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表情僵硬地張了張口,最後還是忍住不說話了。這時,波若神僧嘯道:“天竺波若前來拜訪。”坦特直感覺耳邊一聲雷響,波若神僧的聲音悠遠深長,幾秒後,幾道人影就從白水派內飛出。
第一時間趕來的人正是徐正和玉婷。徐正和玉婷見到波若神僧時吃驚不小。這光頭老僧修為之高恐怕徐正還不是他的對手。波若神僧也是大吃一驚,他苦修二百餘年,今天居然碰到了兩個勢均力敵的小娃娃。
玉婷看著波若神僧一雙看破世情的眼睛,心中已有了定計。隻聽玉婷說道:“晚輩玉婷。前麵這位可是波若神僧?”
“正是貧僧。”波若神僧答道。
玉婷又問道:“敢問神僧何以想強占這一荒蠻之地?”
波若神僧兩眼射出一道電光,答道:“恕貧僧不能如實相告。”
玉婷嫣然一笑,道:“可是有違自然之道的原因?”
波若神僧額頭皺起三道皺紋,幹脆利落地答道:“隻為解救一方生命。”
玉婷點點頭,道:“若是如此?晚輩請前輩裏麵喝杯香茶如何?”
伊斯特在一邊看得莫名其妙,他忍不住喝道:“小女娃娃。你們走是不走?”
“伊斯特。這裏還由不得你放肆。”神僧怒道。伊斯特不服氣地禁聲。
玉婷側身道:“前輩請。”
坦特幾人見波若神僧正欲前往,不由叫道:“神僧。”
波若邊走邊說道:“你們不用擔心。這兩位不是那肖小之徒。”
冷於冰一行人,見徐正和玉婷領著一陀螺頭的僧人進入內房,心裏也是說不出的疑惑。忽然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從房間裏傳來,冷於冰更搞不懂了。這時陸查查走過來拍了拍冷於冰的肩膀,說道:“老大和大小姐做事情往往都是出人意料。你以後會慢慢習慣的。”
冷於冰怔怔地看了看陸查查,然後英俊的臉上浮現出笑容,說道:“陸師兄。咱們去比劃比劃?”
徐正、玉婷和波若神僧喝茶喝到天亮後,三人才從內房走出。
“幾位小友。恕貧僧不送了。”波若神僧走出來後,說道。
徐正連忙說道:“神僧不必客氣。一席夜話,感觸良多。來日定去天竺向神僧討教。”
玉婷也跟著說道:“若來日有應付不周全之時,我和公子願意盡一份綿力。這裏有爆玉符一枚,還請神僧收下。”
波若神僧也不推卻。他接過綠光閃閃的菱形爆玉符,神力往裏一探就明白了爆玉符的用法。隻見神僧嬰兒般的雙眼裏閃過兩點精光,道:“中土奇術果然變化萬千。貧僧笑納了。”
坦特三人在白水派外惴惴不安地等候了一夜,忽然見神僧和徐玉二人有說有笑地出現在眼前,一時間目瞪口呆。
“神僧大人。”三人齊聲叫道。
波若神僧伸出頎長地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隻見波若神僧轉身對徐正說道:“貧僧先回了,願大神能庇護兩位。”
徐正和玉婷拱手道:“神僧保重。”
波若神僧微微一笑後,遂不再做任何停留,領著手下很快消失在群山峻嶺中。
天氣已經變得很熱了。味城山別墅的菏池裏,此刻菏花盡開,一朵朵鋪展在水麵上,散發著醉人的芬芳。
這個季節的傍晚十分,隻要不下雨,殷招富必定要獨坐在芬芳下思考一會兒。這是他多年的老習慣了。就在半年前,這裏還上演了一場生死血戰。半年後,荷花依舊開,有些人兒卻不在了。
殷招富深吸了一口清香的空氣把回憶強行塵封在心底,接著思考起下一步的商業計劃來。忽然,天空上落下一道金色的閃電,殷招富首先是一驚,接著又一喜。
“殷叔叔。嚇著您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徐正笑嗬嗬地走上前說道。
殷招富一拳打在徐正的胸膛上,假怒道:“臭小子。你現在習慣了高來高去,可你不怕把你叔叔嚇出心髒病嗎?”
徐正連忙又陪了個不是後,殷招富這才做罷。徐正身後可是站著一票人的。殷招富目光掠過徐正,一群山野打扮的村夫村婦落入他的視線。殷招富再仔細一看,這些人都背著大小行囊,幾個大紅木箱放在腳邊。
“徐正。這是怎麼回事?”殷招富不由湊到徐正耳邊輕聲地問道。
徐正也小聲地回答說:“殷叔叔。我暫時沒有這麼大地方養這麼多人,所以想到你了。”
殷招富一翻眼,說道:“誰叫你整天亂跑。公司越開越大,你倒是越沒了蹤影。侯斌他們有些忙不過來啊!”
“不是還有您嘛!哈哈”徐正笑道。
殷招富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聲,把話題給轉回。“這些都是些什麼人,你總得告訴叔叔吧。叔叔知道你的朋友古怪,怕照顧得不周全。”
“這些都是我從偏遠山區接來的弟子,一個個武藝高強又絕對忠誠。這別墅的守衛工作以後就交給他們吧。這樣我也放心你老。”徐正關切地說。
殷招富再瞥了白水派弟子一眼。說:“精神倒是抖擻,隻是身子板都差了點。看來山區的日子還真不好過。”
徐正心有戚戚焉地點點頭,說道:“還希望殷叔叔暫時多照顧。我會馬上叫侯斌在山下給他們建一安居之所的。”
“這倒不必了。我這地方還容納得下這點人。”殷招富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