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驚恐,他給的承諾(1 / 3)

她柔軟的身子一落入他的懷裏,貼著他的胸膛,希源那顆硬如石頭的心也禁不住深深一顫,雖然隔著棉袍抱著她,依然能覺得她像是柔弱無骨的。那一方淡淡的日影落在他倆的身上,不知是這太陽影子的暖度,還是因為懷裏抱著她,希源的心忽然暖的陣陣緊縮。他發覺自己再也無法鬆得開。不管她如何在他懷裏掙紮,他隻有把她摟得更緊。這一時之間,他已經恍惚了,忽然想起來多年前的那個叫帛顏的女孩子。曾幾何時,他也是這麼的擁著她。

韻柳的心顫栗著,顫栗著,她整個被他禁錮的死死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不隻如此,他滾燙的身子簡直就是一團火,在包裹著她,燒得她暈暈脹脹,幾乎就要死了。

耳邊忽然聽見他放大的了濃重的喘息聲,韻柳的心也一陣緊縮。就在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逼近,他的臉也緩緩轉了過來,隨即她就覺得自己臉頰上忽然一抹炙熱——他竟然在吻她……

韻柳心間轟然一聲震響。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她對準了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噝——”劇痛之下,希源深深倒吸了一口氣,一麵,摟住韻柳的雙臂也一鬆。韻柳趁勢下死勁的將他一推。他動也未動,她卻重重反彈到了地上坐著。

兩個人,怔怔的對望著。似乎都有一些才從夢中醒來的感覺。他們共同做的一個荒誕的夢。

希源忽然側過了身去,避開了她的目光,他一手撐在了門上,頭沉重的低垂下去,站在那裏,脊背因為濃重的喘息而一下一下聳動著。

“剛才我是無意的。”他低垂著頭,聲音低沉的不像是他了。

韻柳隻是咬緊下唇,直直盯著他,默不作聲,眼神中是難以言盡的怨恨。

兩個人靜默良久。整個房間的空氣也像是和他們兩個人一起凝固了。希源始終未動一動,韻柳的臉色卻是越來越慘白,簡直像個半死的人了。

忽然,希源募地直起了身。定了一下,他轉過身來,麵對著依然癱坐在地上的韻柳,冷峻的臉上眉宇間卻有一抹凝重。

韻柳的心莫名抽動了一下,不知他又要做什麼,充滿敵意的目光望著他。卻見希源忽然抬起自己的右手,雙眼也隨之一閉,額上的青筋卻突突得跳著。韻柳的心也一陣緊縮,不知道他這是……

一念未完,卻見,希源竟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韻柳呆怔住了。

“你放心,剛才的事絕不會再發生了。”他沉聲丟下這一句,猛然一轉身,邁開步子,從地上的她身旁一擦而過,走了。剩下一個韻柳怔在原地,有風吹在她臉上,分不清是冷還是熱……

希源卻並沒有走遠。剛走到了院門,就被堵住了路。院門外正有一簇人氣烘烘的湧來了。他立即意識到是趙家人來了。他明白這些人是來找她麻煩的。瞬息之間,他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丫頭已經是肖家的人了,衝著肖家的臉麵,也不能讓趙家人對她作出太出格的事情來。韻柳也聽見了院外的動靜,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就見肖希源急忙又轉身回來,剛走到門前石階上,卻聽,“轟”的一聲響,那些人已經推開院門湧進來了。

因為趙翠蝶並不是正常死亡,是受了羞辱之後含恨尋了短見。這件事在趙家一族裏引起了很大的影響,說出去那是丟臉麵的事情。這一次來奔喪也特地來了一大幫子人,不弄出個明和白,好像趙家人都是任人宰割的。

那些人氣洶洶的排在了院子裏,本是要來找那一個林家小姐的,小姐還沒看到,卻見一個少爺冷著臉瞪著他們,猛然都有些吃驚。那一霎那,院子裏的沸騰聲嘎然而止。他們第一次來肖府,哪裏認得肖希源。不過,很快,眼尖的已經看見了屋子裏有一個年輕姑娘。韻柳聽見動靜,正從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

一個一身白衣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忽然從人群裏走了出來,指著韻柳嚷道:

“就是那丫頭!給我綁起來!”

這個女人一聲喊,那群大老爺們餓狼一樣就朝希源他們撲了過來,三兩步就奔上石階來了。倉促間,希源將一隻胳膊一伸,當空一攔,喝道:

“我看誰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在肖府裏鬧事!”

為首的是一個中等身材醬黃臉的中年男人,兩隻黑豆眼裏瞪著凶光。

“說我們鬧事?”他衝著希源道,“那我們趙家好端端的姑娘嫁到你們肖家,死得不明不白的,你們倒要怎麼說?”

“原來都是親戚。”希源道,“既然是親戚,有事就好商量了。我看我們去前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