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礫皺眉看了陸老夫人一眼,老夫人四平八穩的坐著,沒有冤枉人的愧疚,也沒有被質問的不安。
“回皇上,臣當時雖被下了藥不能動彈,意識卻是清醒的。景家小姐一直想幫錦南伯府二少夫人應付好此事,不像是背後策劃此事的人。”
皇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你是覺得景家小姐沒有嫌疑?”
“是。此次是微臣和公主一起被人算計,景家小姐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既然鎮北將軍都這麼說了,那就讓她們出宮吧。”
“榮安,送她們出宮。”
榮安躬身出去了,陸礫感覺到皇上的態度不對,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錦南伯夫人也想出宮,可惜七公主開口將她留了下來。
姚音心底憋著暗爽,這個婆母在府上作威作福沒人能招惹,今日被七公主特意留下先也討不到好果子吃。
姚音麵上卻不敢表露,但卻覺得跪青的膝蓋都沒有那麼痛了。
兩人順暢的出宮了,隔了大老遠姚音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爹?”
距離太遠了姚音看不真切,但是等在宮外的那個人很像她爹的身影啊。
景冉視力比姚音好許多,一眼就認出來:“真的是姚伯父。”
“我爹不是還在當值嗎?”
兩人立即加快腳步。
“爹,你怎麼也來了?”走出宮門,姚音立即朝姚大學士跑去。
姚大學士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見她沒什麼事情才道:“聽說你犯錯了被皇上傳喚,我不來看看怎麼能放心?”
他翹班來的,而且宮門口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見人沒事就又走了。
景冉和姚音也沒有多說,各自上了馬車。
夏蟬跟著鑽進馬車裏後就一直在罵陸礫,罵了一路不帶重樣的。
回府後,景止堂剛下職回家,景冉就把她爹拽去了書房。
“爹,皇上是不是想對付你?”
景止堂神色一沉:“聽說你今日進宮了,因為什麼事情?”
景止堂在戶部當值,知道女兒進宮的事情,但因為什麼事情進宮他還不知道。
景冉把七公主跟陸礫的事兒說了,然而才說自己的想法:“我回家後琢磨了一下,皇上實在是沒道理因為錦南伯夫人幾句推諉之詞就疑心我。”
“錦南伯夫人自己都不知道事情經過,詩會是姚姐姐辦的,皇上聽陸家那個老不死的隨便猜測兩句就宣我進宮問話,我怎麼想怎麼覺得像是有意將事情扣到我頭上來。”
景止堂冷冷一笑:“皇上宣你進宮是因為陸老夫人?”
嗬,可真是個老不死的。
景止堂也在心裏罵了一句,才把重點放在景冉的猜測上:“皇上針對你做什麼呢?”
景止堂這話不是懷疑景冉,是疑惑。
景止堂不禁想起景泓差點被栽贓的事情。
寒王有意栽贓泓兒貪墨,真的是私人恩怨嗎。
寒王可是被皇上庇護的。
可他們景家也沒什麼值得被人對付的。
景冉道:“爹在官場上可有察覺出什麼苗頭不對的地方?”
景止堂搖頭,他最近也提高了警惕心,手裏並未出岔子,做事也沒人使絆子。
“我們家唯一值得被人對付的地方,那就是你和你娘的蠱術。”景止堂道:“你說發現身邊有人監視你,會不會是皇上的人?”
這誰知道啊,景冉也盤查過自己身邊,但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時至午夜,印闊來敲景冉房間的窗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