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事兒怨我。”
喬蝴蝶也能承擔。
“就算把地皮都翻過來,我也得把馬老三找出來,可我不明白一個事兒,這手段都不是半開眼,他們應該明白,死了兄弟這梁子就解不開,沒必要留活口。”
“不知道。”喬蝴蝶一語否定。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說,姓喬的,到這份上了,你還打算和我藏著掖著嗎?”
我一看苗頭不對,趕緊把話接過來,認真的說:“對方是衝我來的,我有一刀破乾坤的功夫,但隻有一刀。”
“找人擋了這一刀不就行了嗎?”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但這一刀要是砍在活人身上,可能永遠都沒了。撈陰人不成文的規定,越厲害的手段,越忌諱殺生。”
老林信了,看了看喬蝴蝶:“你真不知道?”
“我上哪知道去。”
“這事兒我去平,你別管了。但我有個條件,我要借這破乾坤的一刀。”
我還沒應允,喬蝴蝶搶著說:“我兄弟不殺人。”
“殺人用得著你兄弟嗎?這一刀對付馬家那個老耗子,聽我信兒吧。”
老林說完轉身就走,我嬉皮笑臉的送他出醫院的門,然後笑著說:“林哥,您別見外,啥借不借的,您有需要,我多少刀都行啊。”
“還惦記著那些妹子呢?”
“是啊!”
“別想。”
“啥意思啊?咋還不能想了呢?”
“你那尿沒準有用。”
“這能有啥用啊?這不是趕上了嗎?真需要的話,咱找個孩子不就能用了啊,犯不著我這忌諱著啊。林哥,林哥,真不用,真的……”
老林沒搭理我,擺擺手走了。
我一肚子懊悔,好好的,搞什麼童子尿啊。
……
回去的時候,喬蝴蝶終於問我了。
“你背的是什麼東西?”
“你看見了?”
“沒看見。”
“應該是西秀山山林裏挖出來的伴生鬼,對了,我問一下,咱們這個城市曾經有沒有軍閥。”
“有啊!”
“真有啊?叫什麼啊?姓洪?”
“對,姓洪,滿洲國時代的事兒,應該叫洪年陽,是位英年早逝的抗日戰士。現在咱們城市的地下道紀念館,還有洪年陽的影像呢?”
“還是位英雄?”
“嗯!”
我扭頭去看三寸金蓮,想問她,這和她說的不符合啊。可我一回頭,姑奶奶啊,沒在,您去哪了啊!
我這腋下褲襠的亂看,沒有啊!
喬蝴蝶詫異的抓住我,幹什麼呢?
“在我身上那位沒了。”
“沒了又能怎麼樣?”
“平時不能怎麼樣?大概躲到哪個舒服的旮旯角落裏去了。可這是醫院啊!”
“醫院怎麼了?”
喬蝴蝶還問呢,那邊亂哄哄的。
我趕緊過去問問,果然又出幺蛾子了。
醫生那邊有個告知死亡的,急救之後判定死亡,家屬悲痛之餘去看屍首的時候,人沒了。
醫生也慌了,死的人難道還自己跑了不成。
我快哭了,一定是死人自己跑了,這自古有之,叫借屍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