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我開著窗戶。
天不冷,有蚊子,臨時我又加了個蚊香。
燈開始閃爍……
要來了嗎?
我小心謹慎的看著,手裏握緊了刻刀。我有一刀破乾坤,但隻有一刀,所以還是挺怕的。
燈滅了!
邪祟沒出現。
我等了一會兒,去開燈,來回按了幾下都沒反應。
“那燈壞了。”
聲音在我耳邊,說話的人帶著一股子腥氣鑽進我的鼻孔。我轉身揮刀,這一刀夠了,破了對方的蠱術。
剛才說話的家夥,被我一刀化作了數段血肉和蛆蟲。
惡心死我了!
我舉起還沒完全成型的石棺,對著黑暗大喊:“躲起來算什麼本事,我喊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你以為你是誰,銀角大王啊,拿的是金葫蘆還是銀葫蘆?”
“你敢答應?”
“憑什麼不敢!”
“SB,大SB!”
“草~這爛梗也玩。”
這個蠱師被我激怒了,從暗處走出來,沒戴口罩,嘴角有疤痕,就像嘴角被刀豁開過一樣,除此之外一臉的青春痘。
看來歲數不大,三十歲的人一般不長這個。
“你中計了。”我得意的說。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老子就有這個膽兒,你以為我不知道喬蝴蝶埋伏了嗎?你以為憑借幾個普通人,能對付得了蜞乸蟲屍。”
“你有幾個那東西?”
“兩個。”
“我砍了兩個啊。”
蠱師得意的指著地上的爛肉說:“郊區地裏挖的,還好這邊還有土葬,能讓我有沙包對付你那一刀的功夫。”
我樂了:“沒錯,打架鬥毆,我隻有一刀的功夫,對付邪祟我可不止有一種手段。”
說完,我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小瓶子,把上麵的血倒在石棺上,然後在上麵寫了一個引字。
“這是什麼?”
“雞冠血。”
“石棺引魂?”
“恭喜你都會搶答了。”
緊接著我默默念叨:雞食百蟲,製之所畏,三年雄者,陽氣外溢,引~魂~歸~位!
剛才熄滅的燈閃了幾下,又亮了起來。
我看見了這位年輕蠱師難看的臉色,提醒著他:“還不跑,等人來抓你啊。”
這位蠱師會梯雲縱的功夫,轉身從樓上跳了下去。然後,我聽到了張寬和李宰的聲音。
“我就說那一定能從陰麵跳下來。”張寬說。
“是我的網好,專治高空墜物。”
……
我叫譚一刀,有一刀破乾坤的功夫。但村裏對我還有另一個稱呼,特別是那些退休的,一年四季都在下象棋的大爺們,他們叫我譚一步,我下象棋的時候永遠比別人多想一步。
為此,譚三爺教育我多回,他說布局應該把格局打開。
我不在乎,能贏就行。
這次,我贏了。但事情沒結束。
就在張寬李宰互相調侃的時候,一個人皮氣球,漂浮到了半空中。
它說:“駱紅梅在我手裏,想讓駱紅梅活命,就把苗小蟲送到小麗旅館來。”
說完,它就泄了氣,噗嗤,噗嗤,一頓亂竄,落在了小區某處,天黑,看不清楚。
李宰從樓下探出頭來,大喊:“小天師,這又是個什麼鬼?”
這位是同行,撈陰人的縫屍匠,人皮充氣,架空而行,應該從活人身上剝下來的二層皮。
我去,駱子豪藏著的無字天書倒是什麼鬼東西,敵方這麼給力,高潮一波接一波的。
蠱師這邊還沒收尾,又躥出一個縫屍匠。
駱紅梅被抓了,什麼時候被抓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