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韋雷。
愛沙尼亞北部的一個鎮,位於波羅的海芬蘭灣以南0公裏。
這座鎮有著悠久的曆史,人類活動定居的跡象可以追溯到公元到5世紀,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遭受過不少國家的統治和戰爭的洗禮。
伴隨著第一次世界大戰愛沙尼亞獨立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結束,這座鎮和其他大多數歐洲的城鎮一樣,擁有自己的一些景點標誌和特色,但在整個歐洲眾多的城鎮當中,並不起眼。
010年8月日,這座在歐洲名不經傳的鎮,迎來了難得的熱鬧。
拉克韋雷鎮體育場,外麵張燈結彩,各種彩色的條幅飄動,一大早,本土不少聞風而動的居民已經聚集到了這裏。
一部分恰好途經此地的外來遊客,被熱鬧吸引,同樣來到了鎮體育場。到了之後,很多人才發現,今在這個鎮體育場進行的一場田徑比賽。
愛沙尼亞和芬蘭兩國舉辦的一場田徑巡回交流賽,比賽級別不高,算是區域性的比賽,主要比賽地點就是在兩個國家的各個城市間巡回開展,主旨則是在為了促進提升兩國的田徑氛圍,選拔田徑人才,同時也吸引一些國際上的優秀運動員前來參賽。
而今,兩國的田徑巡回賽正好來到了拉克韋雷這座鎮。
一輛大眾汽車穿過了拉克韋雷的街道,一路避讓開行人,悄然停在了拉克韋雷鎮體育場臨時停車的過道口。
外間的喧鬧聲從半開的車窗外傳了進來,一名高大壯實的黑人青年坐在後排的座位上,在車輛停下之後,沒有馬上下車,而是靜靜地坐在座位上,聆聽著遠處體育場傳來的一陣陣呼喊聲。
“夥計,該下車了!”
車的司機轉過頭,是一名當地的愛沙尼亞夥子,操著一口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朝著後排座位上的黑人青年和他旁邊坐著的另一個中年黑人開口道。
“走吧!”
中年黑人伸手輕輕在黑人青年肩膀上拍了一下,語氣之中似乎帶著幾分鼓勵。
“K!”
黑人青年輕吸了一口氣,點點頭,拉開了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似乎因為從狹的車輛後排空間走出來的緣故,黑人青年在下車的一瞬間似乎聽到了那座在他看來有些簡陋的鎮體育場裏傳來了更大呼喊聲。
而伴隨著這些呼喊聲,黑人青年的心髒緊跟著狠狠地跳動了兩下,全身肌肉似乎都微微繃了起來。
那是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久到黑人青年都有些快記不住上一次出現這樣的感覺是在哪裏了。
黑人青年遠遠的眺望了一眼遠處的田徑賽場,接著轉過身,走到汽車後備箱,從中年黑人手裏接過了一個行李包。
包的顏色有些陳舊,那是他好幾年前買的,曾經伴隨著他輾轉過一個有一個田徑賽場,但現在已經蒙塵很久了。
口音怪異的司機在兩人取完行李後,從前座探出頭來,用口音怪異的英語了一聲,“祝你們好運”,之後汽車再次發動,朝著遠處離開。
黑人青年伸手將行李包單邊帶子掛在肩膀上,拉開拉鏈取出一頂棒球帽戴在頭上,背包裏還有一幅他之前準備好的墨鏡,他的手指在墨鏡盒上劃過,最終還是沒有拿出來。
沒有必要,不是麼?
黑人青年嘴角勾起,浮起一絲淡淡的自嘲之意。
離開了這麼久,整個世界發展變化又這麼快,大概早已經被人有記得他了!
“不過,我終究是回來了!”
黑人青年臉上的自嘲一閃而過,很快神色又恢複平複,眼裏卻是浮現著無比堅定之色。
“時間不多了,你還記得流程吧?”
旁邊的中年黑人已經朝著體育場走了幾步,突然看著黑人青年似乎站在原地發呆,頓時轉過頭笑著打趣道。
“當然。”
黑人青年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沒有太多想要開玩笑的心思,隻是默默跟在了中年黑人身後朝著體育場走去,他的心中還有一句沒有出口。
“我什麼都可能會忘,但我一定不會忘了賽場,忘了跑道。”
……
“是他?”
“該死的,這人怎麼來這裏了?”
“真的假的?”
“他不是被終身禁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