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怡紅公子以及兩位花宗長老後悔對楊烈出手,否則也不至於弄到如此難以收拾的地步。
怡紅公子早已身負重傷,現在又被人控製,可以說隻要楊烈一個念頭,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對一個二十八麵虛武果實的宗派子弟,楊烈沒有必要有什麼仁慈之心。
龍瑰、鳳棠二位長老畢竟老成持重,他們一眼看出楊烈根本不是那種隨便受到威脅就有所顧忌的人,眼前之計隻有先行服軟。
呼……
微微吐出一口濁氣,龍瑰長老低沉道:
“這位公子,你若將怡紅公子放了,我們之間的仇怨就此放下,我們花宗也絕不會在日後尋釁報複,如何?”
“哦?是嗎?那我的身法秘籍你們還有興趣嗎?”楊烈冷笑道。
“不敢,但憑公子隨意。”
那怡紅公子本就是個紈絝,心智脆弱至極,此時也顧不得臉麵,急忙附和道:
“對,對,但憑公子拿去。”
局勢逆轉,楊烈有怡紅公子作為人質,霎時間將在場花宗高手震懾,完全將主動權控製在手中。
圍觀眾人眼見連花宗都不得不低頭,不由得一陣唏噓讚歎,再也不敢小覷楊烈。
然而,楊烈並不打算如此輕易了事,他手指龍瑰、鳳棠二人,麵帶輕蔑,朗聲一笑道:
“哈哈哈哈……可笑,你們花宗仗勢欺人,想要強買強賣,剛才若不是本少爺深藏不漏,早就被你們暗算!你們這兩個老家夥更是好不要臉,身為本元境高手,以大欺小,以二敵一,可惡到極致!怎麼,現在投鼠忌器,想要息事寧人,就說這等便宜話嗎!”
楊烈還對剛才偷襲之事懷恨在心,恨恨道:
“本少爺一向看不慣你們這些飛揚跋扈之輩,想要我就此了事,別做夢了!”
“你!”
“小子,你還想怎樣!”
兩位長老大怒,若不是在意怡紅公子安危,早就不顧一切去和楊烈廝殺。
楊烈霸氣外露,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之事。
就在這時,眾人聽聞一陣輕微的滴答聲,循聲望去,卻見被楊烈吊在半空的怡紅公子肝膽俱裂,生怕楊烈對自己不利,居然嚇得小便失禁,當場尿了出來。
“哈哈哈哈……”
也不知誰首先笑了一聲,眾人也顧不得顧及花宗的淫威,忍不住一起放聲大笑,心想,這怡紅公子多年來在辰州地界也算個頗為有名的年輕俊傑,哪知道他這一身光鮮外表都是靠著外物,實則本身是個膽小如鼠的孬種。
被敵人擒住也就罷了,居然還嚇得小便失禁,這臉可算是丟大了。
怡紅公子麵紅耳赤,羞憤到極點,到最後索性一聲不吭,低頭遮羞。
“哼,好一個紈絝子弟!”
楊烈滿心不屑,若不是不得已,自己還不屑於和這種人作對。
此時,那龍瑰、鳳棠二長老陣陣歎息,算是知道今日丟臉丟到家了。
龍瑰長老無奈,隻得暗自央求一旁的石妙兒,請她打個圓場。
石妙兒尷尬一笑,向楊烈道:
“楊公子,怡紅公子已經知錯,何況花宗畢竟是我辰州地界的知名大派,聲譽要緊,還望你手下留情,結個善緣。”
“哼,”
楊烈也懶得多糾纏,心中微微沉吟,趁勢下坡道:
“要我放過他不難,不過今日受他們花宗欺淩,總不能讓我一人吃虧。這樣吧,便讓他們拿出兩千枚地星丹來破財消災如何?嘿嘿,堂堂花宗,兩千枚地星丹還不在話下吧。”
“什麼!兩千枚地星丹!”
“你居然趁火打劫!”
龍瑰、鳳棠二長老齊齊驚呼,恨不得把舌頭都咬掉了。楊烈開出的兩千枚地星丹價值不菲,隻怕足可以達到天星樓第十層財力下限,這種程度的財富對花宗也不算小數目,難怪他們如此驚駭。
“怎麼?不想給嗎?”
對於花宗這種土財主,打劫起來絲毫不用客氣,楊烈趁勢劫富,也算是充實一下自己的腰包。畢竟日後需要的修行資源頗多,這種地星丹不會嫌多。
“可惡……”
兩位花宗長老縱然滿心不甘,可是此時隻得答應道:
“兩千枚就兩千枚,不過我們眼下並無這麼多地星丹在身,請容我召喚一個同門長老前來支付。”
“嗯,快點。”
楊烈微微擺手,並沒有太多留意什麼。
龍瑰長老很快傳出一道意念,片刻後心情一振,臉上流露出一絲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