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九、
正好趕上了連隊開晚飯時間,陶誌剛及時為姚翠萍打來了飯菜,讓其頭一回地品嚐到了部隊裏的飯菜、、、、、、飯罷,陶誌剛又繼續領起姚翠萍回到招待所。
雖然,白天他們在一起相擁了半天多時間,但到了晚上,他們仍是餘興未盡,麵臨著短暫寶貴的探望期限,他倆又是有多麼的舍不得分開地連到了一起,也許這就是大多數熱戀情人因受到愛情的誘惑的作用和深陷到了愛情的癡迷當中的緣故吧。
進到招待所內,兩人又自然而然地挨到了床沿上坐了下來,如膠似漆地連在了一起。他依戀地拉起她的手,她溫順地枕在他的肩上。
“你在家可時常想念到我呀?”陶誌剛試探地問起。
“你講呢,我們在家就私定了終身,能不思念你嗎,要不這麼快就來看你啊。”
“是啊,是啊,其實我到了新兵連裏也很思念起你啊,除了白天腦海裏能浮現到你的身影,連晚上睡覺都會夢見你的模樣、、、、、、”
“就會撿好聽的講,是真的嗎?”深受感動的姚翠萍又故意挑逗地反問了一句。
“不信,你現在就過來聽聽我的心跳、、、、、、”說著他便一把摟過姚翠萍的身子。隨即,她便順勢地貼近到了他的胸口前──-
“怎麼樣?我的心跳是不是很激動啊?這說明是我沒有在跟你撒謊吧。”
“嗯,好像是吧。”姚翠萍完全信服地紮進了陶誌剛的懷抱裏。
他撫摸起她那柔順的秀發,頓時,嗅到了一股女人的魅力,似一團烈火,烘烤著他的心扉,激勵起他身上的激情。他與她相擁到一起,使得姚翠萍也同樣產生起了感應,當她嗅到陶誌剛身上的那陣男人氣息,似一股暖流通遍全身,不一會便便情不自禁地躺到了他的懷裏、、、、、、
陶誌剛也已是感到了無法自控,產生起一種莫明言狀的欲望,他不再猶豫地抱起她開始熱吻著,她也激動地勾起他的脖頸回敬著,他開始伸手解開了她的上麵、、、、、、她感到有點喘還上來了氣來、、、、、、
“陶誌剛,連裏通知你馬上回去參加一下晚點名。”突然,門外傳來了連隊通訊員的聲音。
“噢、、、、、、是,我這就來。”稍頓了一下,陶誌剛隻好停下與姚翠萍的繼續□□,慌忙地整理好軍容風紀:“翠萍,那我得要歸隊了。”
“嗯,趕緊去吧,不能違反你們部隊紀律。”姚翠萍也羞赧地一邊係上鈕扣,一邊梳理起散亂的頭發。
接著,陶誌剛便迅速地返回到班排,與大家一道整隊集合地參加完連裏的晚點名。
十多分鍾後,陶誌剛又再次地返回到了招待所裏。
“怎麼,這麼快就結束啦?”隨即,姚翠萍又重新地依偎到了陶誌剛身邊問起。
“嗯,部隊上強調的就要雷厲風行,緊張快幹的作風。”陶誌剛拉起姚翠萍的纖手說道。
“那你們能習慣嗎?”
“靠慢慢培養唄,習慣成自然嘛。”
“你們來部隊一天到晚都幹什麼?”
“早上要出操,晚上要點名,白天為主要訓練、學習、勞動,夜間還要站崗放哨執勤,要幹的事情可多著呢,一天到晚都沒得停的。”
“哇,聽你這麼說,部隊是挺緊張的唉,看來我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則,我也要會被弄的緊張兮兮的了。”姚翠萍故意說起俏皮話。
“不會的,隻不過是我們現在還是處在新兵連階段,白天沒有更多時間來陪罷了、、、、、、”
“其實,我也沒有更多時間待在這裏來陪你了,我還要抓緊趕回去複習準備迎考呢。”
“那你打算在什麼時候動身啊?”
“我來時,與家人講好了,來去三天,明天正好是第三天了,該回去了。”
“那這一趟跑的讓你太緊張、太辛苦了。”
“沒什麼,看到你傷勢也已恢複,到部隊情況還好,這就放心了。”
“唉,可能從明天開始,我們就要轉入冬季評審階段了,本打算還想陪你到上海再玩一下的,看來這下可撈不到機會了。”稍頓,陶誌剛又扶正起姚翠萍的身子,凝望起她承諾道:“這樣吧,下趟待我分到連隊安頓好,條件成熟了,我再約你來上海多玩上兩天,甚至可以陪你去上海市裏逛逛。”
“是真的嗎,那說好了噢,我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來,讓我們再拉一遍勾勾。”姚翠萍激動頑皮地伸手一下勾住陶誌剛的起小指頭。
陶誌剛頓時也興致勃勃地與其拉起了勾勾,錚錚有詞地念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要變。”
“呃,不早了,我得要趕快回去了。”陶誌剛說著便起身欲走,“記住,明早我來送你上車。”
“呃,明早你還要出操,就不用了吧,我自己能行。”
“沒關係,我要親自送你上車。”陶誌剛依戀不舍地又用雙手捧起姚翠萍的臉龐親了親“嗯,明天見。”
“嗯,明天見。”姚翠萍也表現得難解難分,將陶誌剛送到門口仍有點舍不得分手、、、、、、
一六0、
翌日清晨,陶誌剛隨連隊出完早操,便趕到了招待所,開始送行起已洗漱梳妝好的姚翠萍。
兩人一邊相互安慰囑咐著,一邊情意綿綿地來到了新兵連隊附近馬路邊的候車點,隨後又麵對麵,手拉手地聊起戀戀不舍的情話、、、、、、
直到聽到新民鎮客車鳴叫著汽笛聲開來,陶誌剛再接忙地為其打好車票,望起姚翠萍無奈地踏進車門。隨著車輪啟動,客車漸漸駛去,兩人這才不忍心地含情脈脈地揮手致意離開、、、、、、
一六一、
忽然,聽到列車又發出了兩聲粗壯的汽笛聲,頓時,就見車廂內外開始出現起人流串動,不免也驚動了看書中的高軍和沉浸在回想中的陶誌剛。
“呃,好像是列車又到了停靠車站了。”高軍合起書本伸起頭朝外望去──-
“不知現在是停靠到了哪個車站?”陶誌剛也開始回過神地問起。
“噢,我們是進入到無錫站了。”高軍看過站牌縮回身子說道。
“我還以為到了南京站了。”也許是陶誌剛盼望回家心切,一時產生起了錯覺。
“到南京站還要得一會時間,還沒經過常州、鎮江呢。”
“噢,到現在行程還沒過半,看來今天我們回到南宣時間要很暗了。”
“嗯,最少要輪到晚上九、十點鍾。”高軍先與陶誌剛估算道,轉而又敏察到地說起他來:“看來你確實是帶有點歸心似箭了啊。”
“可能是因為這個緣故吧。”
隨著站台檢票就緒,上下旅客串流停息,列車接著又繼續行駛上路了、、、、、、
高軍又重新捧起那本《李嘉誠全傳》,津津樂道地閱讀了起來。
陶誌剛也接上地又繼續地回味起了剛分到上海橫沙島當兵時的情形、、、、、、
一六二、
回想起當年,陶誌剛在送走姚翠萍之後,經過又實習了一個階段不久便被分配留在了團機關大院直屬單位──-特務連。
這使得陶誌剛聯想到了原團宣傳股的那位聞幹事,還是多虧他來新兵連隊查檔時,曾提名要過他,主要還是選中了他具有的文藝特長這一項,才讓他留在了團部機關直屬連隊,也是為了今後能隨時抽調組建演出隊需要方便用人。
但不管怎麼說,在眾多新兵中能被選中分配到團機關特務連隊,這對剛入伍到部隊的新兵陶誌剛來說,的確是件讓他感到非常榮幸的事。因特務連在大多數新兵心目中簡直就是一個帶有著神密色彩的單位,不隻是是因為可以留在團機關大院環境條件較好,更主要的是能學到特技武功,練就到一身過硬本領。
同時,與陶誌剛一道幸運地分來特務連的又同分在一個偵察班的還有劉鐵柱、和分在高機排的趙爽、步機排的唐小強、及防化排的張虎、陳俊濤等幾位新兵。
一六三、
麵臨到開始展開訓練的頭一天,就見團部大院內的特務連警偵排、高機排、步機排及工兵防化排等均在按照各自化分的場地,拉開了陣勢、、、、、、、這對剛來到特務連就要投入到訓練中的陶誌剛、劉鐵柱等新兵來說確是件感到了頗開眼界和十分新鮮的事。
隨著警偵排的戰士們在一位約三十來歲在連裏堪稱得上是三朝元老的董班長帶領下,來到了一塊場地上,就要正式地展開起了一場偵察捕技術專項基礎動作訓練。
“報數”
“一、二、三、、、、、、、”
隨著戰士們傳遞出短促宏亮的聲音,董班長的目光最後定格到了隊伍後麵的兩位新兵身上,
“陶誌剛、劉鐵柱!”
“到!”
“出列!”
聽到董班長一聲令下,陶誌剛、劉鐵柱迅速地向前跨出了一步。
“你們兩位是新來的,還沒參加過捕俘技術動作訓練,暫時先站到一邊看看。”董班長首先安排道。
“是!”
隨後,董班長又向全體班排人員安排道:“其餘同誌注意了,下麵先讓我們把捕俘訓練中的基本功,包括臂功、腿功、倒功等動作再複習地做上一遍。”
隨著董班長下達的口令聲,班排裏的十多名戰士前撲後倒,摔打翻騰,動作敏捷,技術到位地表現的十分精彩。
中途休息了一會,董班長又接著下達口令道:“接下來,我們再把上回所學過的捕俘拳技術訓練1──16棟動作再複習地作上幾遍。”
跟隨著董班長下達起的操練口令,戰士們個個精神抖擻,摩拳擦掌、踹膝踢腿地揮舞起來、、、、、、
一套剛勁有力,振地有聲,攻防兼備、節奏明快的拳腳動作,深深地吸引住了站在一旁的陶誌剛和劉鐵柱,讓他們看得出神入畫,按捺不住地也跟著模仿了起來。
稍頓,董班長再次為班排裏戰士安排起了課間休息。隨後,對新分來陶誌剛、劉鐵柱則進一步安排道:“陶誌剛、劉鐵柱,下麵你們就跟著陸班付從基礎訓練開始,一動一動地學起。”
於是,陶誌剛與劉鐵柱便又跟著陸班付來到旁邊的一塊空場地上,刻苦認真地學做起了捕俘訓練基礎動作、、、、、、不一會就見兩人已是累的氣喘籲籲,汗流浹背、、、、、、陶誌剛他們仿佛這才清醒過來,從先前的來到特務連感到興奮異常變成了現在的擔心憂慮,沒想到特務連尤其是偵察班是被視為全連尖子(製)班,象這樣的陣勢僅僅隻是開始,聽說往後訓練強度還要大,作訓時間還要長、、、、、、這不由地讓陶誌剛倒吸一口冷氣。
但他們還是無奈地隨著班排裏的老戰士們一道摸爬滾打,晝夜訓練地堅持熬過了許多天,漸漸地,他與劉鐵柱、趙爽、唐小強等幾位分來特務連的新人才基本地適應起了特務連的緊張訓練,並學會掌握到了一些捕俘技術訓練動作要令,這又反過來讓陶誌剛他們對分來特務連並不感到後悔,開始對投入偵察班訓練產生起了興趣,從而也促使他們在工作、學習、勞動、訓練各方麵都有了明顯的起色。
為了還要能盡快地縮短與班排裏老戰士們的訓練差距他們單獨地開起小燭,起早貪黑,勤學苦練,不斷鑽研,就這樣,他們又繼續學會掌握到了一些高難度技術訓練動作和運用實戰需要的新興科目。
一□□、
隨著時間的推移,陶誌剛來到特務連很快就有半年朝上的時間了,他除了能完全適應起特務連緊張快幹的生活規律和練就會了過硬的軍事訓練技術外,還能利用業餘時間堅持寫下了不少學習政治哲學的心得體會和創作一些短小的文學作品。
這天,正當陶誌剛一人守在偵察班宿舍,一邊扒在台上翻閱學習起□□曾在延安窯洞內創作的一篇題為“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文章,一邊寫下讀書筆記和自我感想。
“陶誌剛,聞幹事看你來啦。”此時,忽然就見嚴指導員領著團宣傳股的聞幹事起進了宿舍。
“唉,聞幹事,你好!”當即,陶誌剛便起身立正地向聞幹事行起軍禮,接著又讓坐道。
“好,不用客氣。”聞幹事緊接地握起陶誌剛的手關注地問起“你在寫什麼呢?”
“呃,我在寫一篇讀書筆記。”
“嗯,據我們觀察,他來到特務連對學習抓的挺緊的,平時總愛寫點東西,為連隊也投過一些報道。”當場,嚴指導員就對陶誌剛給予了較好的評價。
“嗯,不錯,平時就要象這樣堅持不懈地努力練筆,今後才能不斷提高自己的寫作能力啊。”聞幹事翻了一下那篇□□選集文章,對陶誌剛也加以鼓勵地說道。
“謝謝領導對我的鼓勵和褒獎。”陶誌剛表示謙虛地回應道。
“就是因為你有點喜歡搞創作和加上具有一定文藝特長,所以團裏尤其是宣傳股聞幹事等領導才把你放到特務連來的。”嚴指導員巧妙地將話鋒一轉地聯係到了來意上。
“嗯,根據部隊現代化和精神文明建設的需要,我團在接近下半年都要組織開展起較正規的戰士文藝演出隊活動,精選出一批優良節目深入到各基層連隊進行慰問演出,從而達到活躍部隊文化生活之目的。聯係到今年又是建軍五十周年紀念大典,全軍上下都要舉行隆重慶祝活動,我們南彙師部、和南京軍區也都提早下發了通知,到時各團都要組織開展調演選拔賽事活動,因此,我們團更是要提前做好準備,、、、、、、”
“哇!真是太鼓舞人心了!”沒等聞幹事說完,陶誌剛便脫口興奮地說道。
“是吧,所以,我這趟來就是想來提前通知你,你得要有個思想準備,隨時要被抽調到團裏參加組織的演出隊活動。”聞幹事終於挑明了來意。
“怎麼要抽調到我啊?”陶誌剛頓時感到了局促不安。
“不但隨時都要抽調到你,另外我還要向你下達一個任務,即在被抽調來參加演出隊之前,爭取能趕寫好兩個圍繞慶祝我軍建軍五十周年反映基層連隊戰士訓練風貌方麵的小品節目帶上來。”聞幹事接著又嚴肅認真地交待道。
“這樣一來,那我在特務連剛學到的一些捕俘技術訓練不就要半途而費啦。”
“誰說的啊,待演出隊解散了回來後不可以再接上繼續練嗎。”
“另外,你們還要讓我趕寫兩個小品節目,這不是在趕鴨子上架給要我難看嗎。”陶誌剛被弄得措手不及,露出一幅窘迫的樣子。
“嗯,陶誌剛,跟聞幹事說話注意點。這也是因為工作需要嘛。”聽到陶誌剛說話有失分寸,站在一旁的嚴指導員趕緊上前暗示提醒道
“不要謙虛了,我們在挑選文藝兵時從你檔案中了解到你在地方就曾參加過文藝宣傳隊編排過節目。”
“那隻不過是在學校排練的好玩達不到水準。”
“不管怎麼說,這是部隊組織領導對你的信任,相信你是會有能力完成這項任務的。”聞幹事仍是在報以鼓勵的態度。
“咳!遵命不如從命,那我來試試看吧,編的不好,聞幹事,到時你們可不能怪我啊。”想到部隊裏的規距就是要服從命令聽指揮,停頓了一會,陶誌剛隻好應允了下來。
“唉,這就對了!”聞幹事欣喜地拍起陶誌剛的肩頭,接著又囑咐道:“希望你在這段時間裏能以我軍所走過的五十年光輝裏程為主題,結合部隊開展的各項軍事訓練活動和以上在連隊生活的體驗中所結累到的真實感人素材,認真抓緊地創作出兩個較好的文藝節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