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會去查,如果如你所言,我會把她送回牢裏,反之,你被送進去。不要告訴嶸修,他做這件事需要欠不必要的人情,為了你,不值得。”

“為什麼……”

也算聊了一段時間,邢瑞寧熟悉了她的性格,厚臉皮,知感恩,就算她的話沒問完,他也能猜出完整問題。

“不是為了幫你,是為了維護正義,不能讓惡徒逍遙法外,不是嗎?”

薑鹽不想用他剛評價過的“漂亮話”反駁,因為他身體力行的一切,確確實實地是在維護正義,維護和平。

“謝謝。”

“別整虛的,快點好起來。”

邢瑞寧負重30kg物資裝備在高溫高濕度的熱帶雨林裏三天徒步45km都不曾叫苦,薑鹽靠著他膝蓋幾分鍾,他卻如坐針氈。

清晰地意識到男女有別,和兄弟的女人更是有別。

雖然他不承認這女人配得上嶸修,但起碼目前她的身份就是。

傷患出現在他麵前,他做不到無視。

倚在他懷裏,小巧的臉上寫滿不安,淚水打濕麵龐,他更做不到視而不見。

甚至,看到她手裏緊緊抓著項鏈不放,心裏升起從未有過的異樣情緒。

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有限,沒法麵麵俱到,消滅社會存在的渣滓,等他回隊,得讓那群新兵蛋子加強操練起來。

過了一會兒,薑鹽緩過神來,發現兩人的姿勢,她一直把上半身重量壓在人家腿上,怪內疚的。

“能幫忙扶我——”

話沒說完,她被人抓著胳膊提起來了。

薑鹽:“……謝謝。”

“可以走路了嗎?”邢瑞寧攙著她小臂,“再不去看比賽估計就結束了,大外甥可是很期待你的露麵的。”

突然就想躺回地上了呢。

薑鹽沒想好要以什麼樣的態度麵對裴進行。如果醫院一別再也不見,那麼不聯係或許是最好的告別方式。

可如今他的身份不隻是前男友,還多了層席嶸修外甥的親戚關係,她無論是熱情相待,還是無視,似乎都不是好的相處方式。

想著想著,她明白邢瑞寧唾棄她的原因。如果她是旁觀者,她也瞧不上自己的行為,趨炎附勢,攀龍附鳳,實打實的小人。

“裴景行有入伍的可能嗎?”

薑鹽覺得自己這主意不錯,正派正能量,既盼著裴景行的好,又可以見不到他人。

“怎麼,覺得他礙著你和嶸修的事了?”邢瑞寧撿起把在地上的弓,扶人到椅子上休息,擰開瓶蓋,遞礦泉水給她。

“他不可能入伍,到了他這個年紀,家族已經把他未來的路鋪好了。”

“他未來什麼路?”

“你打聽那麼多幹嘛?與你何幹?纏上嶸修一個人不夠,還想再纏一個?別太貪婪,抱緊一個粗大腿,比握不住的兩個更有性價比。”

“誰說我要抱他大腿了,好奇都不讓。”薑鹽伸直腿,輕輕移動,找回對身體的控製。

邢瑞寧喝了口水,“好奇害死貓,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