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考驗席嶸修,自然不存在他徒手打虎的名場麵,接過管家遞來的電擊器。

眼看著裴景行已經被有力的大爪子按進黃土,就要被尖銳的獠牙咬上去。

千鈞一發之際,席嶸修鬼魅一般閃現,帶著裴景行在土裏滾了半圈,救下人後,對著山君脆弱的脖頸處按下電擊器開關。

功率本該夠山君昏睡一陣,可被電擊和被花椒麻痹的感覺一致,怒從心邊起,奇跡般沒有倒地。

它認為一切不快的行為,都是裴景行這個外來者帶來的,奮力地要咬他,連對席嶸修的恐懼都顧不上。

席嶸修的手就是在這時候受傷。

被山君的利齒刮刺,又沾染了水泥黃沙,破傷風疫苗和抗生素是免不了少。

又是一擊,山君才陷入沉睡。

被動物之王不要命地追,裴景行心裏泛著餘悸,“它怎麼突然暴起了?多嚇人。”

救人歸救人,席嶸修剛才查看了給山君準備的夥食,裏麵出現了大把菜譜裏沒列出的配料,剁椒、花椒、小米椒,各種辣椒齊聚一堂。

不知道該說他蠢,還是純粹想不開要找死。

本該輕易完成的小考驗,硬生生憑一己之力拉高難度,這次不算成功,需要二次挑戰。

被山君記恨上,下次親手喂飯可沒這麼簡單了。

席嶸修對他沒有好臉色,“虧你問的出口,能力不足之前,不要擅自破壞規矩。”

所有考驗經曆都會有錄像,席嶸修沒了心情陪練,讓護士消毒打了支針,簡單包紮後就回來了。

經加工的故事在薑鹽眼裏是另一回事。

“所以裴景行廚藝糟糕,害小貓咪吃竄稀了?”薑鹽嘀咕,“他也真是,小貓腸胃很脆弱的。”

察覺她話裏的懷疑,席嶸修問了一句:“他給你下過廚?做過愛心便當?”

以裴景行那副舔狗樣,很難不懷疑他做過這種事。

薑鹽驚訝地眨眼,這都能猜出來?她可除了裴景行是前男友以外什麼都沒和席嶸修說。

說多錯多,誰沒事和現男友討論自己和前男友的相處細節,薑鹽對上他情緒不明的眸子,硬著頭皮點頭。

“口味呢?和方姨比怎麼樣?”

薑鹽為難,她清楚地記得裴景行當初為了做好一份便當是花了好些心思的,無論是食材挑,還是成品擺盤,手上經常有傷。

脫粉回踩可不是道德行為,含糊其辭地回:“都不錯。”

好在席嶸修沒再追問,薑鹽鬆了口氣,“要不我扶您去洗澡吧。”

“對我不需要敬語。”

以前沒察覺“您”這個詞聽起來膈應人,今晚席嶸修覺得這個稱呼格外刺耳,硬是把兩人的年齡差從6歲擴大成了16歲,甚至26歲。

薑鹽不明所以,乖順地點頭,“我會盡快完全糾正的。”

怎麼說對著席嶸修這張臉也叫了一段時間敬語,哪能一下子說改就改,薑鹽給放寬了時間期限,給自己留容錯空間。

“還有,我傷的是手,不是腿腳,不影響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