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走進去,屋內的格局又變得古色古香,感覺一個白影從我頭頂飄過,進了天花板。當我抬起頭的時候,卻什麼也沒看到。
這感覺,汗毛都立起來了。
我回頭看了看喬蝴蝶,喬蝴蝶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拎著從附近大棚化糞池那弄來的肥料。
肥料是糞便天然發酵,也算是地道的汙穢之物。
計劃是我先找到鏡子,然後等在門口的喬蝴蝶直接把這肥料淋在鏡子上。
……
在我沒看到鏡子前,喬蝴蝶是不會有動作的。
喬蝴蝶說鏡子不在主臥,一定是在樓上,樓上還有兩個臥室呢,一個是女兒的房間,另一個閑置著。
雖然屋內變得古色古香,好像我穿越到民國一樣。實際上格局並沒有變化,我先去了閑置的房間。
沒有!
接著我推開了喬靈的房間。
古色古香的梳妝台前,擺著一個銅鏡,一個搖曳生姿的女人,坐在梳妝台前,用篦子梳理著及腰長發。
台上除了古銅鏡,還有一個首飾盒,首飾盒挺大的,但裏麵不是首飾,而是血淋淋的六顆棺材釘。
大概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一隻死白的手,從我看不見的角度飄過來,啪的一聲就把棺材盒給蓋上了。
“眼睛被人拿掉了,認錯了人。”
說完,這個女人轉過身來,長發無風自動,露出了一張白兮兮的臉,臉上感覺很單薄,最重要的眼睛的位置,隻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你不是譚副官。”她說。
“我當然不是。”
“可你身上為什麼有他的味兒?”
“大概我是譚副官的子孫吧,我也姓譚,我叫譚一刀。”
為了給喬蝴蝶爭取時間,我開始瞎咧咧。然後我扭頭看,喬蝴蝶應該上樓了啊,怎麼還沒有來?
“你在等那個姓喬的?”
“嗯。”
“他上不來,你們弄得東西太臭了,二裏地外我就聞到了,提前做了屏障。”
“鬼打牆?還真有這玩意?”
“不是鬼打牆,是懸魂梯。”
“那不是盜墓筆記裏的嗎?”
“我不知道什麼是盜墓筆記,懸魂梯就是死人用的。”
“不應該在墳墓裏麵,這是別墅。”
“我住的地方,別墅就是墳墓。”
“這沒毛病!我能不能看看懸魂梯長什麼樣?”
“行啊!”
女人把銅鏡遞給了我,鏡子跟手機屏幕似得,我在鏡麵裏看到,喬蝴蝶拎著大糞桶,硜硜地上了樓,又呼哧帶喘的走下去,發現不對,轉身又上了樓,結果又走下來了。
這哥!
跟倔驢似得,一遍又一遍地走。
我正看著呢,女人一把將鏡子奪回去了。
……
“再問你一遍,你身上為什麼有譚副官的味兒?”
“我可能是他的子孫。”
“你擱我這玩懸魂梯呢,譚副官沒有子孫,我是他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