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要豁出一把,他還年輕,身子硬挺,再獻個400cc扛得住。

問題是今晚大有他父母、舅舅、管家在旁邊監管,他不認為隻有這一項考驗。

對於即將應對的不可知考驗,他得保留體力。

“300。”

此話一出,裴景行明顯感受到父親對他投來的不解目光,男子漢大丈夫,獻個500cc怎麼了。

他父親純粹站著說話不腰疼,哪知道他經曆了什麼,要經曆什麼。

針管紮進皮膚裏,猩紅的血液順著導管流動到擺在秤上血包裏,血包一點點地膨脹鼓起。

到達指定抽血量,抽血機自動暫停,護士按了根棉棒拔出針頭,把血包交到裴景行手上。

管家說:“每天淩晨三點到三點半會有垃圾車來宅院,明天您需要將血包親手交到垃圾車司機手上,讓他幫您放進焚燒爐裏。”

焚燒?這麼浪費,裴景行心疼地看著手裏的血包,他辛辛苦苦養了多久才養出的好血,竟然要和臭氣熏天的垃圾一個下場。

從椅上起身時一陣頭暈。

老宅位於的莊園占地近百畝,他要如何在僅有的半小時內,在這片不熟悉的區域找到一輛小小垃圾車,思及此,裴景行頭更暈了。

淩晨三點,也不知道他今晚有沒有機會睡覺,真是要命。

裴景行不理解這一行為的含義,裴父臉色卻變成豬肝色,差得一塌糊塗,成為一家人的第一步,丟掉垃圾血,這不明晃晃內涵他基因差嘛。

“幫他打一劑葡萄糖。”席嶸修對護士說。

被護士注入葡萄糖後,裴景行覺得身體好點,揉了揉太陽穴。

他就說嘛,自己怎麼可能虛,隻是暫時性的貧血罷了。

幾個人坐上管家駕駛的導覽車前往下一個地點。

到地方,裴景行簡直要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腎上腺素急劇飆升,他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大的場麵,哪怕是夢裏,他想也不敢想!

昏黃的燈光閃耀得晃眼。

數百台跑車打過蠟得一塵不染,有些滿車身鑲鑽,不要錢似的紮堆在地庫裏麵,井然有序地排列著。

比賽車場上的賽車要多,比超跑博物館的車要多,一眼望不到頭。

蘭博基尼Reventon、法拉利FXXK、帕加尼Zonda、布加迪Chiron......全球限量、私人訂製,統統都有。

裴景行隻知道席家有錢,具體多有錢沒人知道確切數據,畢竟家規裏就有一條“不得公開財產”,但光是地庫裏這些車就大幾十億了吧。

誰家買車按百輛單位買啊。

沒有人能拒絕超跑,裴景行也不例外,他咽了咽口水,身側的手激動得青筋暴起。

“我現在要幹什麼?”

“挑你喜歡的車。”席嶸修淡淡地說。

裴景行已經急不可耐了,還是忍住問了一句:“然後呢?”

“先挑。”

“挑了能送我嗎?”裴景行異想天開。

席嶸修不置可否,看著他輕點了下頭。

“好耶!”ヾ(✿゚▽゚)ノ裴景行原地蹦了有半米高。

苦盡甘來!苦盡甘來!苦盡甘來!

早知道有這種好處,考驗就考驗唄,他擔憂個啥勁,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