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中午吃了飯,拿了藥。喬蝴蝶帶著我直奔駱翠萍家裏。
上樓敲門。
“不見!”屋內傳出駱翠萍不滿的聲音。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不見。”
“你到樓下我就聞到你的煙味了。”
“雖然懷孕鼻子敏感,但你這鼻子過於靈敏了些。”
“不用你管。”
得,別說灌藥,連門都進不去。我看著喬蝴蝶,想著他像武俠小說那樣一掌震斷門鎖。沒想到喬蝴蝶直接把手按在門把手上,指紋識別成功。
我看著喬蝴蝶。
“不是你想的那樣。”
大哥,我真的什麼也沒想,你小姨子家,你開門進去了,我還能想什麼啊?和你老婆比,二丫頭雖然半老徐娘,絕對風韻猶存啊。
開門進去之後,駱翠萍沒有半點的詫異,來了一句:“你還來幹什麼?”
瞧瞧,這句話問得多有水平。
“我拿到了一些證據。”
“那能怎麼樣?”
“王闖的死和你脫不開關係,你進去了,孩子怎麼辦?”
“不還有你嗎?”
我樂了,喬蝴蝶和駱翠萍心有靈犀的一起瞪了我一眼。
“把這藥喝了,我不把證據交給警方。”
“什麼藥?”
“打胎藥。”
“喬蝴蝶,你好狠的心,這是駱家的子孫。”
不是喬家的嗎?當然,這隻是我所想,不能多問。混江湖啊,經驗都是積攢出來的,江湖守則第一條,沉默是金。
“喝吧,先喝一副,其他分一星期喝,溫補身體。”
駱翠萍一口把藥喝了,眼淚流了下來,杏目圓睜,盯著喬蝴蝶,喬蝴蝶眼神有些躲閃,轉身走了。
我追了出去,和喬蝴蝶說:“喬哥,要不我先回去準備,你安慰安慰……”
喬蝴蝶瞪著我,我趕忙改口:“你安慰安慰二小姐。”
“先去找八字。”
“哥,咱還不知道有沒有八字,你就讓駱翠萍把藥喝了,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雖然不懂撈陰之術,但是我能看得出來,駱翠萍穿著拖鞋,跟踩著一個高跟鞋似得,不能再耽誤了,活一個總比死一雙要好。”
不得不說,喬蝴蝶是個狠人,有決斷,有魄力,這要是我孩子,我得考慮,考慮。
當然,人家也沒說這是喬蝴蝶的孩子啊。
純屬猜測!
……
看到駱子豪老爺子藏八字的家夥我就懂了,怪不得這孩子在蠱蟲的幹擾,還頑強的活了下來。
八角琉璃甕!
是古代鮮有的火葬器具。
古代不流行火葬,但沾染邪祟的人,還是會火燒掉。
骨灰裝在八角琉璃甕裏,放在佛塔之下。
這個器具在一個隻有巧虎得知道的暗格裏,上麵貼著一張陳舊的黃符。
喬蝴蝶要伸手去揭開,我把攔住了。我把佛符慢慢掀開,背麵右下角有用朱砂寫的名字,王狗蛋。
“這孩子不是你的?”我一驚訝,把剛剛總結的混江湖的規矩給忘了。
“我一直忍著沒抽你,別逼我動手。”
我尷尬的笑,隨即正色:“有了這個八角琉璃翁,倒是讓我這石棺藏八字有些拿不出手。”
“不用弄了。”
“不,無論是鬼臼還是這個八角琉璃甕,都是治標不治本。”
“你的意思是下蠱的人。”
“五毒和金蠶都是蠱師的寶貝,他們不會那麼容易放棄,我們繼續做石棺,他必然回來滋擾,我們抓住他。”
“下套。”
“我喜歡這個詞,下套!”
“就這麼幹,你負責當誘餌,我來抓人。”
……
一尺二寸的石棺不難,難得棺蓋上的那個玄武。
我用刻刀一點點把它刻出來,從小就開始學的本領,童子功但並不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