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知不知道，她每次看到的都是他‘惡人’那一麵，真讓他很累。
“你這人就這脾氣。”顧西兮還小聲吐槽了一下厲錚。
“隨你想。”
厲錚連解釋都懶得。
他所有為她好，在她看來都是神經病的別有目的，那他還說什麼？
回家的路上，兩人間氣氛很差，都沒怎麼開口說過話。
回到家，顧西兮很累，就回自己房間睡覺。
倒頭就睡。
翌日。
顧小涵起床時，發現自家老媽還沒起，他走去想開門，手卻被厲錚握住。
“爸爸。”他眼睛亮晶晶的喚他。
“今天家長會我一個人陪你。”
“媽媽怎麼了？”
“她生病了，讓她多休息一會。”厲錚俯身撫摸顧小涵的頭發，眼神寵溺溫柔，“反正，你也隻是想讓小朋友們都知道，你有爸爸。”
顧小涵的臉頰頓時變得紅紅的，他用力點頭，“我好不容易有爸爸了，那，爸爸，如果以後你跟媽媽有了你們自己的孩子，還會要我嗎？”
“當然。”
“你們會在一起嗎？”
“當然。”
“如果我不喜歡那個孩子怎麼辦？”顧小涵非常苦惱這個問題。
他的骨子裏，不知為何，有一種莫名的暴躁感。
他想毀掉一切不安定的，讓他覺得沒有安全感的東西。
厲錚卻笑著說，“等孩子出生，你就會喜歡。”
“真的嗎？”
“我們不會因為其他人而不愛你，包括，我們一旦在一起後生的孩子。”
顧小涵高高興興去上學了。
厲錚在家裏待到十一點，見顧西兮還沒起床的意思，也就沒叫她了。
他換了套衣服，就往顧小涵的幼兒園去。
從家裏出發到幼兒園，其實隻需要十幾分鍾，但畢竟是市內，非常擁堵。
厲錚到達幼兒園，還沒有顧西兮的消息，她還在睡。
也好。
讓她好好休息。
厲錚是提早到的，所以想去幼兒園裏觀察觀察自家兒子的學習環境。
還不錯，綠樹成蔭，有假山有溪流，平常課間，孩子們還可以過來玩玩。
“我爸媽說了，你媽媽就是個有錢的破鞋，沒人要你媽媽，沒人會給你當爸爸的，別想了。”厲錚隱約聽到一個孩子在說話。
這話讓他非常不舒服。
“就是，別一天到晚期待著自己有爸爸，就你媽那麼多的黑料，怎麼可能有男人要你跟你媽！”
“你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就是就是，穿的好看有什麼用，女孩子喜歡你有什麼用，你就是……”
忽得。
幾個孩子麵前出現了一大片陰影。
帶頭的孩子吞咽了口唾沫。
厲錚垂眸，望向被他們欺負的小家夥，伸手將髒兮兮的他拉起來，“不要怕。”
這個聲音……
小男孩仰起頭。
厲錚突然想殺人。
這可不就是顧小涵。
“他們打你了？”厲錚的聲音冷到可以結冰。
“爸爸……”顧小涵沒忍住哭了出來，撲進他懷裏。
難怪。
他剛上學時每天都很開心，但後來漸漸不說學校的事情。
衣服也總是很髒，問道就說學校有足球課，但，這是國內的學校，又不是y國，怎麼可能天天足球課？
居然有人欺負到他兒子的頭上。
那些孩子看情況不對就跑著離開了。
厲錚也沒攔。
一會開家長會了，他會讓顧小涵一個個指認，再讓他們……厲錚眸色深邃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