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邁入教室,迎麵撲來的不是書本的墨香味而是牙醫診所的藥水味道,竟莫名有一種安心感。
邁入教室的牙醫老師,脫去了昨晚豹頭壞眼的麵目,變得與悲劇發生前一樣。那樣的和藹可親。白發蒼蒼,心地善良的老人形象躍然紙上在教室裏扯著沙啞的嗓子講課,說起書來絡繹不絕,生動形象。班裏孩子們的記憶仿佛被一陣狂風大雨洗去,不留下一點痕跡,不留下一點悲傷。可是齊言不變,他瞥見殘破凳腳被血滲的發黑的痕跡,水泥地上殘留下的鐵鏽氣息一一被他捕捉到,還有隔壁空缺的椅子,他知道一切都變了,是有人可以製造這件事。
嘶啞的喇叭播出了下課鈴
叮鈴鈴~ 叮鈴鈴~
孩子們一擁而上的圍住和藹可親的老師,追著和牙醫老師大鬧。牙醫老師現在麵容慈祥和昨晚封豕長蛇的畫麵在齊言眼裏飄忽不定。
齊言扯著坐在角落,一向羞澀的女孩問道
“:你...你...你還記得我的好朋友小穆嗎?“
“誰?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
“我什麼都不知道“
“女孩倉皇而逃,邊跑邊喊
“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爸爸媽媽!我錯了!!”
聲音傳遍了東城
牙醫旁開糖果店的秋嫂看見大喊的小女孩一驚
“神經病吧你,真是一群神經病!”
說罷,轉頭又吆喝起了新進的薄荷糖。
回到教室內,牙醫老師簇擁在孩子群中,對女孩失瘋的行為淡淡一笑。他甚至抬頭都不看一眼齊言。隻有又和孩子們有說有笑。
齊言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很快到了放學,城裏的“自轉係統“嗖的一聲發出了橙紅色的光。
齊言憂心忡忡的坐上母親的電瓶車,急速開往西城的家。
吃完飯,無事,爸爸繼續沉迷在逗影短視頻中,媽媽帶著時髦的耳機托起地來。
半夜
齊言被一陣撞擊聲驚醒。
咚,鏘,咚
從齊言房間門縫裏鑽入,驚醒了齊言,齊言被嚇得翻滾下床。
門外等聲音更大了,齊言不敢妄動。偷偷掩著門往外偷瞄。
:!
爸爸正在與媽媽搏鬥!“自轉係統“在窗外往內傳來的皎潔月光應在爸爸臉上,爸爸臉上鮮血橫流,眉骨有一橫刀痕,正突突往外滋血。齊言驚得快要冒出聲來,齊言趕忙把門推開想去阻止。
“爸爸不會又酗酒和媽媽鬧起來了吧!“
“自從媽媽上次和爸爸鬧離婚,不是爸爸就把酒戒了嗎?“齊言腹誹
“不!這不是媽媽,媽媽不是長頭發的,媽媽力氣也沒有這麼大。“
齊言斷定的想
說著他又把門掩了回去。
門外的鬥爭越發激烈,那個和爸爸戰鬥的女人體態高雅,全然不是一個家庭主婦該有的身材。
齊言幹脆把門鎖上,趴在門後透過門下的百葉窗看著。
爸爸勉強能過兩手,畢竟爸爸雖然人到中年,挺著啤酒肚,全然一副油膩大叔的模樣,但是據秋嫂所說,秋嫂第一次見齊言爸的時候,齊言爸一手就達到了五六個混混,具體的齊言也模糊,也沒問,秋嫂你聊起天來總是滔滔不絕,齊言可不想和她嘮。
皎潔的月光下,齊言看到母親正扶著門框目睹著。
忽然,一陣清風從百葉窗外往齊言臉上吹,這股風來自客廳。透過皎潔的月光。一位身穿褐色西裝,別著綠色領帶的男子翩翩落在窗台,清冷瘦弱,麵帶微笑。他的右手在口袋裏搗鼓著什麼,往客廳那個戰鬥的女人扔了把匕首。
“亞沫,速戰速決。賤命一條,不值錢“
語氣十分輕浮
“收到!“亞沫微微一笑
“你說誰賤命!”
爸爸揮舞著拳頭重重往亞沫臉上揮去。
亞沫頭微轉,一手把匕首插入爸爸脖子大動脈。刀片全部插入脖子裏,刀柄麵和皮膚緊密相連。一瞬間,一股溫暖的噴泉在客廳飛濺,好似一個水壓過高的花灑,嘩啦,嘩啦。潔白的牆紙被染成鮮紅,之後變得黑紅,最後變得褐色。
爸爸死了
齊言目睹了一切,瞳孔止不住的顫抖,他很想衝出去,和那兩個殺爸爸的小偷拚一場。扭動把手的瞬間,又一陣風撲麵而來。一個,兩個。加上客廳兩個,總共四個“小偷”
哎喲,跑那麼快幹嘛。老子牛腩麵都還沒吃完呢!一個帶著墨鏡,渾身大金鏈,小手表的非主流喊道。
紮這雙馬尾穿著旗袍,性感暴露的女子說
“吃吃吃!就你會吃!“說著,惡狠狠的瞥了非主流一眼。
褐色西裝西裝男看向他倆,無奈的笑了笑說到
““誓言結冰,莫荷。你們剛剛錯過一場極樂之宴咯!
“哎喲!我說呢,我就說缺了點什麼呢!“誓言寒冰大力錘大腿,十分惋惜
對對對!就你這非主流最能吃,還讓老娘錯過那麼好的一場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