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話?
棲枝和香寇對望一眼,眼中都是擔憂,夫人的嗓子居然受傷那麼嚴重嗎?
秦婉張了張嘴,發現的確是不說話時要舒服一些,便隻是點頭致謝大夫,大夫也明白,吩咐完便轉向許老夫人。
“老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許老夫人點頭,於是大夫與許老夫人去了外間,兩個丫頭留下來,圍在秦婉的身邊。
“夫人,你喝水。”
香寇止不住地抹眼淚,棲枝那個丫頭一貫沉穩些,就是表情看著也和平日不一樣。
秦婉歎了口氣,怎麼覺得自己這裏的兩個丫頭跟孩子似的,自己還沒到要死的時候。
“沒死…哭什麼。”
皺著眉頭,撫了撫喉嚨,秦婉壓低聲音,盡量努力說了幾個字,隨後接過香寇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口。
“夫人,我不哭了,你不要說話了,大夫都說讓你好好休息。”
香寇狠狠擦了擦臉,咧嘴傻兮兮的笑笑,臉都被她粗魯的動作弄紅了。
秦婉拉過香寇,摸了摸她的臉,看到臉上是有一些擦痕,歎了口氣,放下手後拍了拍香寇的手。
棲枝在一旁看著,莫名居然覺得有些羨慕,要是第一個來到夫人身邊的是自己,是不是夫人對自己也像是對香寇這樣好?
棲枝和香寇陪著秦婉,香寇就不停說話,逗樂子,棲枝在一旁,發現秦婉有些許不舒服的,就幫她移動一下靠著的被子,在秦婉手裏拿著的茶杯裏麵的水喝完之後,就接過來,暫時放在裏屋的圓桌上。
沒有很長時間,許老夫人進了裏屋,看秦婉被兩個丫頭照顧得很好,便吩咐了幾句,先行離開了。
“你們好好看顧著夫人,要是有人來探病,記得不要讓她們一直打擾夫人的休息。”
棲枝和香寇記在心上,兩個丫頭將許老夫人送出了院子,再行回了裏屋。
今日沒人來探病,秦婉的身體根本就起不了身,三餐都是在床上解決的,也沒什麼胃口,主要是吞咽食物的時候實在是痛,吃的也不是很多,晚間也是早早就睡了。
第二日便有人上門,第一個到的出乎預料的居然是二姨奶奶那邊的人,二姨奶奶身體不好,派了院裏的丫頭來送了些禮物,人雖然未到,禮節卻是到了。
秦婉點了點頭,未開口說一個字。
這二房來的自然便是若彌,若彌將禮物交給候著的香寇,繼而看了秦婉一眼。
棲枝注意到若彌的眼神,緊接著就開口道。
“這位姐姐,我家夫人傷了嗓子,大夫讓將養著,這幾日開口也成問題,夫人感謝你代表二姨奶奶帶來的禮物。”
“既然如此,還請夫人好生將養著,我這便回去回話。”
若彌這才明了秦婉的大概情況,沒想到卻是將嗓子都傷到了。
“多、謝。”
有些黯啞幹澀的聲音輕微響起,休息了一晚,這嗓子更是說不得話,不過即便如此,今日還是要說上幾句,打消她們的猜測是必須的。
若彌出了院子,回頭看了一眼,神情間有些怪異,不過稍縱即逝,再細看還是那個話不多的二房的丫頭若彌。
二房的人離開,沒有人再來,秦婉也大概猜測到其他人怕是要等到下午,便安心吃了午飯,稍事休息了一會兒,上次的遊記還沒有看完,想著便讓香寇給拿了過來,靠在床邊津津有味看了起來。
這遊記也不知道是誰編著的,當代的風土民情以及美食雜記應有盡有,那些奇特的習慣和名字聽都沒有聽過的美食,看著就覺得一定要去吃吃,是不是真的像是書上形容的那麼好吃。
香寇和棲枝在一旁說著悄悄話,秦婉一個人看書著迷得不行。
“棲枝,夫人是從書裏看出了吃的嗎?”
香寇嘀嘀咕咕的說著,還悄悄比了比秦婉的方向。
棲枝表情也有些古怪,總覺得夫人看著書的樣子好像是饞得不行,不過這一定是錯覺。
“多半是你眼花了。再說,書裏怎麼可能看出吃的來?”
香寇正準備深刻說服棲枝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院子已經有了動靜,香寇連忙出了裏屋。
棲枝將秦婉的姿勢調了調,對秦婉說外間來了客人,秦婉本來還在順著書頁轉動的眼睛一滯,繼而將遊記合上,交給棲枝放好。
香寇引著人進了裏屋,這次到的是許盛安,僅他一人罷了,秦婉對他的印象倒是不錯。
“堂少爺好。”
棲枝問了好,許盛安示意不用多禮,繼而看向秦婉,嘴上依然帶笑,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