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況還不錯。”修車工左右看了看寧柯的摩托道,“看得出來你很愛惜。”
寧柯瞬間一副遇見知己的表情,覺得眼前的年輕修車工有些可愛。
“不過…”話鋒一轉,男子繼續道,“你知道的,最近國產市場價格跌的厲害,這款車新車價格已經賣不到三萬了……”
寧柯早有心理準備,盤算的依然是能掙一點是一點,畢竟救急。
“所以,價格能給多少?”
男子豎起一根手指。
“大概一萬多吧。”
夠了,對於寧柯償還房租來說夠了,剩下的錢這個月生活也沒什麼困難。
商量好了價格,寧柯便跟著修車工進了店裏辦手續,抬頭便發現大廳內的二樓上,有一個披肩發長相清純可愛型的女生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察覺到寧柯發現了自己,女生便轉身進了二樓的房間。
如果寧柯沒有認錯的話,應該是那輛川崎h2的車主,也就是剛才差點撞到寧柯的那位了。
絕對不會認錯,畢竟那種魔鬼身材加上一身黑色修身的衣服真不常見。
“那是店長。”修車工男子見寧柯盯著二樓發呆,便解釋道,“怎麼樣?漂亮吧,別看這麼年輕,可是在國際賽事上拿過獎的。”
“呃…嗯”對於這些寧柯還真不怎麼在意,有錢的年輕人多了去了,現在的社會,走在街上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沒準是哪的富二代。寧柯在意的是,這個店長姑娘似乎在自己進店之後就一直在觀察自己,難不成對自己感興趣?
隨即便打消了這樣的想法。自己這樣掙紮在社會邊緣的“嗎嘍”,如何引起那樣年輕而成功的小美女的注意?與其相信這個,還不如相信家裏那個破葫蘆能飛出來飛劍呢。
“叮鈴”手機上傳來了彙款到賬的提示音,寧柯走出車行,最後不舍的摸了摸自己的愛車,便頭也不回的向路口走去。
再多看兩眼隻能是更加舍不得。
曾經剛騎上這輛車的時候,也夢想過那種自由的生活,四處騎行,走到哪裏就停下來觀賞風景,唱歌彈琴。現在卻要為了現實而不得不把腰彎下來。
就像回春丹樂隊的那首《鮮花》裏麵的歌詞:
“我多想騎上我的爛摩托,去看一看,可是我把車賣了…”
低頭走在十字路口的人行橫道,寧柯心裏五味雜陳,思考著下一步該找個掙錢的工作。
自從上個月被某藝術培訓機構辭退,寧柯就徹底淪為了無業遊民,幸好有一身手藝,打小培養的音樂天賦,寧柯接下來打算找家靜吧當個駐唱,起碼先混口飯吃。
思緒飛快的轉動,不由得想起了從前。
寧柯出生在一個小縣城,家庭還算幸福美滿。他也不是沒想過回家,但是起碼現在身無分文一事無成,沒臉回去。寧柯的母親是個女強人,也是個要強的女人,總是習慣先替他安排好一切,從不管他願不願意順著這條路走下去。
寧柯也是和家裏賭氣,才隻身一人來到大城市發展,想靠自己的藝術天分闖出一片天地,向家人證明自己並不需要靠他們安排,也可以過得很好。但現實總是比理想骨感,他也漸漸理解了家裏人的苦心積慮。
開弓沒有回頭箭,寧柯決心要振作起來,不再沉迷於酒色。
就這麼想著,低頭走著…卻絲毫沒發現路口對麵一輛私家轎車不受控製的朝自己駛來……
一聲巨響之後,寧柯隻覺得自己在空中飛了一會,後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痛苦,隻是眼前漸漸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