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後,馬虎那些人已經走了,秦孝發現自己的身體可以動了,他看到旁邊的姑娘瞪著兩隻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望著自己,秦孝沒理那姑娘,剛好一個抱著一桶啤酒的服務員從身邊走過,秦孝二話沒說,從服務員手中奪下啤酒狂飲而下,嚇壞了那服務員和旁邊的姑娘。
當天晚上秦孝喝的不省人事,第二天醒來時發現在家裏的床上,他實在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就在他努力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臥室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秦孝嚇了一跳,說:“你是誰?”
那女人說:“你還真是提起褲子就健忘啊!”
秦孝聽完下意識的掀開被子,看到自己的褲子完好的穿在身上。
那女人說:“放心吧,昨晚我們什麼也沒發生,都喝成那樣了,像爛泥一樣扶不上牆的。”
秦孝仔細端詳了這個女人,才想起原來是昨晚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姑娘,不好意思的說:“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那姑娘說:“不用謝,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還記得你都給我說了什麼嗎?”
秦孝大腦一片空白,實在想不到什麼,就說:“我昨晚說什麼了?”
那姑娘說:“不記得也好,起來吃點東西吧。”
秦孝起身看到桌子上擺好了皮蛋瘦肉粥之類的小吃,秦孝說:“這是你買的還是你做的?”
那姑娘說:“你宿醉應該沒胃口,就隨便做了點,試試看吧,不好吃就別吃了。”
秦孝本來是沒胃口,但嚐了口皮蛋瘦肉粥,覺得這姑娘做飯的手藝不錯,不由得多吃了幾口。
秦孝說:“我叫秦孝,你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說:“我知道你叫秦孝,我叫新月。”
“新月?這是你真名嗎?”
“你認為是就是,名字隻不過是個代號而已。”
秦孝點了點頭說:“有道理,你怎麼知道我叫秦孝?”
新月笑起來很好看,說:“我還知道周嘉儀,張小龍,梁中天呢。”
秦孝被驚的目瞪口呆,說:“你怎麼知道的?”
新月說:“這些都是你昨晚喝醉告訴我的啊,你不會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秦孝搖了搖頭說:“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新月皺了皺眉說:“那你還記得馬虎嗎?”
秦孝的身體像被雷擊一樣,大腦瞬間清醒,他想起昨晚在酒吧見過了馬虎,所有的情緒瞬間又湧了上來,秦孝強忍著,但很快他覺得胸口像快要炸裂一樣,秦孝感到一陣惡心,然後剛吃進的粥帶著殘酒和胃液翻江倒海的傾瀉而出,吐的秦孝兩眼發紅,滿臉淚花。
普渡寺中,秦孝跪在佛前使勁磕頭,他想在佛前找回寧靜,可是這次卻沒什麼作用,心裏依然亂如麻,仇恨之心越來越重。
秦孝哭著對了然大師說:“師父,我難受,我想報仇。”
了然大師說:“那你為何不去呢?”
秦孝說:“我知道我不能去,馬虎是個無辜的人,何況我的心也告訴我不應該去。”
了然大師說:“既然你的心告訴你答案了,那你還糾結什麼呢?”
秦孝說:“可我不甘心,忍不住想要報仇,我放不下啊。”
了然大師說:“放下皆自在,忘掉過去你才可輕鬆前行,就算讓你報仇了又怎樣?接受法律的製裁,失去自由,身背罪孽?哪怕法律不製裁你,今生餘下的日子你都將生活在悔恨、自責、痛恨、糾結中不能自拔,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放下吧。”
秦孝說:“師父,我真的沒辦法啊,你救救我吧。”
了然大師說:“求不得,放不下,貪嗔癡念,既然破不了,無可解,那麼都得走一遭,自己的果是自己種下的因,阿彌陀佛。”
秦孝沒有在普渡寺找到答案,也沒有尋求到內心的平靜,最後他在佛前跪的精疲力盡才回家,回家後他幾天沒去公司,坐在沙發上看著牆上奶奶、爸爸、媽媽、舅舅的遺像,他已經接近奔潰,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些天新月一直住在秦孝家中,每天幫著秦孝收拾屋子,給秦孝做飯,照顧秦孝,什麼也不問秦孝,也不打擾秦孝,秦孝不知何故,對新月沒有排斥感,何況他也沒有心思和精力去想新月,就放任讓她住下了。
沒過幾天,警察找上門來了,原來馬虎失蹤了,據說是被人給綁走了,警察通過調查,知道了當年馬黑子和秦孝的恩怨,懷疑這件事和秦孝有關,來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