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抱歉大家,這兩天身體一直不舒服,掛了兩天水,所以進度又慢了些,明天完結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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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和晝,誰贏誰負無人知曉,不過大打了一架之後,晝離去的方向卻是皇宮。風很大,晝的衣衫和發絲卻隻是微微飄動,他走得極慢,可不一會兒人已在百米之外。心知晝答應了,易跳上馬車。
“祁兒,想去哪裏過年?”有三四年沒有和祁兒一同過年了,易很是激動。
薛祁對爹甜甜一笑:“爹去哪,我就去哪。”
倉皇轉頭,掩住心中的激蕩,易喊:“鶩。”
馬車前行,溫暖隱蔽的車內,易背對著薛祁假裝調息。薛祁凝視那微微聳動的雙肩,慢慢靠了上去,堅實的身軀猛然震動。
不理會爹的緊綳,薛祁嘴角含笑,閉上雙眸,雙手環上爹的腰,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與爹親近了。
難耐的忍受著相貼處的熱度,易在心中默念心法,手一點點的移進,輕輕貼住腰上的手,停下,體內的真氣散亂,心魔呼之欲出…...
對冉穆麒來說,這個年注定不會平靜。先是冉穆麟拋下他在過年的當口回了仁昌,然後就是太子冉洛誠去邊關之事,朝中不停地有大臣爲太子求情,包括太尉張昭昌都上書懇請他留下太子,讓他心煩,再來就是冉洛仁的病牽扯出的薛祁和易……好不容易暫且丟下這些事,到帝池內泡泡,可正當他舒服地快睡著時,外麵突然嘈雜一片。
“護駕!護駕!”
“保護陛下!”
“攔下他!”
動靜越來越大,冉穆麒右手按上額頭,還未清醒。太平盛世,哪裏會來刺客。他絲毫不在意地繼續躺著。
吵鬧聲越來越近,冉穆麒抓過浴池邊的浴巾,朝外喊:“喜樂?”何人膽敢擅闖皇宮。
“護駕!”
“保護陛下!”
“陛下!”
“碰!”
門突然被人踢開,冉穆麒瞬間清醒過來,左手一揚,迅速轉身,罩上浴巾。他的動作幾乎是一氣嗬成,可仍是遲了一步。在浴巾落下的時候,一人風一般地越過屏風出現在他麵前。
“陛下!”
“退下!”
大批侍衛隨後湧進浴室,剛想沖過去保護皇上,就聽他怒喊一聲,諸人猶豫了片刻,停在了屏風後。羌詠捂著滿是血水的左臂,奔到冉穆麒的麵前,擋住他。冉穆麒站在水裏,身著黑衫及紅色披風的男子站在池邊,與他四目相對。
冉穆麒的眸光比男子的還冰冷,他裹緊浴巾,臉色發白。
“出去。”對男子,也是對屋內的侍衛。
侍衛們互相看看,向後退了兩步但爲了皇上的安危,他們沒有出去。羌詠未受傷的手拿過衣袍,爲冉穆麒裹上。
晝如鷹般的眼眸盯在冉穆麒身上,在對方的臉色越來越差,因冷風的侵入而開始發抖時,他才轉身走開。剛走過屏風,十幾把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冷光閃過,哢哢幾聲,長劍全部斷成了兩截。晝單袖輕甩,圍著他的侍衛們如脫綫的風箏飛了出去。幾名侍衛撞倒了屏風,就在冉穆麒狼狽的模樣要暴露在衆人麵前時,浴室內的燭火突然全部熄滅了。
左手扣著一名侍衛的脖子,比寒冬還要冷上幾分的聲音響起。
“冉洛仁在哪?”
侍衛不答,在晝身後的羌詠見機從晝身後揮刀砍去。
“嘩”,羌詠甩在了浴池內。冉穆麒伸手拉起他,借著屋外的燭火走上浴台。
“在哪?”手指用力,晝不耐。被他捏著的侍衛已經喘不上氣來了。
“你找朕的兒子有何事?”在燭火滅後,馬上套上外衫的冉穆麒克製地問。晝回頭,夜色中,他的眸子卻十分的明亮。
鬆手,侍衛摔在了地上,晝轉身。
“陛下。”被冉穆麒“救”起來的羌詠不顧自己的傷,踉蹌地走到冉穆麒身前,護住他。沒有半分的懼意,冉穆麒怒急:“你找朕的兒子有何事?”更多的禁衛軍湧到了浴室的門口,火把照得冉穆麒的臉忽暗忽明,更顯出他的憤怒。
晝無波的眸對上冉穆麒,過了會兒,他開口:“晝。”自報家門。他答應了易,進了皇宮之後那些人圍著他喊什麽“護駕”,他不知道那個要死的人在何處,就跟著侍衛後退的方向前來,既然是護駕,那保護的自然是皇上,找到了皇上,也就找到了他的兒子。不過晝沒有想到,他會找到這裏來。
一聽到他的名字,羌詠大吃一驚,侍衛們也不自覺地後退幾步──竟然是三大仙者之一的晝,和薛祁的義父易齊名的晝。原本這三人很少沾染世俗之事,可如今宮裏的那個比魔頭還嚇人的易還沒有送走,又來了個比他更可怕的晝。仙者出手,身爲凡人的他們何以對抗。
冉穆麒同樣吃驚,他知道薛祁要把洛仁交給晝,卻沒想到這人不僅擅闖皇宮,甚至如此無禮。
“洛仁的身子已經無礙,朕還是打算讓他留在宮中調養,素聞您從不下山,勞煩您白跑一趟朕真是過意不去。”冷冷地說著,若不是此人是晝,冉穆麒定要立刻命人把他大切八塊。想到他的身份,他隻能壓著怒火,但心裏已經想著如何找薛祁和易算賬了。
火把閃了幾下,晝的眸子幽暗,上前兩步。羌詠護著冉穆麒朝一旁後退,禁衛軍們拔劍圍住了晝。
“劈啪”
火苗突然暗了下去,隻見晝的身子一晃,就不見了蹤影。
“陛下!”是羌詠的驚叫。
一人從禁衛軍的頭頂上飛過,懷裏是被劫走的冉穆麒。
“陛下!”
“快去救陛下!”
“刺客!”
“刺客抓走了陛下!”
被晝揮到一邊的羌詠爬了起來,吐了幾口血後昏死了過去。
“放開朕!”
被晝抓走的冉穆麒怒喊,但他卻不敢掙紮,被帶著在屋頂上穿梭,他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他不怕高,但飛一般地在屋頂上掠過卻讓他想吐。
晝根本不理會他,在樹枝上停留了片刻,他發現了宮中最高的無波殿,單手扣著冉穆麒就向那“飛”。
“放開朕!!”
快吐的冉穆麒不得不抓住晝的衣襟。一件披風罩在了他的頭上,什麽都看不到的他噁心稍稍退了些,大口喘著氣。
接著,晝向上跳躥,冉穆麒又噁心起來,就在他捂著嘴要吐之時,他的雙腳終於落在了地上。披風被掀開,他才發覺自己竟然到了無波殿。
“嘔”,還是沒能忍住的他吐了,可惜沒有吐在晝的身上。
整個皇宮都因他的被劫而騷亂,殿外已經隱約傳來響動。難過地踱到桌前倒了杯冷茶,冉穆麒壓下噁心。
“呼呼……呼呼……”捂著胸腹部,冉穆麒的臉色極差。
“冉洛仁在哪?”令人生氣的聲音又響起,冉穆麒頭不回地說,“朕已經說了,洛仁還是留在宮裏,不必勞煩您。”你哪裏來再回哪裏去吧。
察覺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後,冉穆麒轉身,差點貼上晝。氣急地後退,靠在桌上,他冷怒地瞪著晝。
晝的眸光一直盯在冉穆麒的臉上,深沈的雙眸沒有透出半點的思緒。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後退兩步,瞬間,他的身形已經在露臺上,接著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