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行無語(¯―¯٥)

他最近一定水逆,諸事不宜,得去廟裏拜拜。

“才不是,舅舅他一直教薑鹽射箭,耽誤我們比賽了都。”

“呦,這不能開口講話嗎,剛才裝什麼小啞巴。”邢瑞寧說,“你們去比賽,薑鹽是新手吧,我教她就行。”

聽到自己名字,薑鹽放下手中弓箭,看向邢瑞寧,視線正好對上,她覺得自己被一條陰暗毒蛇盯上,隨時可能撲上來咬一口。

這個寸頭男嘴上說的好聽,實際惹人生厭,薑鹽一點都不想和他沾邊,垂眸避開他。

裴景行說:“缺個裁判,您來?”

他比賽的目的是讓薑鹽看到自己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帥氣身姿,讓邢瑞寧教她射箭算個什麼事,還不如自己舅舅呢,好歹心不服口服。

“讓流玉當,他有經驗。”邢瑞寧朝不遠處默不作聲低頭玩手機的曲流玉喊道,“流玉,過來,有活幹。”

曲流玉把手機息屏,揣進兜裏,慢悠悠走過來,“聽得見,不用這麼大聲,費嗓子。當裁判是吧,我隨時。”

邢瑞寧說:“行,他倆比賽,你當裁判。比賽什麼項目?道具還放在老地方,你們自己布置。”

薑鹽眨眨眼睛,意識到不妙,快被安排了,開口道:“我幫你們一起布置。”

“他們熟悉,布置起來快,”邢瑞寧加重語氣,“你去了添亂。”

薑鹽覺得這人好討厭,因為妹妹得不到席嶸修就針對自己,錯又不在她,就算沒有她,也會有別人,他妹妹不行,至於怪別人嘛。

裴景行幫她出頭:“怎麼會是添亂,多個人多份力量,原本我要幹五分鍾的活現在隻要一分鍾就能幹完。”說的時候笑嘻嘻地看著薑鹽,一點也不掩飾。

薑鹽看到他明晃晃的笑容,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邢瑞寧說:“那你年輕就多幹點,把嶸修的活也幹了。薑鹽留在這,我教她射箭,反正你們那有攝像頭,有什麼精彩鏡頭能看回放。嶸修,你沒意見吧?”

席嶸修微微點頭,“可以。”

此話一出,薑鹽和裴景行心涼了半截,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他不在乎我\/她了嗎?

裴景行還想再爭取一下:“舅舅……”

席嶸修嗯了一聲,“走吧。”

席嶸修知道邢瑞寧留下薑鹽的意圖,都不用揣測,對方身上散發的不友善氣息太明顯了。

隻是他決定把薑鹽留在自己身邊,邢瑞寧這關她一定要過,除非他不認這個朋友了。

他可以不讓兩人見麵,也可以製止邢瑞寧的行為,隻是他認為薑鹽是個優秀的姑娘,能在他這獲得認可,在邢瑞寧那也不例外,不需要他多餘出手幹預。

隻要兩人相處一會兒,邢瑞寧就能明顯感覺到邢姝和薑鹽是完全兩個類型的女孩,一個是溫室裏的花朵,掌上明珠,一個是叢林裏帶刺的藤蔓,自力更生,向上攀岩肆意生長。

而他喜歡後者,骨子裏透出不屈的生命力是一個人最有魅力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