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詹姆卻不信了:“她一個柔弱女子有什麼本事把那六個獸人放倒在地?我看她的打扮,也不像是法師、騎士、牧師之類的人。”
阿東一邊拉老詹姆回酒館一邊要進一步解釋那女子有什麼本事,卻不料他倆身後跑上來一個人,抓住老詹姆就急切地叫了一聲:“爸!”
老詹姆定睛一看,原來是蘭。他奇怪了:“你跑來做什麼?”他掃了蘭身後一眼,卻沒看見帕克,一種不祥的預覺頓時湧上心頭,他緊張地追問道:“帕克呢?”
蘭低著頭,不敢正視父親焦急的目光,他聲音顫抖著說:“帕克讓人給抓走了,爸!”
老詹姆抓住蘭激動地問:“誰把帕克抓走的?為什麼要把帕克抓走?”
蘭說:“羅傑·霍華德侯爵的近侍蘇騎士,帶著一夥城防衛隊的人,來把帕克抓走的。他們說帕克跟今天下午在角鬥場鬧事的四個凶徒有關係,要抓他回去問話。”
老詹姆聞言,腦子裏一下子亂嗡嗡的,他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蘭的身上。
蘭驚叫起來:“爸爸,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阿東馬上和蘭一起把昏倒的老詹姆扶到酒館後麵的客房裏躺下,阿東一個勁地說:“這是怎麼回事啊,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唉!”
老詹姆正躺在老礦工酒館的客房裏不省人事的時候,附近一間屋子裏的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爭辯著。
那女的不是別人,正是阿東剛才打算跟老詹姆詳細說說的那個女子。那個男的比那女子年長幾歲,聽他和那女子的對話,兩人似乎是兄妹關係。
“妹妹,你剛才真是太任性了,我那樣勸阻你,你還是忍不住要出這個頭!”那男人似乎在指責那女子挑釁獸人的事情。
果然如此,隻聽那女子答道:“哥哥,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那女人被獸人給糟蹋了嗎?”先頭,趁著人們紛紛從各自的屋子裏跑出來向英雄般的蘇騎士致敬的時候,她敏捷地閃進了這間屋子,就跟她之前閃出來一樣悄然。
“憑蘇騎士的本領,難道還對付不了那幾個獸人?”做哥哥的說道。
做妹妹的還是毫不讓步:“誰知道他碰巧會路過呢?再說你也看到了他出現得有多晚,哥哥!”
那男人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妹妹,還好剛才沒出什麼岔子。”
這時候屋子的閣樓上突然傳來幾聲怪叫,他朝頭頂望了望,皺起眉頭:“它們又開始叫了,難道又餓了?”
那女子反對地說:“它們是太悶了,哥哥。是你把它們關進籠子裏,藏在閣樓上,你快把它們悶壞了。”
那男人苦笑著說:“我難道不知道它們喜歡自由嗎?但是為了今晚的計劃,它們必須得在閣樓裏委屈一下了。到現在為止,我們的準備都萬無一失,可是,我們還缺少一個重要的條件。”
他走到窗子前,仰望著從清晨開始就懸在頭頂的濃濃烏雲,期待地說道:“暴風雨,你一定要如期而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