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她!”
楊烈正打算出言召喚辰州駐軍,突遇變故,便暫時打住。他仔細端詳,卻見來人身影熟悉,正是前不久在‘天星樓’密室中見過的‘天星紅母’,隻不過上一次隻見到模糊背影,這次卻是真人。
楊烈不知道‘天星紅母’為什麼出手幫忙,不過對方既然有好意,暫時接下就好。
“你是何人!”
怡紅長老又驚又怒,對‘天星紅母’厲聲質問。他隱約感覺到對方實力高深莫測,不在自己之下,所以不敢擅自出手。
“嗬嗬,老太婆我隻是個‘天星樓’閑人,今日出麵隻為勸長老罷手休戰,別無他意。”
“罷手休戰?說得容易!那賊小子害死我親生兒子,老夫怎能容他活著離開這裏!我花宗無意於天星樓為敵,還請閣下讓開!”
“不可,長老不能殺他。”
天星紅母漠然搖頭。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或者說這裏畢竟是辰州城內,長老擅自出手傷人,難道不怕惹出什麼麻煩嗎?”
“可笑,老夫今日縱然隕落此地,也勢要擊斃此子!”
天星紅母不語,隻是依舊搖搖頭,緊緊擋在楊烈身前。
變故橫生,兩大高手就這樣僵持不下。眾人一時間茫然不解,不明所以,而楊烈似乎逐漸明白過來,神色玩味,微微冷笑。
“怎麼?天星樓為什麼要保著這小子,難道他們知道此子的來曆?”
“極有可能,否則怎會有這等高手出來救援,也難怪那小子如此肆無忌憚了。”
眾人議論之際,怡紅長老雙眉一挑,終於打破僵局,徑直朝天星紅母襲來。
“害子之仇,不可不報,既然如此,休怪在下無禮了!”
表麵上看,怡紅長老直指天星紅母,實則他招招留手,意在越過阻礙,擊殺身後的楊烈。
然而天星紅母心思毒辣,豈會不知道他的意圖。
嗡!
一輪鮮紅色圓盤從天星紅母體內祭出,將楊烈擋在身後,而她自己卻上前和怡紅長老糾纏在了一起。
誰也沒料到今日在辰州天星樓之外會有這麼一場大戰,而這場大戰的始作俑者卻是一個來曆不明的後生小輩。
兩大化神境強者出手爭鬥,威能何等強大,若不是雙方都有意收斂,隻怕整個辰州城都要瞬間化為廢墟一片。
饒是如此,整個天星樓方圓裏許之內也是勁風陣陣,尋常修士連站都站不穩。
那怡紅長老一時間難以突破天星紅母的糾纏,氣得怒嘯連連,可惜這裏畢竟是辰州地界,又有天星樓高手在前,他實在難以發揮全力。
……
天星樓外的爭鬥持續許久,同一時間,辰州城中央的一座巨大府邸之中,一位黑臉武將端坐於正廳之中,眉頭微皺,似乎在細細感應著什麼。
片刻之後,正廳外跑進一個尋常士兵,稟報道:
“稟將軍,的確是天星樓那裏有人爭鬥,爭鬥雙方都是罕見強者,其中一個是天星樓天星紅母,另一個似乎是什麼花宗長老。”
“哼,這些宗派人士,本將軍格外開恩,容忍他們進城也就罷了,怎麼還敢無法無天,在城裏動手?難道我堂堂辰州城竟然成了他們的宗派演武場嗎!”
黑臉將軍微微動怒,神色不悅。
那士兵繼續道:
“將軍,此事另有緣由,雙方爭鬥的起因似乎是因為一個年輕公子,那年輕公子眼下就在天星樓外,隻不過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嗯?年輕公子?那又是什麼人……”
黑臉將軍一時錯愕,第一時間也以為是某個擁有深厚背景的宗派子弟,或者直接便是‘天星教’年輕俊傑。
然而,不多時,另有一名士兵跑進正廳,稟報道:
“將軍,剛剛‘天星樓’那邊派人過來,想要詢問我辰州地界最近是否有新上任的年輕將領?”
“嗯?他們的意思是……”
“這個……聽他們的語氣,似乎懷疑那年輕公子是我們朝廷中人,所以天星樓才會出麵保全。”
“朝廷中人……我辰州地界近來並沒有人員調動,何況是武將,如果說是過往文武官員的話,那就隻有……”
黑臉將軍臉色一變,猛然坐起道:
“難道是他!”
轉瞬之間,黑臉將軍身影消失,向著天星樓方向急速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