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要趁熱喂哦。”
“那個小姑娘,去打盆熱水吧,喂完湯藥,要及時給大王擦拭全身的。”白胡子老頭衝著飛絮揚了揚手,我下意識的轉頭掃了眼飛絮,她怔怔的站在那裏,仿佛腳下被盯住了一般,一條鮮紅的血柱突然噴鼻而去。奔流直下。我絕倒,滿臉黑線的盯著飛絮帶血衝出大殿歡快背影。
“那個小姑娘咋也流鼻血了呢?”
“她有一顆躁動不安的心。”我端著藥正準備著要坐在床榻的邊沿上,正在我剛剛正坐,卻還沒坐的時候,不經意抬眼的時候,發現白胡子老頭正用驚詫的目光瞪著我。我沒有理會,撲通一聲,坐了下來。真是個迂腐的老頭,我不坐著喂藥可怎麼喂啊?難道,莫非像電視劇那樣。用嘴喂嗎?思及此處,我的臉騰下子就燒了起來。看來我被飛絮那丫頭給傳染了。花癡成災了。我使勁搖了搖頭,甩掉滿腦子的花癡片段。
“我說,小姑娘,你再不喂藥,可要錯過時辰了。”白胡子老頭一臉你的心事,我明白的神情。我狠狠的偷偷瞪了一眼這個囉嗦的老頭。時而糊塗時而又精明的不行。如此而反複無常的腦子,才會配出此等又黑又臭的毒藥。我一手端著毒藥,一手輕輕掀開床前的黃色輕紗簾賬,突然兩條如柱的鮮血,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從我的鼻腔奔騰而下。我噌的站了起來,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明黃色的簾賬,衝著白胡子老頭一陣狂吼。
“他為什麼沒有穿衣服。”
“方便醫治。”白胡子老頭很是淡定的瞟了一眼我鼻下的血柱。接著背過我,肩膀不住的顫抖起來。
“醫治需要一絲不掛嗎?”我憤怒的擦了一把鼻血。真是不爭氣的鼻血。就算是香豔了點,也不至於表現得這麼強烈吧。
“又脫又穿的太麻煩了。況且據醫書記載,裸睡有益身心健康,你這小宮女哪會懂得那麼多的學問?還是趕快喂藥吧。”白胡子老頭定住肩膀的顫抖,轉過頭笑吟吟的看著我。並且很是慷慨大方的遞給我塊白絹子。安慰的說道。“沒事,流著流著就習慣了。”
“裸睡幹嗎不蓋被子。”
“……”
“那個……這位老先生。一看就知道您是位醫德兼備的名醫。所謂非禮勿視,能否請您把大王的被子蓋上,方便我去喂藥。”我擦幹淨鼻血,態度誠懇的對著白胡子老頭,開口說道。
“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女子夢寐以求能夠窺一窺大王的身體呢?真是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白胡子老頭甚是惋惜的衝我搖了搖頭。然後輕飄飄的來到吳王夫差的床榻。“蓋好了。丫頭,趕快喂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