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政紀房間裏出來的父子倆,一路上都沉默不語,直到上了車,王剛才忍不住錘了一下車門,惡狠狠的自言自語道:“這賤人怎麼這麼命大,當初怎麼就沒被砸死在舞台上”。
“不要激動,你現在成什麼樣子,對方還沒動,你就亂了陣腳”一旁的王德元閉著眼睛坐在車內,看不出內心的情感。
“爹,你也是,之前不是好了,隻是用股份收買他嗎?怎麼突然那麼沒骨氣的讓我道歉,咱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啊?”王剛想到剛才自己和父親屈肱卑膝的模樣,就感到一股熱氣直衝頭頂,恨不得將這幾拉出來打一頓。
“剛,你不懂,不忍則亂大謀,韓信受胯下之辱才能成就霸業,你我今日隻不過是道歉,何況,錯的本來就是你,又有什麼受不受氣,再,為父這又何嚐不是對他的試探,這個世界上,除了最後的結果,什麼過程都是虛的,今日之辱,你大可在將對方徹底擊垮後統統還回去“,王德淵不動聲色的道。
王剛不甘心的點點頭,默認了父親的話,他剛才確實有些衝動了。
忽然,王德元睜開眼睛,對王剛道:“叫李虎下動手吧,既然沒有轉圜餘地,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王剛看了眼自己的父親,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放在耳邊等了一會,聽到對方接通後道:“李哥,動手吧,將人控製起來先”。對麵傳來一聲低沉的應和聲,便掛了電話。
另一邊,李虎放下電話,叫了三個看起來精幹的手下,開著麵包車,向曙光醫院駛去,一路上,商量好了對話。
很快,車就在曙光醫院門口停好,幾人從車廂後邊取出了一把輪椅,走進了醫院,直接走向了黃安母親的病房。
推開門,卻看到一個護士在病床前為老人剝著橘子皮,一邊和病床上的老人交談著,大概是沒有了後顧之憂,老人的臉色也比之前好多了,甚至還和護士笑兩句。
看到門口進來的三個男子,護士站起身,有些奇怪的問道:“請問你們是誰?”
其中一個比較麵善的男子對護士笑了笑道:“我們是黃安的朋友”,完便越過護士走向了老人。
老人也好奇的看著三人,她從未聽過自己兒子還有這麼三個朋友。
“老人家,我們是黃安的朋友,黃安出差了,所以讓我們帶您老轉到另一家條件更好的醫院,您收拾收拾和我們走吧”,其中一個人將輪椅放到老人麵前,就要攙扶老人起床。
聽到對方自己兒子出差,老人已經信了一大半,上次那個年輕人老板不是自己兒子出差了嗎?難道他安排的?老人感謝著道:“你看著,麻煩你們了,你們的老板是個好人啊,給了黃安這麼好的工作機會,還把我老太婆的醫療費都交了,這還要帶我去更好的醫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了啊”。
李虎詫異的看了老人一眼,這隻是他隨口編出來的借口,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這方有人給老人交了醫療費?還給黃安安排了工作?不是黃安現在癱瘓了嗎?難道是王剛來交的?他隨口笑著模棱兩可的答道:“沒事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正在他狐疑的時候,一旁的護士也將他拉到一旁,低聲紅著臉問道:“你們是政紀讓來的嗎?為什麼他今沒來啊?”
李虎聽到政紀兩個字,心裏一驚,強忍著驚訝模模糊糊的回答道:“他有事,暫時來不了,所以讓我們來了”。
護士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放開了他的胳膊,看著地麵不知道想些什麼。
李虎生怕時長生變,指揮手下幫老人扶起來穿好衣服,將隨身要帶的東西裝好,扶老人坐到輪椅上,便推著她向醫院門口走去。
“哎?等一等?你們等一等“身後的護士好像想起了什麼,跑著追了上來。
李虎眼神一緊,手一握,以為對方現了什麼,回過頭來笑著問道:“怎麼了,護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