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薑鹽斟酌了半天用詞。
什麼人才會做出為情敵擋傷的行為?心太大了吧。
轉念一想,情敵這個詞言重了,席嶸修根本瞧不上裴景行,不會把他當對手。
千思萬緒化作一句話,“你人怪好的。”
席嶸修笑笑,左手拉她起身,“腳麻了沒?明天乖乖坐椅子上處理。”
“沒。”堅定的話剛出口,腳底板就傳來一陣酥麻,毫無防備的薑鹽立馬倒吸一口涼氣,瘸著腿走了兩步,情形才有所好轉。
恢複過來,薑鹽惡狠狠地叉腰,“您預言成功,預言得很準,下次不許預言了。”
席嶸修不讚同地搖頭,“下次給你預言好的。”
薑鹽喜笑顏開,“那也行。”
走到床頭,把枕頭旁邊的疊著的圍巾拿起來抖了抖展開,長度剛好夠脖子上圍兩圈的程度。
“為了防止你晚上睡覺翻滾把傷口弄破,我特意準備了加絨版手銬。”
說著演示起來,“就這樣,一頭綁手上,一頭綁在落地燈上,落地燈的重量會限製住圍巾,你手就不會亂動了。”
席嶸修沉默了。
伸手拉開抽屜,取出裏麵薑鹽落這的發圈,“把我的手和落地燈直接綁在一起,你覺得如何?”
薑鹽認真權衡起兩個方案孰優孰劣,手支著下巴分析。
“用圍巾不夠結實,說不定到後半夜就散了,用發圈的話,得先把落地燈拆了,從上麵或者下麵套進去,不一定能成。”
下一秒就把落地燈燈罩給拆了,研究了下構造,搖搖頭,把燈罩裝回去,“不行。”
又蹲下觀察底部構造,發現是一體式的,沒法拆分,沮喪道,“這也不行。”
最後眼巴巴地望向席嶸修,“先生,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見席嶸修不置可否的樣子,薑鹽就知道他已經想到了,激動地問:“更好的辦法是什麼?”
席嶸修唇角勾了勾,反問:“我為什麼要教你捆綁我的方法?”
薑鹽不解,真不願意教的話,為什麼要給她發圈呢,突然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發圈套不進去對不對!可這不是捆綁呀,我是在規避您受傷風險。”
席嶸修又從抽屜拿出東西,塞進薑鹽手裏,“好了,拿回房玩,我的傷不用擔心。”
回到臥室,薑鹽確實對著兩根尼龍紮帶玩得不亦樂乎,套在自己無名指上固定成圈。
該說不說,這個用來捆綁效果一絕,一平方米能承受一萬公斤力,怎麼都掙脫不掉,隻可能越掙紮越緊。
不過誰沒事在自己床頭櫃裏放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