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阻止他。”
我撒腿就往外跑,苗小蟲也出來了,腳底下踩了風火輪一樣,跑得飛快。
不過,他跑的是車的方向。其實,苗小蟲明白我已經沒有能力阻止母痋了。這個時候,他逃出村去,還能有一條活路。
“苗小蟲,金蠶蠱還在喬靈兒手裏。”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無期了,兄弟。”
他壓根沒想停下來。
“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
“這時候就別玩心眼了。”
“這事兒我不吐不快。”
“我送你一瓶胃複安,你別吐了。”
“她說……”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她說,你這個工具人很好用,就是嘴欠,等這事兒過去,她要把你的嘴縫上。”
我這話剛說完,苗小蟲哐當一聲就上了車。
看來這激將法沒起作用。
這車性能真好,四輪刨地。直接一個原地漂移,奔我就來了,我嚇得往路邊跑,大聲喊:“這話不是我說的,是那母痋說的。”
滋……
那車停在我旁邊,輪胎在地上弄出兩道黑印兒。
“上車。”
“幹嘛去?”
“誰敢縫我的嘴,我就挖她十八輩祖墳,走,讓那娘們知道,老子是正宗的苗疆蠱師。”
……
我們倆開車直奔藥泉井廣場,廣場都圈起來了,施工改造的標誌立的大大的。
停下車,我倆撒丫子就往裏麵跑。
“刀下留人。”苗小蟲扯著脖子喊。
我瞪了他一眼,苗小蟲特別委屈的說:“你看,警察到位了,手銬也帶上了。這氣氛不喊一聲刀下留人,是不是有點說過不去啊。”
為什麼有警車?
我們看到兩個警察,按著老林的頭,把他推進警車裏去了。
“警察同誌,為什麼抓人啊?”
“有人報案,說是有嫌疑犯殺人藏屍,試圖用投資者的身份毀屍滅跡。”
“死者是誰啊?”
“一位姑娘,還好我們來早了,要不,就讓犯人得逞了。問這麼多幹嘛,你認識嫌疑人啊?”
我看著苗小蟲,苗小蟲笑嘻嘻的說:“好像在哪見過,看著眼熟。”
“這人我真不認識。”
我說著看了一眼白布蓋著的屍體,不知道誰一個無意動作,白布被帶了下來,我看見屍體都被我倆這裝瘋賣傻的行為逗笑了。
“喬……”
屍體竟然是喬靈兒,我沒忍住,脫口而出,還好苗小蟲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我的嘴,和警察同誌說:“瞧我倆閑的,這熱鬧就不該問。”
警察同誌沒好眼色的看了我倆一眼,我倆慢慢後退。
“這事兒蹊蹺啊,老林怎麼變成殺人犯了,還不解釋一下。還有,喬靈兒什麼時候死的?”
“喬靈兒應該沒死,我看見她笑了。”
“亡人屍笑,最為不吉。”
說完,苗小蟲頹廢的跪地上。
“看你這德性,不會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吧。”
“魂靈魄靈,七竅皆靈,魂空破空,萬法不空。”
我伸手去摸苗小蟲的額頭:“說什麼鬼話呢?又被痋蟲附身了嗎?”
“喬靈兒還有一線生機,我的金蠶蠱徹底玩完了。”
說完,苗小蟲坐在地上,捶胸頓足的哭了起來。
“喬靈兒怎麼救?”
“劫法場。”
我對著他的臉就是一腳,這高度合適。不過,我們最終還是去劫法場了,不,去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