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方泰,你別以為本少爺不知道你什麼心思,當日你暗害我不成,明知我突破罡武境後不易對付,但還是將消息傳回去,讓方照那個蠢貨前來自尋死路。你妒忌方照天資不如你,反而坐上天旭府世子之位,所以想借我的手除掉他。哼,可惜,當日我雖然重傷方照,卻沒有殺他,你也沒機會再一舉兩得除掉我。今天你把我困在這裏無非是想要廢掉我的武道修為,這樣即使事後有人追查,你大可以說是為了替方照報仇而一時衝動,這樣一來,別人也不會拿你怎樣,對嗎?蠢貨,你自以為籌劃得萬無一失,卻還是遺漏了一點,今日本少爺是來幫助十七皇子競爭統領之職的,不出半個時辰,若他們還沒有找到我,那時候就是你大難臨頭了!”
“可惡……”方泰被氣得渾身發抖,一種強烈的羞恥感讓他喪失理智,即使明知道楊烈所說不錯,但此時也斷不可能放手了。如果說剛才他還隻是想廢掉楊烈的話,那麼現在就已經是動了殺心,凡妒才之輩,生平最恨別人看破自己心思,一旦有人犯忌,那便一定要不擇手段除去。
“好!楊烈!難得你有自知之明,本少爺今日便告訴你,殺了你之後,我會想辦法將罪責推卸到現在還重傷不起的方照身上,那時候你和他一起下地獄,本少爺既能除掉一個敵人,又得到‘天旭府’世子之位,一舉兩得!”
“哼,你大可以試試。”楊烈冷笑不止。
“混賬!”
方泰勃然大怒,忽然雙手前推,將本身罡氣推入“尾宿鏡”空間之內,受到這股罡氣觸動,法器空間內的火氣燃燒到極致,連“汪澤珠”都再難以發揮作用。
楊烈身處囚籠,月兌身不得,不由有些急躁,就在這時,“尾宿鏡”中火氣達到頂峰,一頭栩栩如生的火焰赤虎已經凝聚成形,天象已成,在時刻威脅著楊烈。
楊烈心中一驚,心想現在也隻有“汪澤珠”中的幾個“氣息陣”可以派上用場,原本這是自己的一大底牌,不宜過早泄露,此時卻已經被逼無奈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悸動忽然從他體內勃然而發,那種悸動極其強烈,就仿佛是母子相遇、伴侶重逢。楊烈微微一怔,心中默默念叨:
“是‘星辰網’……”
“尾火虎”天象一出,楊烈便立即感覺到了體內“星辰網”的震動,他抬眼望去,但見眼前的“尾火虎”天象不知為何,忽然變得清晰起來,這種清晰是指整個天象形體的元氣構成脈絡,由內而外,從上到下,就仿佛將一隻火虎徹底解剖一般。
與此同時,“星辰網”正東的一片網繩上,一團火氣氤氳生成,似乎正在照模樣刻畫著“尾火虎”天象。
此時的楊烈驚喜交加:“對了,‘星辰網’乃是天波河底那位前輩的祖師遺留之物,他們師徒二人既然號稱精通陣法武道,又怎會放過‘二十八星宿天陣’這樣一個超級陣法。‘星辰網’玄奧莫測,似乎正在逐漸模擬‘尾火虎’一脈的陣法要理,一旦模擬成功,那便相當於得到這座‘天陣’的二十八分之一了!”
楊烈心知眼前的一切都是因為“星辰網”的緣故,心中豁然大亮,法器空間中的火氣正在被“星辰網”一絲一毫地逐漸偷取,楊烈已經感受不到什麼痛苦。
他此時還不知道,與“星辰網”相互呼應的不止是“尾火虎”天象,更包括這一脈的天星法器“尾宿鏡”。
某一刻,東郊禁軍“尾火虎”峰頂大殿上,一位紅衣紅甲的中年紀就猛然睜開雙眼,強烈的精神威壓虛虛實實,不可捉摸。
“嗯?怎麼回事?為什麼‘尾宿鏡’忽然變得躁動不安起來,連沉睡的器靈都似乎要覺醒,這到底意味著什麼?難道有本脈統領突破境界,動用了深層權限?”
作為“東天青龍七宿”大陣中幸存的兩件索陣法器之一,“尾宿鏡”可謂關係重大,雖然平常將法器權限分給本脈眾多統領修行,可是卻從未出現過今日這種狀況。紅甲將軍不敢怠慢,即刻傳出命令道:
“來人,請火瞳公主到這裏一趟,本座有事商議。”
“回稟將軍,火瞳公主剛剛離開峰頂,已經去觀摩今日‘亢金龍’一脈的統領選拔比試。”
“哦,我倒忘了這回事……”
紅甲將軍微微猶豫,終於還是沉不住氣道:“不行,此事非同小可,還是要仔細一查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