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這裏是法國,不是你們黑手黨的意大利!你們不能在我這裏撒野!離開!馬上離開我的莊園!”傑西斯咆哮著對紐盾和政紀喊道,甚至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左輪手槍,激動的指著紐盾。
政紀是有些吃驚的, 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讓傑西斯失態至此。
“如果傑西斯先生不同意,請直接說就好了,何必如此激動生氣呢?”政紀攤攤手,看著傑西斯道,他實在有些理解不了傑西斯的想法,他並非非羅曼尼康帝酒莊不可,主人不出手,他大不了換一家,畢竟世界上總還有不亞於羅曼尼康帝酒莊的。
政紀其實並沒有理解羅曼尼康帝酒莊在傑西斯心中的地位,已經不僅僅是一間酒莊了,而是他的驕傲和一生的榮耀所在。
“你居然敢用槍指著主上,傑西斯,如果你還如此無禮,請相信我,我會讓你一輩子的酒莊付之一炬,讓鮮血來滋潤你為之自豪的葡萄樹,將你的骸骨埋在大門之下!”紐盾眼中寒光一閃,瞬間擋在了政紀的身前,絲毫不懼。
“紐盾,不要失利,咱們走吧,”政紀說道,他是客人,主人不歡迎,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好的酒莊換一家就是了。
紐盾不敢違抗政紀的旨意,狠狠瞪了傑西斯一眼,轉身跟在了政紀身後,雨下的愈發大了。
“黃皮豬!東方的下等人!居然還妄圖染指羅曼尼康帝,真是癡心妄想!羅曼尼康帝的酒,是給貴族飲的,不是給下等的黃種人的!”傑西斯恨恨的看著政紀他們的背影說著,似乎發泄著心中的氣憤。
政紀的腳步停了下來,傑西斯的聲音在他耳邊聽的是一清二楚,紐盾也不例外,已經將拳頭握緊,就等政紀下令動手,如此冒犯政紀,在他看來已經是個死人了。
政紀轉過神來,眼中寒芒閃爍,買賣不成,他不介意,他沒有強買強賣的習慣,可是傑西斯後麵的這幾句話,就觸及了他的底線和逆鱗。
自以為尊貴的西方人,在清朝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就看不起東方人,這是事實,可這亦是政紀所不能容忍的。
他緩緩的朝著傑西斯走去,聲音伴隨著雨聲在田埂間回蕩。
“華國,有五千年的曆史,你眼中的黃種人刀耕火種的時候,你們還在菇毛飲血,在我們有了四大發明的時候,你們還在石板刻字,唐宋元明,你們俯首稱臣,是誰,給了你勇氣!”
政紀的聲音回蕩,紐盾赫然發現,整座田野天空中的雨滴,此刻竟然如同神跡一般詭異的停滯在了空中,仿佛被人按下了暫停鍵,詭異的停在了空中,紐盾輕輕的觸碰眼前的一滴雨珠,雨珠四散而裂,卻依舊懸浮在空中。
紐盾嘲諷的看著已經驚呆了的傑西斯,政紀發怒,終於能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感受下什麼叫做神的怒火。
傑西斯的確嚇住了,實在是眼前這一幕太過於駭人了,完全超乎了他這麼多年來的認知,他的膝蓋在顫抖。
“你這是什麼鬼把戲!別以為能蒙我!”似乎是為了給自己不被理解的景象找一個理由,傑西斯將這一幕和魔術聯係在了一起。
猛然抬起槍,朝著政紀砰砰砰的連開幾槍,然而令他肝膽欲裂的一幕出現,火紅彈頭的子彈,在空中飛舞,擊碎了一滴滴雨珠,為何他能看的這麼清楚,不是因為他視力驚人,而是因為子彈速度慢的嚇人,最終在政紀的麵前幾厘米停了下來,仿佛同樣被凝滯在了這片時空一般。
這下,傑西斯的心裏再也不存任何的幻象,如果雨滴能夠作假,那麼他手裏的槍無論如何也不是假的了。
政紀波紋狀的瞳孔,冷冷的注視著傑西斯,輕輕哼了一聲。
身邊的被視若珍寶的兩棵葡萄樹,在傑西斯心痛的目光中伴隨著這一聲,竟然開始碎裂,然後化為了齏粉,消散在了天地間,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你到底是人是鬼!”傑西斯的心理防線被這一幕幕打擊即將崩潰,顫抖著問道,
“我是你看不起的黃種人,”政紀說話間,緩緩抬起手,然後對準一旁的葡萄樹。
在傑西斯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一株,兩株,十株!百株葡萄樹,如同傳染病一般的,一株株崩碎,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