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身在半空,自然早就發現這些邊境武將,此時頭也不回,冷冷道:
“你們都是什麼東西,打了敗仗便推到我們身上。現在大敵當前,若要救援那七萬軍士的便乖乖給我閉嘴,等候命令,若是想要問罪,現在立刻給我滾蛋!”
楊烈雖然初次帶兵,但是既然出生天將門戶,身上自有一股大將風範,何況他此戰殺敵到膽寒,也早已用事實證明自己的實力。
話音一出,那十餘位邊境武將感到一股淡淡的氣從對方身上蔓延開來,仿佛楊烈真的敢當陣戮將。
“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裏哪又輪得到你說話了……”
這十餘人縱然不認識楊烈,但之前早已見到楊烈先後擊殺四位蠻尊的情景,心中難免忌憚。
五人中,盧野子低聲傳音,很快將楊烈的身份告知其餘將領。
這十餘人一旦聽聞楊烈的名字,這才稍稍安分了一些。
哼……
楊烈冷笑一聲,回頭狠狠瞪了盧野子一眼,頓時令後者一陣心虛,臉色變了變。
“楊烈!鄭將軍去了哪裏,為什麼這兩萬留守軍趕到這裏,但他卻不見蹤影。”
盧野子質問道。
鄭修早已被楊烈控製神智,現在猶如傀儡一個,隱藏在大軍之中。
楊烈也懶得理會盧野子,微微揚聲道:
“諸位,現在我方還有七萬大軍被困於敵陣之中,等待解救,想要殺敵立功的便留下,聽我號令行事,否則便立即離開,本座也不屑於有你們助陣。”
“你!”
聞言,眾邊境武將又驚又怒,憎恨楊烈完全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
眾人低聲議論許久,顯然不準備聽命於楊烈。
“將軍,這些家夥心高氣傲,怎可能聽命於我們滕州軍,我隻怕待會兒他們會單獨行動,但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區區一萬人,想要破陣救人,這……”王坤擔憂道。
“我自有主張,不必理會他們。”
楊烈麵不改色,傲立於大軍前方,也不知心中謀劃著什麼。
恰在此時,對麵的蠻族大軍似乎也有極大變動,十五萬大軍分出十萬繼續圍困那七萬邊境軍,另外五萬人卻重新在前方布陣,等待楊烈來攻。
楊烈無視於眼前陣法,目光直射向正北山丘上的傅錫藍姐弟二人,忽然揚聲道:
“傅少爺,恕在下多言,陣法之道在於精修,卻不是濫學,你布此大陣,表麵上看去包羅萬象,氣象萬千,其實隻不過一群烏合之眾,不堪一擊而已!”
楊烈此話並非胡亂說出,而是為了提醒傅錫藍之前的賭約,現在正是破陣之際,‘魔心門’高手不可參與其中。
楊烈話音傳來,傅錫藍冷哼一聲,傅錫流微微苦笑,隻得答道:
“楊將軍不必多言,隻管來攻打便是!”
“好!”
楊烈開懷一笑,對於對麵陣法連看都不看一眼。
他在片刻間送出幾道傳音,但見下方的一萬滕州軍化為幾股千人軍,由王坤等人率領,迅速向著對麵的蠻族大軍而去。
在此之後,那五萬邊境軍中也突然有兩萬人湧出,變換陣法,緊緊跟隨而去。
“嗯?怎麼回事?這是鄭修的兩萬人馬,為什麼突然出擊?難道他居然聽命於楊烈那小子!”
盧野子等人大驚失色,無法約束軍士,不知道鄭修在哪裏,更加不知道此時的鄭修不過是個聽命於人的傀儡而已。
前方,楊烈冷笑不語。事實上,剛才他之所以還能鎮定自若,無外乎便是還有這兩萬軍士在手。在他心目中,三萬大軍足以破陣,盧野子等人的那三萬軍士不要也罷。
“諸位,等到破陣之後,可不要在‘右樞密武院’麵前和本少爺搶功,別以為我也想滕州軍中其他那些將領一樣好欺負!”
楊烈對盧野子等人譏刺道。
殺!殺!殺!
不多時,雙方軍馬重新交戰在一起,傅錫流匆忙布置的陣法被楊烈逐一針對,很快個個突破。一萬滕州軍在前,兩萬邊境軍在後,三萬大軍很快衝殺至大陣核心,與被圍困的那七萬邊境軍相距不遠。
“大陣核心中大概隻有那一座‘困龍陣’能對楊烈稍有阻攔,其餘的隻怕……姐姐,我已經盡力了……”
北側山丘上,傅錫流麵現頹廢,終於快要認輸了。
聞言,傅錫藍臉色不變,抬頭看向高空中的那兩道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