起了那張白紙,白紙上是一個很奇特的紅色圖案,戴眼鏡的男人拿著這張紙陷入了沉思。
“小杜,快走,湖心公園發生了命案。”孫柯急忙叫著杜剛,二人飛快地走出刑警隊二樓,他們上了一輛早已經停在樓下車快速地駛向湖心公園。
“孫隊,現場在那邊!”早已在現場守候的110民警上前說道,孫柯看見田蓉和法醫韓文生應經在一具屍體旁忙碌著。
“什麼情況?”孫柯走過來問道。
“是一起凶殺案,死者是一名20~25歲之間的女性,死亡時間應該在昨晚9時左右。死因是背部的一刀刺穿心髒致命,死前沒有遭受性侵犯,但是我們發現一個情況,你看死者背部被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圖案,我們檢查確認應該是凶手昨晚刺上去的。”法醫田蓉掀開了地上覆蓋屍體的白布對孫柯說到。
孫柯看見那名女死者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她的麵部衝下倒在地上,孫柯看見她的上身赤/裸,背部上是一道道好像是利刃留下的刀痕,刀痕看著似乎沒有什麼規律,但看起來又像是某種圖案,田蓉說從死者的裙子和上衣搭配來看,死者似乎來精心準備和某人約會。
這時諸葛印也來到了案發現場,孫柯知道那天他剛好休假,後來孫柯才知道是晚上有人給諸葛印安排相親。
“諸葛,你不是今天休假嗎?怎麼也過來了?”孫柯問道。
“葛局打電話讓我來看看,他擔心這會是連環殺人案。”
諸葛印拉開了屍體的白布看了一眼,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女孩背部的圖案上,杜剛看見諸葛印的臉色突然變了,他從來沒有看見諸葛印臉上有那種緊張的樣子,難道這真是一起連環凶殺案?諸葛印呆呆地看著那個圖案半天沒有說話。
“諸葛,怎麼了?”孫柯好奇地問道。
“那個圖案好像是血書生的圖案。”諸葛印說道。
“什麼?血書生,他又出現了?”孫柯驚訝地說道。
孫柯知道血書生案一直是諸葛印的一塊心病,那是個兩年前離奇和殘忍的凶殺案,但是那個案子一直沒有破,當時諸葛印把一個叫血書生的罪犯精心設計陷害一個替身凶手洗脫了嫌疑,後來他收到了一封打印的信件,信的署名是血書生,而且信上麵有一個紅色扇子的圖案,血書生在信中說,諸葛印打碎了他精美設計的藝術傑作,他會把諸葛印最親近的人選為下一個目標,但是從那以後,類似的凶殺案再也沒有出現過,孫柯和諸葛印查了近三個月但是沒有抓到那個叫血書生的人,他也像是從人間蒸發掉了一樣,孫柯想難道那個血書生真的回來了?
諸葛印仔細看了現場的情況,這是一個靠近公園湖邊東麵的一個小涼亭,涼亭裏麵有一條石凳,石凳上有一個喝光了紅茶飲料瓶,女死者背部朝下躺在石凳旁邊地上,現場有一些淩亂的腳印,但從腳印的力度分析看,現場似乎沒有激烈打鬥的痕跡,孫柯分析凶手應該是死者認識的人。
“田蓉,你們屍體運回去做詳細的屍檢,另外把死者背部這個圖案照下來,和以前發現的血書生的圖案對比一下。小劉,你們把昨晚所有公園裏麵和外麵附近街道的攝像頭拍下的錄像仔細檢查一下,再問問公園昨晚的值班人員和今早在公園的晨練的人,看看有沒有什麼人看到疑似凶手的人,小杜,我們先查一查死者的情況,確認死者的身份,重點要找到凶手的殺人動機。”孫柯說道。
這是一個110的民警把一個裝著女士背包的塑料袋拿了過來。
“孫隊,早晨清潔工在公園後門口清掃垃圾桶時發現一個帶血的背包,裏麵應該是被害人的東西,從身份證上看被害人叫胡靜靜,我們確認是本市科技大學計算機係大四的學生,但被害人的其它東西都不見了。”
“諸葛,這裏就交給你了,小杜,我們去科技大學了解一下情況。”孫柯和杜剛上了車向科技大學駛去。
“天哪,我真沒想到發生這種情況,我帶你們去胡靜靜的宿舍。”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聽完小杜和校保衛科的人介紹完案情後驚訝地站了起來。
“劉老師,胡靜靜在學校的表現情況怎麼樣?和社會上的人有沒有來往?”孫柯問道。
“胡靜靜是個很上進的學生,學習很努力,每年都獲得獎學金,有沒有和社會上的人來往,我就不是很清楚。”
“劉老師,您認為胡靜靜有沒有可能業餘時間從事特殊服務的可能?”孫柯突然想起了她那身精心的裝扮。
“這絕不可能,胡靜靜雖然來自農村,但是她一分錢的學校貸款也沒有借過,每年的暑假都不回家,在外麵做家教,當促銷人員,她是一個很要強的孩子,真可惜呀!你們可一定要抓住凶手啊,這是胡靜靜的宿舍。”劉老師著女生宿舍的一個房間說道。
宿舍是一間四個人的房間,裏麵隻有兩個女孩,一個女孩在桌前上網,還有一個躺在床上聽音樂。
“思懿、小芸,這兩位是公安局的同誌,他們想想了解胡靜靜的情況。”
“靜靜怎麼了?”那個叫思懿問道。
“她昨晚在湖心公園裏遇害了。”小杜說道。
“啊!”兩個女孩嚇的臉色大變,隨後兩個人抱頭痛哭起來,孫柯急忙安慰這兩個女孩,女孩的情緒漸漸地平靜下來。
“最近,靜靜最近和男朋友剛剛分手,她最近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還是和以前一樣,昨天宿舍裏誰是最後一個見胡靜靜的人?”那個叫思懿的女孩問另一個小芸的女孩。
“我昨晚最早回來的,一定是她那個叫BlackKnight的網友幹的!”叫小芸的女孩一邊哭一邊說到。
“誰是BlackKnigh?”
“是靜靜在網上的一個網友,他經常讓靜靜幫她翻譯資料,翻譯費用也很高,昨天6點左右,我剛回到宿舍,剛好碰到靜靜要出去,我問她去哪裏?靜靜說,BlackKnigh要約她見麵,因為有一些原版的資料要交給她周末翻譯,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見麵,原先這個BlackKnigh會把資料E-mail給她。”
“你們能不能說的詳細一些?”
“大約三個月前,靜靜在一個叫ITV論壇看到有個叫BlackKnigh找人幫忙翻譯資料,就下載翻譯了並發E-mail給那個叫BlackKnigh的人,兩天後那人回郵件叫靜靜提供銀行賬號,她要彙錢酬謝,靜靜也就隨便把自己一個不常用的銀行卡的賬號發了過去,幾天後靜靜發現卡上有2000元錢,後來靜靜經常給他翻譯資料,而那個人每次都按時付款,價格比市價高很多,聽靜靜講BlackKnigh是有自己的IT企業,他也是做軟件開發的,經常上的網站就是ITV技術論壇,有時靜靜也他在網上聊關於計算機技術方麵的問題,靜靜對他的技術很崇拜的,我們就知道這些。”
“這樣我們要把胡靜靜的一些東西帶走調查,你們能不能幫我們整理一下?”
隨後兩個女生把胡靜靜的一個櫃子打開了,她們把裏麵筆記本電腦,移動硬盤、信件和一些書籍交給了孫柯和杜剛。
“謝謝你們了!我們一定盡快破案,將凶手繩之以法。”孫柯走的時候說道。
孫柯和小杜剛從女生宿舍出來,校保衛科的人領著一個男青年走了過來,他是胡靜靜以前的男朋友汪鵬。
“你是胡靜靜的男朋友吧?”孫柯問道。
“過去是,現在不是了。”那個青年有些落寞地說道。
“那你們為什麼分手?什麼時候分手的?”
“她畢業後想考研出國,而我想回上海老家,半個月前我們吵了幾次就分手了,我當時不該那麼衝動和她說分手,她也就不會死。”汪鵬抱著頭哭著說道。
“那你昨晚在那裏?”
“我吃完晚飯在自習室看書看到十點鍾左右,後來就回到宿舍睡覺,隔壁班和同宿舍的同學都可以證明。”
“那胡靜靜死前有沒有和其他的人交往?或者她有沒有提過一些其它的事情?”
“最近幾個月,她好像很有錢,我和她吵過幾次,她說起我不信任她,我隻是怕她的錢來路不明,但後來她?我看了她的銀行卡記錄,那些錢確實是她業餘時間翻譯資料掙來的,對了!一定是哪個叫BlackKnigh的人幹的!”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叫BlackKnigh的網友情況?”
“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靜靜說他是一個IT公司的老總。”
“胡靜靜生前有沒有和你提起一些人或一些事情?”
“我想起來了,一次她吃飯時說,她懷疑科大圖書館的主機裏有病毒。”
“具體是什麼情況?”
“靜靜選了圖書館的信息管理係統作為畢業論文,那是今年剛過完年的時候吧,她今年寒假沒有回家,有一天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她在圖書館計算機室的一台計算機上查看圖書館信息管理係統的資料,突然她發現計算機的主機服務器的燈在不停地閃爍,好像是有很大的負荷,靜靜感覺主機在運行很大的程序,她想檢查一下主機,可是她隻是普通用戶沒有權限進入主機,她當時懷疑電腦中了病毒,後來她又陸續發現過兩次,但圖書館的管理員趙豐檢查後並沒有發現病毒。”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能不能說一個準確的日期。”
“就是今年過年後,大約是二月底吧!最近她發現有病毒是5月底的時候。”
“好的,謝謝你!如果你想起來其他的事情可以打這個電話告訴我們。”臨走時孫柯把一張卡片交給了汪鵬。
孫柯和杜剛從科技大學回到了公安局,他們帶著胡靜靜的東西來到了技術科的檢驗室,技術科的趙傑看到了孫柯對他說道。
“孫隊,我們對ITV論壇的注冊用戶做了調查,BlackKnigh是2年前在本市的一個網吧注冊的用戶,從最近的上網記錄來看,這個家夥一直在不同的地方登陸過ITV論壇。”
“我們通過對最近的IP地址進行分析,BlackKnigh都是利用被租用的服務器,而這些服務器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是,都是被租用而合約未到期,而且由於各種原因租用者放棄使用的,如發垃圾短信,直銷廣告的等等,嫌疑犯是個水平相當高的電腦黑客,他破譯了這些用戶的密碼,並在一直使用它們。”
“胡靜靜的銀行卡轉賬信息有沒有什麼線索?”孫柯問道。
“那是從一個叫韓誌軍的銀行卡轉過來的,總共有七筆,總額是一萬五千元錢,第一次是3月16日轉過來的2000元,最後一次是6月7日的2500元,韓誌軍這個人我們也查了,他是三年前科技大學的畢業生,畢業後去了美國,那張卡是他在學校的時候開的網上銀行的卡,當時沒有申請硬key的一個賬號,不過他出國後他就一直不用了,他確認說上麵隻有幾塊錢。我們查了是網上和這張卡關聯的購物網站上轉過來的,這個人盜用韓誌軍的信息發布交易,這一年多他竟然賺了2萬多元,我們查看他的交易記錄,這個家夥就是空手套白狼,他在網上尋找二手電腦配件,然後以較高的價格賣出去,上麵的錢都是這樣來的。”
“看樣這個BlackKnigh是個電腦高手呀!”杜剛驚訝地說道。
“這個卑鄙的家夥,要是讓我抓住他,第一要控告他殺人罪,第二要控告他嫁禍他人罪。”這時候諸葛印拿著兩張紙進來說道:
“那個圖案不是血書生畫的?”孫柯問道。
“我仔細地對比了死者背上和那封信上的圖案,我覺得不是一個人的手法,這個凶手隻是一個很粗劣的模仿者,血書生過去陷害別人,現在輪到別人陷害他了,這真是報應。”諸葛印說到。
孫柯的心裏有些輕鬆了,畢竟凶手不是那個像幽靈一樣的血書生。
“諸葛,這是死者胡靜靜生前用的筆記本電腦,你們檢查一下吧!”孫柯想到了帶回來的胡靜靜的東西,趙傑接過了筆記本電腦。
“打開吧!我們看看裏麵有什麼東西?”諸葛印說道。
趙傑按了一下電源開關,電腦啟動起來了,突然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綠色的毛蟲,它瘋狂的在屏幕上來回走動,桌麵上的圖標不停地消失。
“不好!快關機!”諸葛印喊道,趙傑馬上按住了電源開關。
“裏麵有病毒,拿出硬盤做一個硬盤克隆盤,然後用RXP軟件啟動係統查看硬盤上的內容。”
“該死!我們太低估那個凶手了,硬盤上有用的東西都徹底刪掉了。”當用RXP軟件查看過硬盤上的內容時,他們看到裏麵隻是一些學習的課件、書籍和音樂等文件。
“那個凶手到底想隱瞞什麼呢?這和胡靜靜被殺有什麼關係呢?”孫柯感到很納悶,他把自己在學校的勘察情況和諸葛印說了一遍。
“凶手是電腦黑客高手確定無疑,他肯定是有什麼秘密被胡靜靜發現了,胡靜靜的男朋友說她是大約三個月前認識那個叫BlackKnigh的網友,昨天案發日是6月12日,三個月前是3月12日,而胡靜靜第一筆錢是3月16日轉過來的,如果是胡靜靜3月16日前發現了凶手的秘密,凶手主動找到她翻譯資料來獲取信任,然後把她殺害在時間上可以成立,還有一種可能性是最近她和凶手已經很熟悉了,她故意隱藏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一般和陌生人會麵的話不會選擇晚上九點鍾,我想可能二人因為某種原因翻臉,胡靜靜遭到殺害。”諸葛印分析到。
“孫隊,這真奇怪,我們調取公園裏和附近街道的監控錄像,湖心公園周五晚上一般是九點半關門,但一般九點多的時候就沒有人了,案發時間前後一個小時去湖心涼亭的兩條路上沒有發現有人經過。”牛星宇進來對孫柯說道,
“公園是人員密集的地區,幾年前市公安局就規定必須安裝密集的攝像係統,怎麼連個人影也沒拍下來呢?真是奇怪!”孫柯說道。
孫柯記得那個涼亭在湖邊的中間,有一條小路連著亭子通向湖的兩岸,而湖兩岸來去涼亭的路口都有一個攝像頭,而凶手不可能是遊水到涼亭的,難道有人在攝像頭上做了手腳?
“有沒有是公園內部的人做的這起案子。”諸葛印說道。
“我們把公園裏的人昨天晚上的活動情況都查了,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杜剛說道。
“孫柯,我們湖心公園的保安部去看看吧!”
幾個人開車來到了湖心公園的保安部,剛一進門保安經理鄭大海說道:
“孫隊,我們正想給你們打電話呢,這不昨晚值班的小王回老家讓我們叫回來了,他說他看見昨晚那個女孩子了。”
“昨晚不到九點的時候,我拿著手電開始沿著湖的東麵巡邏,在亭子裏我看見一個女孩子坐在石凳上,我說公園九點半關門,她說她在等人,拿到東西後馬上就走,後來我就走開了,當時就她一個人。”小王說到。
“你們昨晚一直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