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段誌明哈哈一笑,對楊烈讚賞道:
“事關眾神寶藏,誰不會動心,眾多將領難免私心暗藏。而且據我所知,當初令祖父等人喪生於‘血祭’之戰,就與眾神寶藏有關,楊少爺若是有心,不妨日後細細查探。”
“嗯,多謝將軍提醒。”
關於天波楊家‘一父七子’的喪生緣由,楊烈早已經覺得大有蹊蹺,上次在‘最終會審’上引誘孟家父子說出一些真相,可見‘血祭’之戰並非偶然,而是有人暗中算計。事出有因,如果再加上眾神寶藏這一由頭,一切事情就更加有理有據了。
楊烈目光森寒,心底發誓要查出‘血祭’之戰內幕,同時問道:
“那麼,段將軍與‘地森將’蘇晨之間又有什麼過節,此人因何要來奪取滕州軍權?”
“嘿嘿,蘇晨……”
段誌明寒聲冷笑,述說道:
“說起來此人和我也算有過一段交情,我們二人當初同在天策孔將軍座下任職,隻不過這蘇晨野心極大,後來反而跟隨了‘天旭’‘天刀’二將,從此與我段誌明劃清界限。”
“蘇晨名列八大地將,實力毋庸置疑,據我猜測,至少也是‘山河境’頂峰修為,隻差一步就可以凝練自身洞天。以這等實力,足以在北蠻邊境統戰一方。蘇晨的職權範圍乃是邊境西北,恰好臨近滕州,他曾數次邀請我加入他的邊境軍隊,被我拒絕,此後便生嫉恨,想要奪取我滕州軍權。”
“原來如此……”
楊烈默默點頭,繼而問道:
“滕州瀕臨邊境,想必之前曾參與過邊境戰事,對嗎?”
“不錯,自我駐紮此地,曾先後十餘次參與大小戰役,每次都是軍情緊急,不得不為,而每次也都奉命統率於蘇晨部下,但是期間我二人矛盾重重,根本難以調和,以至於現在鬧到如此尷尬之局麵。”
“話雖如此,不過今日他親自派人前來下令,將軍你避而不見,反倒由我擅自擋下,隻怕那蘇晨不會就此罷休吧。”
“嗬嗬,那又如何,難道他還敢對我動手,或者告上‘右樞密武院’不成?我段誌明怎會怕這種小人行徑!”
段誌明說著便冷笑起來,可見他本性無拘無束,不畏強權,所以也沒有將蘇晨的職權深重放在眼裏。
楊烈自覺今日收獲頗豐,對段誌明此人也頗有好感,當即道:
“邊境之地雖然遠離朝廷,但軍伍律法不變,絕不是一兩個人便能為所欲為的,將軍大可放心。”
“嗬嗬,楊少爺豪氣不小,說起來,你楊六叔雖然未能繼承‘天波’封號,但位列八大地將之首,可是堪比天將的存在。楊少爺既如軍伍,即便‘天旭’‘天刀’二人想要對你有所不利,隻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吧。”
段誌明話中有話,目光中露出些許提醒之意。
楊烈會意,微微點頭。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日還要多謝段誌明為楊烈告知這許多秘聞,楊烈既然身入軍伍,就絕對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北蠻邊境中隱藏著當初‘血祭’之戰的前後內幕,更有眾神寶藏這等無人不眼紅之事,楊烈豪情萬丈,目光中投射出誌在必得的神色。
初生牛犢,理當天不怕地不怕,段誌明倒也沒有多勸什麼‘小心謹慎’之類的話,何況在他看來,楊烈之前震懾三大‘玄將’的心機、手段可不是什麼初出茅廬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