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的朝歌山下,偶爾會傳出幾陣哀嚎聲,卻聽不出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或許是朝歌山的深處,又或許不是。
這裏沒有華夏城守衛們莊嚴地巡邏,更沒有集市的那般車水馬龍,除了這恐怖的哀嚎聲,倒也算是靜謐。
倘若這個世間不存在人族與魔族的戰爭,以及人族的自我爭鬥,僅僅停留在寧靜的此刻,那麼,這樣是不是美好的?
“滿月,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天聖原?”
“可你還是來了呢。”
“為什麼不喜歡呢?”
這段對話,來自遠處的這兩個人,騎著兩匹騎靈獸,向朝歌山走去。
與其說是對話,看起來卻更像是自言自語。
一男一女,皆是一身華麗的衣裳,像是有錢人家。
月光照亮了他淨白的皮膚,這名身材高挑的男子,臉部俊美的輪廓被清晰地呈現。眼睛看起來與眾不同,但又一下子說不出什麼,可能隻是迷離罷了。中長的黃色頭發顯得十分地柔順,一直垂到肩上,一身白色的修飾著赤橙色幽雲的錦衣法袍更彰顯他的氣質,一般大戶人家也穿不上這等高貴的法袍,此人似乎是那麼地不同尋常?
另一位在他身邊的女子,樣貌還似小女孩,可身型也算高挑,雖芊芊細腰,但言行舉止卻略顯粗獷,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一身輕質鎧甲,裙擺鑲嵌得金燦燦的,左手手臂處裝配著一塊盾牌,盾牌雖小,但看起來十分地結實,靈活又實用,身後背著一把刀,寒冷的天氣裏,似乎就連刀鞘也帶著寒氣。
“滿月,你為什麼不喜歡呢?”女子繼續問道。
“前麵就是朝歌山了。”這名名叫滿月的男子靜靜地說道,而後男子從騎寵上下來,女子也跟著下來。
“哼,一路上我都是這麼自言自語過來的,就怕哪天我不在你身邊煩你,你還不適應嘞!”女子停下了腳步,撒起了性子。
滿月不予理會,繼續走了幾步,道:“快走吧,在這裏我們好像很不受歡迎。”
漆黑的四周,在那月亮照不到的深處,似乎隱藏著許多深邃的眼睛。
“就你還會害怕這些?這種玩意,來一隻,我削兩隻你信嗎?”女子帶著不屑的語氣說道。
滿月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向女子的方向望來,那是一種帶著巨大威懾力的眼神。
女子本嬉皮笑臉,看到這樣的眼神,著實正經起來,道:“哎呀,好好好,我欠你的,滿月呀滿月,真的是我欠你的。”說罷,女子繼續向前走著。
此時,就在女子剛剛所站的位置身後的那片灌木叢裏,那雙發亮的綠色眼睛漸漸地消失,悄然離開了...
“不行,你到底什麼時候要和我換名字?父王真的很偏心,給哥哥你取了滿月這樣好聽的名字,而給我取了缺月這樣的爛名字,真是爛透了。滿月缺月。缺月滿月,難道真的是注定這輩子要我欠你嗎?”
在這名名叫缺月的女子一陣抱怨後,滿月繼續靜靜地走著,本以為又是不予理會,卻又突然地說道:“不要輕易地暴露我們的身份。”
“不說就不說,那麼凶幹什麼,我欠你的啊?”
滿月看著缺月,伸出了右手食指,輕輕地放在了嘴唇上,而後又繼續道:“我們還有任務在身。”
就這樣,一直到了朝歌山洞口。
兩人觀察了一下洞口,缺月道:“看來,一切都在計劃內。”
“嗯。”
說罷,兩個人就這樣進入了朝歌山。
“他果然留下了標記,順著這個標記,應該很容易找到了吧?”