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鹽身體沒什麼大礙,隻是回想起當年的事,身體留下的後遺症被激活,心態調整過來,體能休息下就恢複。

兩人去了戶外場地,一路上邢瑞寧不僅要帶路,還要盯著人,防止她又出狀況。

真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做。

到地方,比賽進行到第三輪,席嶸修站在劃分的白線後,拉開弓,沒怎麼花時間瞄準,兩箭放出,雙雙紮破對應氣球。

“得兩分。”曲流玉手持著藍白塑料喇叭,用標準播音腔宣布結果。

宣布完,手忙腳亂地把喇叭丟到草坪上,拎起兩個彩色氣球小跑過去,邊跑邊把雙麵膠撕開,粘到板上,把前一輪的箭拔出來。

忙完慢悠悠地走回計分架前,把比分從12 :11翻成12 :13。

凱撒聞到邢瑞寧身上熟悉的氣味,汪汪叫著奔過來撲他,急得前爪一直扒拉他的大腿。

邢瑞寧一把抓住它的兩個爪子,把它提到敞篷大G玩具車上,口吻無奈:

“不是說過不要讓凱撒來這的嗎,萬一它拉屎拉草裏沒注意,人踩到怎麼辦?”

邢姝笑嘻嘻地說:“不會不會,有我看著呢。”

“你的心思能放在它身上?”

被說中,邢姝輕扒下眼皮吐舌頭做鬼臉,“略略略,你還說我呢,”她招招手,“你彎腰,我要和你說話。”

“有什麼不能直接說的?”邢瑞寧嘴上這麼說,身體卻誠實地朝她走近俯下,“你說。”

邢姝湊到他耳朵,手捂在一側,悄聲說:“剛才我去裏麵找你,發現你和薑鹽姐姐抱在一起,你們是不是已經好上了?這麼快?”

“沒有。”邢瑞寧說得斬釘截鐵,“你別去騷擾人家。”

邢姝撇撇嘴,“你都護上了,還說沒有,而且妹妹和嫂子愉快玩耍怎麼能叫騷擾呢,這叫統一革命友誼,我要拉攏她一起反你。”

“反我什麼,我又不是惡霸。”

邢姝捂著嘴笑,“你居然沒反駁我喊她嫂子,好上就好上唄,我真怕你孤獨終老,老大不小的人了,身邊連個女人影都沒有。”

“不準亂喊,沒大沒小。”

對這個妹妹,邢瑞寧沒法管,打不得罵不得,不犯原則性錯誤,能順著都順著,最多口頭說她一兩句。

他一年回不了幾次家,連一兩句口頭重話都舍不得說,好在邢姝性子不鬧騰,也沒狐朋狗友慫恿炸街之類的。

每輪比賽裴景行先,席嶸修後,幾箭放完,曲流玉拿著喇叭拍板宣布:“比賽結束,最終比分是——”

嘴巴突然被人捂住,曲流玉“唔唔”了兩聲,發現傳不出聲音,直接一個手肘把人撞開,身後人發出一聲悶哼。

轉身一看,是裴景行。

曲流玉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哈,你從背後出現我以為搞偷襲的,下手重了點,晚上上桌我多夾兩塊肉給你吃。”

裴景行“嘶嘶”地抽氣,揉著胸口,“你好狠,至於嗎,邢家又進不來外人。”

曲流玉把欲蓋彌彰擋在計分架前的裴景行拉開,“一個比分,願賭服輸,輸了就認,再練習就是了。”

計分架上的紅藍數字顯眼醒目,最終比分12 :19。

每支箭算1分,席嶸修除了固定U形馬蹄鐵這種需要兼具實力與運氣的項目上丟了1分外,別的都射中了。

“我又不是不認,你念大聲多丟我臉,鹽鹽還在這呢。”裴景行手還在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