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有趣,想不到今日會在這裏和一個魔門子弟比試陣法。”
楊烈默默站在半空,似乎在等著什麼。
唰!
一道破空聲響起,楊烈眼前浮現出一個藍衣人影,正是數日前剛剛遇到過的‘魔心女’傅錫藍。
傅錫藍的出現並未讓楊烈有多麼驚懼,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嗬嗬,傅姑娘果然是在等候小弟啊。”
“怎麼?你明知如此,還敢來送死?”
傅錫藍話音冰冷,手中長劍一抖,隨時都有可能取楊烈性命。
楊烈神色自若,一邊發號施令,一邊笑道:
“本座身為大洪朝武將,職責所在,即使明知危險,也不得不來,更何況本座連你們的計謀都早已得知,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是嗎?”
“不是嗎?”
“你自以為聰明,難道別人都是傻子不成?”
傅錫藍一聲冷笑,忽然手指向下方山穀,但見原本變化的局勢再添變數,山穀叢林之中閃爍出無數火把,居然又有許多蠻族軍士殺出,圍攻向那兩萬援軍。
“你將計就計,我便計中有計,如何?”
從一開始,傅錫藍似乎就沒有擊殺楊烈的打算,那日相遇,她數次被楊烈所騙,都是輸在智謀之上,她心高氣傲,一心要找回場子,因而今日相見並沒有動用武力,而是要以智謀羞辱楊烈!
原來,當日過後,傅錫藍明知己方計謀泄露,大洪朝軍隊極有可能將計就計,前來襲擊,在和吳天蠻王商議之後,傅錫藍姐弟又定下雙重計謀,蠻族軍士分兩批埋伏,隻等到楊烈的援軍到來再一舉擊潰。
傅錫藍所料原本不錯,不過她對楊烈畢竟了解不多,還是算漏了些什麼。
第二批殺出的蠻軍再次扭轉局勢,那些大洪朝軍士眼見敵人層出不窮,無不嚇得肝膽俱寒,隻剩下苦苦掙紮求生。
“嘿嘿,有趣,姑娘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的姓名,卻喜歡和我爭一時之長短嗎?我之前便已經說過,你那位弟弟雖然精通陣法,可是這裏並不是他的用武之地。”
“哼,死到臨頭,還要嘴硬!”
“不是嘴硬,而是在下要和姑娘打一個賭。”
楊烈笑道。
“打賭?你想幹什麼?”傅錫藍道。
“當然是賭這場戰事誰勝誰負嘍?”
楊烈笑道:“賭注很簡單,隻要我能率領軍隊救援出那十萬大軍,甚至擊敗蠻軍,那麼小姐和手下的眾多‘魔心門’高手便不得幹預戰事,事後也不能追殺於我,如何?”
“哼,想得美,你不如讓我們‘魔心門’直接退出北蠻,不再與蠻族結盟!”
傅錫藍譏刺道。
“嗬嗬,我還沒有貪心到那個地步,怎樣?就看傅姑娘敢不敢賭了?”
楊烈的胸有成竹讓傅錫藍心中極不是滋味,她心中明白,無論如何,自己既然想要勝過楊烈一次,那就必須接下楊烈的賭局。
“好!那麼你輸了又如何?”
“嗬嗬,如若是我輸了,那麼從此以後退出軍伍,一生一世不再出現在北蠻邊境,更不會與姑娘和‘魔心門’為敵,如何?”
“嗯,就是這樣,不過在此之前,我總要知道你的名字吧。”
“楊烈!”
話音一落,楊烈不再羅嗦,返身飛回‘吳天穀’外的那一萬大軍中。
“楊烈……”
傅錫藍還在默默喃喃著這兩個字,原本她也沒有太過在意,可是突然間似乎想到什麼,驚呼道:
“楊烈!難道是那個楊烈!”
當初大洪朝‘最終會審’之事在神州大地傳得沸沸揚揚,楊烈之名也隨即傳開,那些方外宗派雖然對此事不關心,但還是略有耳聞,許多宗派都聽過楊烈的名字,‘魔心門’就是其中之一。
其實傅錫藍得知楊烈的名字純屬偶然,還是因為弟弟傅錫流喜好陣法,自小聽聞大洪朝天波楊家乃是陣法大家,所以也關注到楊烈此人。
楊烈的其他事傅錫藍或許不知道,但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此人出身於大洪朝天波楊家,在陣法修為之上造詣極深,絕對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