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就是艾琳告訴我一些關於動物的事情。”
岡瑟放開皮埃爾的衣領,但表情仍然相當嚴肅,他瞪著皮埃爾說:“離她遠一點!聽見沒有?”
皮埃爾無可奈何的看著岡瑟,“我什麼也沒有做,她是我的侄女。”
“不!離她遠點!離我也遠點!”岡瑟憤然的叫道,“我不想再看見你!一看見你,我就會想著殺了你!”
“如果那樣子讓你能夠原諒我,你就那樣做吧!”皮埃爾誠懇的對岡瑟說。
岡瑟沒有接話,沉默的看了看他,最後對他說:“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眼前了,尤其是艾琳。”
“為什麼?”皮埃爾叫道。
岡瑟氣急敗壞的又走到皮埃爾麵前,咬牙切齒的說:“你還有臉問?我一看見你在我女兒麵前,我就想起你種種的惡行,使我對你感到不信任。我隻有那麼一個女兒,是可憐的安娜留給我的唯一的希望,如果你再破壞掉,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好吧!好吧!岡瑟,我知道你還在恨我,都是我的錯。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麵前了,我今天就準備收拾東西走。岡瑟,我真的沒想到我們兄弟兩竟會有如此的下場!”
岡瑟冷笑了一聲,“哼,都是你造的孽!看在我還考慮著那一丁點的兄弟之情,趕快離開這裏!”
麵對岡瑟下達的逐客令,皮埃爾也隻好默默地接受。
吃過早餐之後,皮埃爾就收拾好了行李,準備離去。珍妮一邊在幫皮埃爾收拾行李,一邊不解的問:“有什麼急事一定要現在回去呢?”
皮埃爾沒有放聲,隻是心情沉重,簡單的“嗯”了一聲。
“我過幾天再回去,好嗎?”珍妮懇求說。
皮埃爾點了點頭。
珍妮又笑著說:“艾琳真是惹人喜愛啊!真是舍不得啊!如果我們也有這樣的女兒那該多好啊!真沒想到岡瑟的妻子居然是那樣的美麗啊!”
皮埃爾不耐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冰冰的對珍妮說:“把東西給我吧!我這就走!”
岡瑟親自開車把皮埃爾送到了車站,他先是坐火車然後再乘船回到英國。岡瑟對他說:“記住我說的話!再出現在我們麵前,我就和你沒完,舊賬新賬,咱們一起算!”
皮埃爾難過的看了看表情嚴峻的岡瑟,輕聲說:“岡瑟。”
“快走吧!此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聯係了!”岡瑟說完,就冷酷的轉身離去了。皮埃爾悲傷地望著岡瑟的背影,心裏很是悲痛,他不知道結局會是這個樣子,他痛恨起以前的自己。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寧願改變一切,把安娜好好的還給岡瑟。想著從前形影不離的哥倆,如今如同陌路人一樣。將來走在街上相遇,不會是熱烈的擁抱,而是冷淡的擦肩而過,僅此而已。
皮埃爾知道他的行為對於岡瑟是個沉重的打擊,他曾經是那樣相信他,而他卻做出令岡瑟心碎的事情來。他感到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一種罪過,他的臉麵已經被自己深深的踩在腳下了。
如今,他真的沒有臉麵再來麵對還沉在悲痛之中的岡瑟和那個可憐的女孩。
他想象著,如果安娜現在還活著的話,或許岡瑟還會原諒他,他也非常欣慰看著那幸福的家庭。皮埃爾懷著極其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路。
岡瑟的心此刻緊緊的絞在一起,看著皮埃爾的悲痛,他承認自己的心曾被之一顫,可是,他一想到傷害自己如此之深的竟是他的好兄弟兼知己,就感到萬分的疼痛。
他曾經答應過安娜會考慮原諒皮埃爾的行為,可是,他真的無法做到。如果安娜身前知道是皮埃爾設計找人暗暗的放了那把火,無情的奪走了她父親和本的生命,又殘忍的奪去了琳達的美貌的話,她是否也會原諒那個無恥之徒呢。
岡瑟實在無法原諒他,但是,他也很歎惜曾經那般情誼,他也痛恨那份看似真切卻又是虛偽的情。
岡瑟也懷著沉重無比的心情開著車子回去了。他不知道皮埃爾是否發現了那個秘密,但是,隻要他自己保守這個秘密,就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他回到家後就做了調整,他把艾琳的小床挪到了他房間的隔壁,這樣他就可以隨時打開暗門進去察看艾琳是否安好,這樣他也會更加放心艾琳不會再離開她了。直到艾琳長大,她依舊睡在岡瑟的隔壁。
皮埃爾登上了去英國的船。有一天清晨,在他照鏡子的時候,他耽擱的時間拖長了一些,他細細的端詳著自己的五官,忽然,大吃一驚,他驚人的發現艾琳的眼睛很像自己,鼻子也像自己,艾琳左邊的嘴角有一個小酒窩,而他也正有那個小酒窩。
皮埃爾的心情不自禁的激動起來,他又仔細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斷回想著艾琳的模樣,又對照自己,又回想著安娜的模樣,艾琳的確是安娜的女兒,但是,究竟是他的還是岡瑟的,他始終搞不清楚。艾琳的耳朵又像岡瑟,打眼一看,艾琳長得的確像岡瑟,可是,這些細節怎麼就那麼像皮埃爾呢。
皮埃爾開始在心裏起了猜疑,他感到遺憾的是沒有留一張艾琳的照片。這些都是他平白無故的猜想而已。
他歎了一聲,搖搖頭自言自語說:“看來是我想多了。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了,不在了。”皮埃爾失望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他自嘲起來:“哼,當初,安娜懷了我的孩子後,我擔驚受怕,做了那個連我也沒想到的事情來,現如今,還指望那個孩子還活著,我真是瘋了!真是妄想啊!上帝從來都是公平對待人的,是的,他總是公平的!”
他此刻腦子裏回蕩起艾琳叫岡瑟爸爸的情景,他悲傷的笑了笑,眼淚潸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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