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楊康雖然害怕,但還是支支吾吾的憋出一個字來。
“想學的話,那今晚我教你舞鞭的事情你不準說出去,對誰都不可以說,否則我不僅要割了你的舌頭,還要割了你的耳朵鼻子!”這句話說到後來辭嚴色厲,隻把楊康嚇得身子發抖,哪裏還敢答話?緊張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一個字。
“好吧,那我教你便是,”梅超風瞎眼多時,聽風辨形的本領何等高強,平素就以耳代目,此刻楊康雖然沒有答話,但是那輕微的點點頭,已然入了梅超風的“法眼”。
一手拎起了那四丈長的鞭子,便舞了起來,對著楊康問道:“看得明白不?”
楊康見她一個人瘦如柴棍,使起這鞭子來卻是數不盡的威風八麵,小小的心靈中不禁敬佩萬分,讚道:“使得好!”
楊康本就是小孩心性,這會瞧著梅超風使得威風凜凜,心中激動,全然就忘了先前的事情,不住口的誇讚:“比我那牛鼻子師父要厲害多了。”
“那是自然,”梅超風也不謙虛,開口答應了一聲,聲音冷酷,心中卻甚開心,多少年了?梅超風獨自一人苦練九陰真經上的功夫,可有誰跟自己說過一字半句?這麼多年的孤苦此刻方得排遣,心中如何不喜?
楊康本就聰明,這會想學得梅超風的本事,更是不迭口的誇讚,隻把梅超風誇得心情大是愉悅,興奮之下管他甚麼九陰白骨爪、摧心掌等等陰毒功夫就教給了楊康。
這倒也算是一樁奇遇,若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誇讚梅超風的本事,多半梅超風一爪就要在他腦袋上插他五個透明窟窿,可是像楊康如此一個小孩兒,又於她甚有恩惠,卻是聽了心底大樂。
此後每到晚上,楊康便都會到這裏來請教梅超風的武功,兩人師徒相稱,對外卻絕口不提,年複一年,楊康已然把九陰白骨爪、摧心掌等等陰毒武功學的純熟。
隻是限於與梅超風的約定,平素與常人爭鬥時若不緊要,便不會使梅超風所教的九陰白骨爪與摧心掌兩大神功。
此刻蕭佑被郭靖連摔兩跤,心中怒氣填膺,一時迷失了意誌,情不自禁的便使出了救命絕招九陰白骨爪。
一招既出,已然卸脫了郭靖的右臂,可是九陰白骨爪講究快、準、狠,一招既出,第二招緊隨其上,全然是連帶反應,蕭佑心底還沒有跟著反應過來,一爪已然插向郭靖腦門。
眼見蕭佑去勢淩厲,右手這一爪下去,郭靖哪裏還有命在?
正自間不容發之際,人叢中忽有一人喝道:“慢來。”
喊話未畢,一道灰色的人影倏的飛出,一件異樣的兵刃破空而至,已然卷住了蕭佑猛擊而下的手臂。
蕭佑手臂被那件異樣的兵刃卷住,情不自禁的便往後摔出,半空中一個轉身,輕飄飄的落向一側,心中大駭:這人究竟是誰?力道如此之大,我竟然無法撼動半分!
驚懼之餘,回想起自己先前使出的那兩招九陰白骨爪爪法,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若不是此人救得及時,自己可真是犯了彌天大錯,永遠也翻不了身了!
想著右手暴起,“啪、啪、啪、啪。。。。。。”的連扇了自己四個耳光,聲音好不響亮,竟然抽的自己臉頰飛紅,血痕遍布。
蕭佑這一著當真是大出眾人意料之外,隻把場下一群江湖好漢瞧得搔頭皺眉渾然搞不清之所以然。
蕭佑自己抽的臉頰火辣辣的,好不疼痛,心中暗下決心:不管以後遇到什麼情況,就算是要死了,我也絕對不使這九陰白骨爪!
想著心中略定,深深舒了幾口氣,回眸往適才那道灰色的身影瞧去,心想:這人武功如此之高,必然大有來頭!
但見他年不過四十,是個道人,身著淡灰色道袍,雖然洗的略微泛白,卻極為潔淨,手持一柄拂麈,棕色的絲條一動不動的垂在身側。
蕭佑看得驚心,不由得暗暗叫苦:我的娘,這不會就是那全真七子中的王處一吧?若當真如此,那我可真是運氣背的到家了!
蕭佑正準備開口詢問他是否是王師叔,身後忽然風聲煞然,緊隨著那道人身後越將上來三人,身法竟然是一般的迅捷無倫,一躍上台,三人迅速將那道人和郭靖團團圍住,其中的一個短小漢子高聲喝問道:“敢問閣下是誰,竟然敢揭小王爺的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