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我怎麼會在這兒?你究竟對我作了什麼?”
那火焰笑的甚是開心,發出細小的劈啪聲,“你怎麼會在這兒,你隻是聽從了自己心靈的召喚,才會走到這裏來的。”
“我?心靈的召喚?”婉靈不由得皺了眉頭,“不要再妖言聳聽了,當我是三歲的小孩麼?”自己是如何從寇沙的房裏出來的,自己竟然一點影響也沒有,簡單的判斷是,自己一定是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走到這裏來的。
看著那火焰除了說話,並沒有任何的異動,一邊敷衍著它,一邊暗暗的往後麵退了下去。
“你不是想得到寇沙麼?”那火焰忽然撐大了起來,一團黑糊糊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
婉靈咬了咬牙,“那是我們之間的事,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沒有關係麼,你不想讓自己的血液滲入他的枝條麼?”火焰的聲音突然變的無比的誘惑。
婉靈暗道不好,使勁咬破了自己的下唇,一種腥甜的氣味泛了上來,那昏沉的意識也立時振奮了起來,“對我用催眠,你也未免太小瞧了我。”心裏卻是暗暗遲疑,除了族長,還有誰能夠輕易的控製人類的行為。
那聲音越發的詭異了起來,“催眠?算是吧。我再問你一句,你當真不想生命之樹見證你的愛情麼?”
婉靈咬了咬牙,“我也再說一次,這個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與你無關。”
那火焰似乎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與我無關麼?那與生命樹有關麼?”
婉靈瞪大了眼,“廢話,這本就是生命之樹的接納儀式,又怎麼會與生命樹無關。”這孩子亦是單純,原本後退的腳步又因著這幾句定要較真的話停了下來,不過,這也難怪,在巫族,生命之樹便是他們最高的神靈,提到生命樹時,所有的人都恭敬而虔誠。
火焰悠悠的轉動了起來,“所以說,這怎麼會與我無關呢?”隨著火焰的轉動,那團火焰被撐成了傘狀,幾近透明,婉靈可以清楚的看見原先那模糊的陰影。
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間,婉靈驚呼一聲,跪倒在地。
與此同時,木然呆坐在新房中暗自神傷的蘭雅也聽到了一個似有似無的聲音,“孩子,要小心啊。”
蘭雅猛的站了起來,四下尋找那聲音的來源,發現四周空無一人。
“別找了,時間很緊,你隻要好好聽我說就可以了。”那聲音顯得萬分的急促。
蘭雅依然一臉的緊張,“說,你到底是誰?”有了被金珠的戲弄和浮遊的欺騙,蘭雅對這些神神秘秘的東西本能的起了反感。
那聲音謂然一歎,“我是前任的族長,也就是愷的父親。”
“鬼魂?”蘭雅有些遲疑不定。
那聲音似乎有些無奈,“更確切的話,應該稱我為生命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