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中隻能有一個人活著,他們最近進行著一個計劃,隻要可以活下來,便可以到外麵去參加這個任務了,而到時候也有機會逃走。”
“你會殺了嗎?”
“嗯。”
隻有一個字,但那樣也足夠了。玄飛沒有再說話了,而是沉默著,無盡的沉默。
他們都在那裏坐著,也不知道坐到什麼時候才離開的,也許是傍晚的時候,也許是晚上的時候。
他們就要開始決鬥了嗎?
他們就快隻有一個人活下來了嗎?
從第二天開始,他們開始暗殺對方了。首先下手的是雲泉,他先去暗殺玄飛。
忽然玄飛覺得自己的身後有什麼動靜,他迅速拿去自己的匕首轉身過來擋下了雲泉的一擊。經過半年這樣的訓練,玄飛可以很快的感覺危險的臨近,並做出應對。
鏘……
兩把匕首相撞發出了火花。
“難道我們就真的要這樣廝殺嗎?”玄飛那還帶著孩子那樣清脆的聲音問著雲泉。
雲泉沒有回答玄飛,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他又揮動著匕首去攻擊玄飛,還是一樣被玄飛給擋了下來。
來來回回的幾十次攻擊,他們誰都沒有傷害到誰。反而是累了就自己停下來了。
最後雲泉自己先離開了,沒有和玄飛在一起,他有點不知道如何去麵對。
玄飛一直想著到底該不該自己也去把雲泉殺了,可是他不想殺,他下不了手,如果不殺,那麼自己會死,他死了的話,修川的仇就沒有辦法去報了。
他在糾結這些,他到底該怎麼做?
夜,黑暗的讓人覺得可怕,隻是偶爾有點微弱的月光傾撒而下。
肅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了後山的山頂上了。風吹動著他的衣服,他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以一種帶著滄桑而又古怪的眼神俯瞰著自己腳下的一切。
忽然,肅言身後詭異的出現一個黑衣人,全身上下都套在黑衣裏麵,隻露出一雙在黑夜中發亮的眼睛。
“夜鷹,他們的情況如何了?”肅言沒有轉身過來,眼光還是注視著自己腳下的地方。
夜鷹是肅言培養出來的出色殺手,已經是二段的武靈了,暗殺手段非常的殘忍,他的雙手已經粘了無數人的鮮血了。
“稟告主人,他們今天進行了一場搏鬥,但是都沒有分出個勝負,然後雲泉就離開了。”夜鷹把玄飛和雲泉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嗯,這個結果並不出人意料,他們應該要等到最後一天才能真正的分出個勝負來,到時就隻有一個存在了。”肅言搖了搖頭,“可惜啊,他們都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啊,我還挺想都把他們一起留下來的,可是為培養一個可以超越我的人來,隻能忍痛了。”肅言感歎著,仿佛玄飛他們中任何一個人死去,都是割他的心頭肉。
夜鷹站在肅言的身後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不能插話。
“你說我現在是不是不像一個殺手頭頭了?”肅言歎著氣問著夜鷹。
“主人怎麼會不像一個殺手呢,隻不過是現在有點煩惱而已。”
“你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自己安靜一下。”
聽了肅言的話,夜鷹就悄然的消失在夜色中了,沒有任何的氣息。隻有肅言一個還在那裏遙望著遠方。
此時的雲泉正坐在一棵樹上,回想著過去的自己,他覺得過去的自己是多麼的可憐,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去在意,沒有人去過問。一切無論怎麼樣,都是需要依靠自己,生氣隻能靠自己。
那時候的他需要一個可以給溫暖的人,一個可以和他說話的人。隻是那些都是奢望,不可能成為現實的奢望。
雲泉一直是在黑暗中遊蕩,沒有目的的遊蕩。後來肅言找到了他,把他帶來這裏,讓他和一些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小孩在一起,他以為可以得到更多人的關心,卻沒有想到也一樣的孤單沒有人關心。
肅言把他從一個黑暗的世界裏帶出來,然後又把他推到另一個黑暗的世界中。
因為殺戮可以讓自己填飽肚子,所以他要殺死很多的人,哪怕和他睡在同一個房間裏的人。
漸漸的他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他選擇將自己心中的那麼一點的善良給掩藏起來。選擇以冷漠去麵對這個世界。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的心中有了一絲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