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3)

“陛下!”

禁衛軍副同齡蔡牟帶著人沖了進來,在四處尋找刺客的同時,圍住了冉穆麒。

“陛下,屬下護駕來遲。”找不到晝,蔡牟跪下請罪。

“統統出去。”摔下手裏的茶碗,冉穆麒吼道,“沒有朕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違令者斬。”

“……”蔡牟擡頭,滿是擔憂,但看了皇上的臉色,他磕頭之後,起身帶著人退了出去。

“兀三呢?”冉穆麒猛然想到了羌詠。爲了避人耳目,羌詠改名爲兀三。

“回陛下,兀統領被晝傷得很重,屬下命人把他送到了太醫院。”蔡牟回道。

冉穆麒握緊雙拳:“太醫若救不活他,朕就要他們的腦袋。”

蔡牟聞旨驚楞,呆了半晌後急忙躬身道:“臣這就傳旨下去。”說完,他急忙關上門,吩咐一些武功高的侍衛們在門外守著,他則趕去太醫院傳旨。兀三是皇上的紅人,不言而喻。

靠著桌子,待腦中的眩暈過去之後,冉穆麒揪緊衣襟,緩緩蹲下。那人是否看到了他背上的秘密,連穆麟都不知道的秘密。

無波殿的屋頂上,一人與夜色合而爲一,從被他撥開的瓦縫間,他看著屋內的人,臉上已沒有了剛才的平靜,發絲飛揚,衣衫被吹得“呼呼”作響。

……..

……………

“爹……”

深夜的客棧,某一間屋子裏傳出嚶嚀的呻吟,伴隨著氣息不穩的壓抑。

衣帶半解,薛祁躺在易的懷中美眸微睜,香唇輕啓。粗糙的大掌在他的衣衫內遊移了許久之後,來到他的腿間。

“爹……”

從未體會過如此滋味的薛祁不安、害怕、驚慌,有有些莫名的期待。他攀在爹的身上,把自己全然交付了出去,因爲爹絕對不會傷害他。

易沒有出聲,他的喉中不時傳出低吼。在心魔與他交戰了許久之後,他敗下陣來,再也克製不住地對這人出手了。可他隻敢出手,他不敢出聲,更不敢動嘴,怕自己最終忍不住,做出會毀了這人的事來。

摸摸,隻是摸摸,他什麽都不做,隻是摸摸。除了這人兒時,他曾無所顧忌地摸過他之外,在他十二歲之後,他就再也不曾碰過他了。此刻僅僅摸著,他已經覺得自己到了仙境,成了真正的仙。

“爹……爹……”

陌生的情潮讓薛祁快哭了出來,對情事沒有半分所知的他,連爹在對他做什麽他都不懂,更不懂自己爲何會有這種讓他無法控製的感覺。好比處子的他,感受到的是他這輩子都不該有的情欲。

“爹!”

陡然一聲尖叫,薛祁癱軟在爹的懷中,傻傻地睜著眸子,渾身的感覺都離他而去。不明白從腿間湧出的是什麽,更沒有看到爹把他的東西全部舔了下去,薛祁的七魂六魄全部破體而出。

紫眸已完全變成了深紫,眼神狂亂的易緊盯著薛祁露出的胸膛,嘴裏是祁兒的味道,他用盡所有的毅力不許自己的眼睛瞄向別處。床上另一人的呼吸漸漸平順,受不住的人甚至來不及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就睡著了。

易的腿間早已一片濕濡,顫抖地扯過被子蓋好昏睡的人,他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放下床帳,不敢回頭,門發出輕響,屋內已然無人,隻剩下在床上好眠的人。

冉穆麒記得自己是坐在地上睡著的,可醒來後卻發覺他躺在床上。匆忙坐起,發現衣裳仍是昨夜的,他鬆了口氣。

“喜樂。”

“奴才在。”

待守在外的人跑進來,冉穆麒問:“昨夜是誰……把朕‘扶’到床上的?”應該是喜樂吧,羌詠傷重。

喜樂卻道:“陛下,奴才聽您的旨意一直守在外頭。昨夜沒有人進來過。”

冉穆麒一聽楞了,過了會兒,他揉揉額角:“下去吧,朕餓了。”

“是,陛下,奴才這就給您端早善。”喜樂退了出去。冉穆麒擡眼,也許是他昨夜氣壞了,忘了是自己到床上的。隨即,他想到了一人。皺眉,在心中搖頭,不會是那人。對了,那人呢?

下床,喊來菜牟,冉穆麒詢問他晝現在何處。

“陛下,晝現在鳶園,三殿下那裏。臣派了一千侍衛守在鳶園。”蔡牟心有餘悸地說,昨夜的幾百侍衛都碰不到晝半根毫毛。

果然,冉穆麒瞧了他一眼,冷冷道:“他是仙,你們是人,別說一千,就是一萬也不是他的對手。把人撤回來,留下十幾人便可。他是薛祁找來醫治洛仁的,大可不必如此緊張。用過早膳後,你隨朕去鳶園。”

“是,陛下。”

拿過濕巾擦臉,冉穆麒又問:“羌,兀三呢?”

蔡牟馬上道:“兀統領的傷勢雖重,但太醫說幷沒有傷及筋骨,調養十日便可下地了。”

明顯聽到皇上鬆了口氣,蔡牟聽皇上問:“兀統領現在何處?仍在太醫院?”

“回陛下,屬下已命人把兀統領擡回了禁衛營,喜總管派了三個人照顧兀統領。”

“嗯,你做得不錯。兀統領養傷的這段日子,禁衛軍暫且由你來掌管。”冉穆麒不由得多看了蔡牟幾眼。

“臣遵旨。”蔡牟躬身領旨,退下。

眉頭微皺,冉穆麒丟下布巾,不知羌詠傷得如何。想去看看他,又有些不妥,想了想,他麒招來喜樂,讓他給羌詠送些人參、鹿茸等珍貴補品過去補身。

…………

縮在母妃的懷裏,冉洛仁驚怕地看著坐在床邊爲他診脈的人。這人的眼睛比墨楓的可怕百倍,看他一眼,就好似冰刃刺進他心口,讓他冷得發顫。冉洛仁很害怕,若樓蘭王爲他找的人就是這人,他要讓母妃去求父皇,他不要跟這人走。剛這般想,對麵的人就擡眼瞟了他一眼,冉洛仁嚇得把頭埋進母妃的懷裏。墨楓,墨楓,快來救他。妍妃也是異常的害怕,想到要把唯一的兒子交給這人,她一千個不願意,不放心。

“陛下駕到~~”

隨著屋外的通報,冉洛仁和妍妃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險些喜極而泣。

晝也看向門口,隻見臉色略顯蒼白的冉穆麒穿著一身淺藍色金絲長袍走了進來。看到他,那人的眼神冷了幾分。晝無波的眸子在他進門口就緊盯著他,瞧得冉穆麒很是不舒服。

“父皇。”冉洛仁帶著祈求開口,他不要和這人走。

“陛下。”妍妃眸中帶淚,她不能把兒子交給這種人。

晝沒有起身,直到冉穆麒走到床邊,他才站了起來走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

“洛仁,最近的身子可好些了?”坐下,離晝坐過的地方有兩尺遠,冉穆麒問。

“好多了,父皇。”冉洛仁拚命點頭。

對三子淡淡笑笑,他看向晝。

“能請到您下山爲洛仁治病,朕三生有幸。天下三大仙者,朕能見其二,是朕的福氣。隻不過,朕與皇兒終究僅是凡人,既是凡人,生老病死就得聽天由命,不能逆轉。打擾到您的清修,冒然邀請您下山,是朕考慮不周。而且皇兒年幼,又體弱多病,還是留在朕和他母妃身邊的好。把他送走,朕和他母妃也無法放不下心。”

猛點頭,冉洛仁大膽地抱住父皇:“父皇……”他寧願跟易走,也不願跟這人走。

凝視冉穆麒的雙眸,晝神情冷淡,直到對方忍不住要撇過眼時,他才開口:“要走要留,不由天定,也不由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